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自己看着办
夏天阳早上醒来,看看表已快10点了,下床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熊猫公仔,他伸手摸了摸,苦笑了一下,赵弋戈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她想要的包。
她需要的包就是熊猫的英文名称。
他一点思路都没有,这几年,除了教案和一些方案之外,确实没写过什么东西了,一千多都有些困难,那可是一万多,简直是在逼公鸡下蛋。
想到此,夏天阳自己感到吃惊,距离赵弋戈的生日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自己怎么就这么放弃了呢?如果放在几年前,吹吹牛皮,也会试一试的。
未老先衰?这个细微心理的变化,他有点受打击。这不仅仅单单是一个包包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志气问题。
赵弋戈很细心,给他买了早餐,洗簌完毕后,他在厨房看到了赵弋戈买的辣椒,不就是一个包嘛,还弄得如此隆重。
夏天阳不知该高兴,还是叹息,补充了碳水化合物后,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上刀山下火海之类的誓言冒了出来,但除了这种誓言外,脑子里还是空空如也。
正想坐在桌前闭门造车时,手机响了。
“舅舅,妈妈打我!”是贾西贝,拿着贾茹的电话打来的,在电话里哭个不停。
“贝贝,不哭,不哭,舅舅马上过来!”夏天阳一边安慰她,一边向贾茹的家飞奔。
在他的记忆中,贾茹除了呵斥外,从来不打女儿的,这是发哪门子的神经?
门没关,大概是专等夏天阳过来,一进门,贾西贝就大哭着朝他跑过来。
夏天阳抱着贾西贝,给她擦着眼泪。
“乖,别哭了,告诉舅舅,妈妈为什么打你?”夏天阳看她哭得像个泪人,想必是受了委屈,好是可怜。
贾西贝只是哭,不说话。夏天阳心疼地眼泪也快跟着流出来了。
贾茹坐在那里,看着电脑,如木雕般,脸色有些难看。
夏天阳抱着贾西贝,到洗手间拿了毛巾,放了水,把毛巾放水里搓了几下,小心地给她擦着脸。
“好了,贝贝,不哭了,贝贝受委屈了,妈妈为什么打贝贝啊?等会舅舅把妈妈骂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骂!”夏天阳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说。
贾西贝继续哭着。
“你打她干什么呀,你看看,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然不会哭这么长时间的,平时你不会打孩子的,这到底为什么?!”夏天阳冲贾茹大声嚷。
贾茹没作声,眼睛盯着电脑,但看得出来,心思并没有在电脑上。
也许是夏天阳的大声,贾西贝哭声渐渐小了,身子一抖一抖,不住地抽泣着。
“贝贝,给舅舅说,妈妈为什么打你?”夏天阳看着贾西贝眼睛都哭红了,微微有点肿。
“我,我说像舅舅,妈妈就打,打我,呜呜~~”贾西贝说完又大哭起来。
“好了,贝贝像舅舅,贝贝像舅舅,妈妈可能听错了。”夏天阳轻轻拍打着贾西贝。
“夏天阳,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贾茹一听就来气了。
贾茹好久没这样对他直呼其名了,更没有在自己面前这样生气过。
“孩子知道什么啊,你还动手,你说,贝贝有什么错?!不就是一句话吗?!你要是后悔了,当初不要生啊?!你还越来越有能耐了。”
夏天阳看着贾西贝眼泪鼻涕,四处横流、可怜的样子,心里很难受。
“不用你管!”贾茹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这样子,我不管你还不得上天?!”夏天阳没好气地说。
看见舅舅和妈妈在争吵,贾西贝没哭了,小眼睛不安地看看夏天阳,又看看贾茹。
“舅舅,不要骂妈妈了,是我的错……”贾西贝小声地说。
“贝贝,你像舅舅,是你和舅舅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妈妈打你,就因为你把秘密说出去了,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贾西贝虽然只是一个不谙事的孩子,但事情这样了,也不能说是她妈妈的错,但也要告诉贾西贝,她错在哪里。
“好,我以后不说了,是我和舅舅的秘密,是不能告诉其他人的。”贾西贝搂住夏天阳的脖子。
“对,贝贝乖,谁也不能告诉!”夏天阳也紧紧抱着她,小声在她耳边说。
夏天阳自认为自己这样处理,是再合适不过得了,但这句话从现在开始,牢牢占据着贾西贝幼小的心灵。
“我知道,你心里有压力,但天又塌不下来。”夏天阳抱着贾西贝,小声对贾茹说。
至于贾西贝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他觉得没必要深究下去,贾西贝喜欢他这个舅舅,夏天阳也喜欢贾西贝,这就相当不错了。
