第三百三十三
“你们要干什么?!小姐知道了以后不会放过你们的!”
月一害怕的边往后退,边急匆匆的大喊,企图呵斥住他们。
“月一姑娘,你家小姐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来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给我上!”
管家退到一旁,一声令下,小厮纷纷上前,月末攥着月一的衣袖,低声的呢喃:
“月一姐,怎么办啊?”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话音还未落,噼里啪啦的棍棒声如雨点般密集落下,发出闷闷的声响。
手无缚鸡之力的月一和月末哪里是是这些人的对手,几棍子下去,匍匐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小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月一攥着地上的草,承受着木棍的疼痛,呲牙咧嘴,大声呼喊,眼睛里涌射出滔天得恨意。
自打小姐失踪回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何人不敬着她?!人走茶凉!
木棍打在月一的腿上,背上,发出低声的呜咽之声,一种恐惧慢慢升了起来,仿佛之间她看见了数年前,遭受别人欺负的自己。
未多想,只觉得身子多了一份重力,而木棍的打在身上的疼痛轻了许多,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月末正趴在她身上,无数的木棍敲打在她的身上。
咬着牙,下嘴唇被咬破了,掺着血,紧紧眯着眼睛,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苍白无力。
“月末……”
“月一姐,我皮厚……没,没事。”
月末看着月一惊诧着急的神色,莞尔一笑。
“月末,你起来,起来啊?!月一姐能挺过去的。”
月一努力的推推月末,满眼的心疼与惊讶。月末反手握住月一的手,摇摇头。
“月一姐,月末没事的。反正都要……受着,倒不如……月末替你受了……小姐也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月末,别说了,你快起来……住手啊!住手!”
月末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月一抓住月末的手,泪水滚落,着急的大喊道。
哭喊声混杂着尘土,平静的后院喧闹无比,看戏的管家一脸的悠闲,瞧着有些不对劲,上头那个好像要没气了,这才让其住手。
“住手!”
“是。”
月一赶忙使出吃奶的力气翻一个身,拥抱住月末,抚摸她的脸颊,泪水打在脸上。
“月末,月末,你醒醒啊!”
月末努力的睁睁眼睛,苦涩的笑笑。
“月一姐……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
“好……”
月末笑着应下,卯足力气撑着地面让自己从月一身上起来,这动一下,浑身就如针扎一般。背后得衣服已经被血染湿透了。
月一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两人皆灰头土脸,头上的发髻散乱不成样子。
相互搀扶,踉踉跄跄的往胧月阁走去。
“大人,这两人怎么处理?”
指了指一脸惊吓的守门两个小厮,管家不屑的瞧了几眼,负手离开,丢下一句话。
“打五十板子,以做惩鉴!”
“是!”
两小厮一慌,慌忙扑通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连声求饶,却也无济于事。
许是秋去冬快来,风中满是凉意,亦如同人心,枝桠上的叶子绿了又黄,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月末,快到胧月阁了,你再坚持一下。”
一路拖拽硬是被两人走到了胧月阁。
月末突然拽住月一的手臂,喃喃说道:
“月一姐,等等,看看小姐出来了没有。”
“小姐……”
月一一顿,有些心酸,点点头道:
“好,你先扶着这树干,我先看两眼。”
“嗯。”
小心翼翼的将月末扶到树干让,让其依附在上,扶着一溜烟的树,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挪的走进胧月阁,环顾四周,发现小姐未出房门,这才转过头招呼月末入内。
月末咬咬牙,学着月一的模样,撑着一路的树,挪到胧月阁中。
去了月一的房间,房间里有几瓶创伤药,是上次小姐留下的。
两人一人一边,趴在床榻,清凉的创伤药抹在背上,腿上,伤口的地方,清凉一过,便是火辣辣的疼,浑身冒汗,牙咬住一块厚实的布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月一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花香?沁人心脾。”
“有吗?”
疼得呲牙咧嘴的月一只有闹肚子的怨恨,不若月末心静。不过,听月末一说,倒是真的认真闻了闻。
“哪有?只有……汗珠子的汗渍味。”
月末闻言,又认真的闻了闻,确实有一股花香味,说是花香却又不知是那种花香,还有些松木香的滋味。
“月一姐,你再闻闻……这香真的好香……这个月份是什么花开了?”
“什么花开了?屁股倒是开花了……哎呦呦,还是疼得厉害。”
哀嚎几声,蓦然想起了过往不得势的时候,挨打似乎也是家常便饭,过了几年好日子,这种感觉再来一次仍是痛彻心扉。
“月一姐,你闻闻,感觉心神都静了下来。”
月末使劲的嗅了几下,似乎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反倒有些昏昏沉沉,眼皮子渐渐的搭拉下来。
“是吗?好像有点…像是松香又像是桂花的香气……不对……很好闻。但不是桂花的香气,比桂花更清淡一些……”
月一闻了又闻,果真沁人心脾,沐浴着花香,恍若整个世界都平和了许多。脑袋一片空白,眸子眯了又眯。
仿佛之间听到了木门“吱呀……”的声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宫
西南偏北一角,半大间的小院,门前是奇花异草,门内是冰火两重天。
“蟲蛊,你这几日倒是清闲的很,没事,便往老夫这跑。”
司徒敬一入门,便看见正坐在棋盘旁的蟲蛊,见怪不怪的开口调侃道。
“来,来,发现一有意思的残局,你陪老夫下完。”
蟲蛊头也不回的招呼司徒敬道。
司徒敬放下手中的药箱,抬步至棋盘旁,低头看了几眼,转言道:
“一个死局,白棋扼住黑子的要塞,黑子阻断白棋的腹部,没有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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