贾茹脸色缓和了许多,贾西贝可能哭累了,在夏天阳怀中渐渐地睡着了。
“你也知道,为人父母不容易,天大的事都要自己担着,以后可不许你打孩子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让她快快乐乐地成长,我就是不说,你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夏天阳还是以哥哥的身份,告诫着贾茹。
贾茹不知道是因看电脑点头,还是真是听了夏天阳的话点头,不得而知
贾西贝在睡梦中笑了,笑一下,小手紧抓着夏天阳捏一下。
夏天阳看她熟睡了,就把她放在床上,调试了一下空调,给她盖上被子。
从房间出来,夏天阳用手拍了拍贾茹的肩膀。
“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不用担心,有事咱们一起扛。”夏天阳说完,就走了。
近段时间的事,都是不顺心。
自从赵弋戈怀上夏雨那时候起,夏天阳按部就班,照顾着她,顺着她的心,没再管什么闲事了。
好几年没再折腾了,有一句说,人生就是折腾。夏天阳有过帮着别人辉煌的经历,自然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于是,主动解决自己以前并不认可的、天阳公司和佳灿公司的股份,想着凭之前的那些经历,再帮帮贾茹,所以,就想出了扶持创业这个点子。
没曾想,事与愿违,发现自己的精力和能力,无法达到自己理想的要求,这个时候就想傍着大树,就把陈美君拉了进来,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但活动已经公布了,不能停,又极不愿意让这些资金,白白流失,不得不找贾爷子帮忙,想倾一县之力,做好这个活动,自己趁机脱身而出。
但各部门没有经营过企业,资金又不是他们提供的,这样瞎指挥,再多的资金也没用,钱打了水漂还吃力不讨好。没办法,又不得不转回来,围绕贾茹公司的资源倾向农业。
折腾了一圈,黎友信的店倒了,但庆幸的是,赵嫦,乔德琦和赵可钦的公司发展得还可以,也算是给贾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自己本职工作是教师,“三观”课程试了几次反馈良好,下学期将继续。但自己力主成立的希望班,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沉寂了几年,想东山再起,显得很有些力不从心,相比之前少了一些豪气,自己才三十多岁,就这样江郎才尽了?
贾西贝一事现在已摆在眼前,以后不知道会把自己推向何种境地。
不管怎么样,家和万事兴,对于赵弋戈的苛求,夏天阳应该坦然接受,哪怕没多大希望,作为她的驸马爷,挖掘潜能,尽力而为,力求问心无愧。
午饭后,冼星荏打电话给夏天阳,说有事找他谈,就在小区的花园里。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在一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听说贾茹的女儿是你的?”冼星荏刚坐下,就用责怪的语气对他说。
“谁说的?这怎么可能,谁都知道,我们是兄妹,畜生才会干得出来。”夏天阳本就做好了打死也不承认的准备,言下之意也在狠狠骂着自己。
“那就好,但人言可畏,你要有心理准备,想想办法。”冼星荏让他早做决断。
“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有什么好做准备的,谣言止于智者。”夏天阳被一些流言中伤,算算也有很多次了。
“你傻啊,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不就行了?”看来冼星荏早就给他想好了退路。
“亏你想的出来,做亲子鉴定,把自己撇开,让贾茹一个人来承担?再说,他是我妹妹,还是一个单亲妈妈,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夏天阳马上回绝了。
“现在的焦点,说你是孩子的父亲,把这个结,解开不就行了!”冼星荏看他认死理,有些急了。
“你说的简单,你这是跟着流言在走呢,现在是这个问题,证明了,下一个焦点会指向哪里呢?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的结果、料想不到的后果,就草率地做决定吧。”
夏天阳不想在无法预料结局的情况下,做后续的事情。
“先走一步看一步。”冼星荏极力主张他尽快解决。
“算了,一不小心,就会越陷越深。”夏天阳唯一的担心,就怕有什么不测之事,落到贾茹母女身上,自己身在局中,她们母女倆相对“安全”。
“行了,你好好考虑,我能说的都说了,你看着办吧。”冼星荏看他左摇头右摆手,没辙了。
“这事你听谁说的?”夏天阳看冼星荏站起身要走,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老婆。”冼星荏说完,不再理他,就走了。
“赵玉洁?!”夏天阳惊呆了,愣着神。
赵弋戈的妹妹都知道了,还把事情告诉了冼星荏,是不是就意味着,赵弋戈也知道了?
赵玉洁对夏天阳这个姐夫还是不错的,又是研究生,还是干部,难道她是想让冼星荏给自己做工作?但赵弋戈是她姐哦,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赵玉洁不给她姐说,赵弋戈想必已经知晓。
但夏天阳现在赵弋戈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苗头,来验证赵弋戈已知晓此事。
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是那么相亲相爱,郎情妾意的,没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啊。
赵弋戈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不可能知道这事,隐而不发。
事情越发奇怪。
夏天阳得小心翼翼。
“我在阳台看你和冼星荏,在一起,聊什么呢,看他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赵弋戈看他回来,走过来问他。
“有一个谣言,让我注意一下。”夏天阳没点明,想看看她的反应。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八卦起来了,既然“”说是谣言,就不会是真的。”赵弋戈似乎笑了一下,她说话的时候头偏了一下,夏天阳没看清。
当年,夏天阳和赵弋戈在闻道中学,经历了几次谣言,虽然给两人带来了烦恼,但两人能走到一起,这些谣言可是“功不可没”!
夏天阳越发惊异,这种谣言的内容,对一些女人来说,具有十足的诱惑力,当然包括赵弋戈,但现在,她问都没问是什么谣言,就这么一句带过了。
这不符合常理啊。
“丫头,你相信我吗?”夏天阳决定把头伸过去,让她“砍”,这么问她,自己心里像针扎,毕竟自己已犯下错误,但不宜晒出来。
“看是什么事,人心隔肚皮。”赵弋戈回答的有些澹然,似乎有所指。
以前夏天阳曾经开玩笑问她,同样的问题,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信任,因为自己的一切资产,包括手机,都是她掌管着的。
“人心之我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夏天阳只因一次的错误,心里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就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驸马爷,但愿如此。”赵弋戈现在说起话来,夏天阳有点琢磨不透,相比以前,变化也太大了。
“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只要能拐个弯,坏事可能就会变成好事。”夏天阳一声叹息。
两人有点貌合神离,相互打着哑谜。
夏天阳自己若主动坦白,可能会出事,现在的谣言犹如一层薄纱,扑簌迷离,难以定论,自己还有游离的空间,这样暂且不会给贾茹母女增添新的麻烦。
自己不足惜,贾茹母女的生活不得不考虑。
生活中很多事情都不会圆满,一味沉沦于无法弥补的过错,与其与自己过不去,不如顺其自然。
黎友信心里很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的店白白送给伍佳灿,伍佳灿给他最后的期限已快截止,打他电话不接,只好过来找夏天阳。
“他这简直是明抢。”黎友信还有点愤愤不平。
“嘿嘿,你可以选择不给他,双向选择,既然你觉得不行,来找我干什么。”夏天阳看他这样子,有些怨天尤人。
“这不,他说让我看店嘛。”黎友信心里还知道有这一茬。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的意思,伍佳灿既要对你以前买单,又要对你以后负责?”
“都是商人,他不可能花钱把你的店买过来,再出钱毁掉它,你现在的装修对他重新开店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夏天阳觉得他还是只看重眼前。
“最起码能让我多少留一点啊,只交个房租,算什么事?”黎友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就是他的悲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当然,自以为是。
“你这是妥协!你知道伍佳灿能当老板,你为什么不行吗?”夏天阳见他亏了50万,连个教训都没得到。
黎友信有些茫然摇头。
“人的境界、结局之别,取决于是坚持自己的标准不妥协,还是选择退而求其次。伍佳灿有他的标准,而你呢,没有不说,还坚持不了。”
“你的店,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按伍佳灿的标准给他,这样,你没得到钱,但你有了未来;二是按照你的标准,转给别人,可能会得到钱,但你无法得到像伍佳灿说的那个工作。”
“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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