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群神经病
“姓名？”
“曹汢。”
“年龄？”
“20。”
在一间灯光略有些昏暗的小黑屋内，一段似曾相识的熟悉对话正在办公桌前悄然展开。
“身份是？”
“国家政府秘密组织外围成员...兼外星人穿越者全职保姆？”曹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坐在桌子对面黑衣女子脸上的神色。
“呵，”杨芃岚闻言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你居然还记得自己是国家政府的组织成员？可以啊！”
曹汢赶紧抹了把汗：“不是啊岚姐，你听我解释，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
“少来！”杨芃岚毫不犹豫地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辩解，“别跟我套近乎啊我告诉你，咱正儿八经的政府组织成员从来不吃这套！”
曹汢一脸蛋疼，不过还是老实地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继续接受审问，杨芃岚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拿起那本万年不换的黑皮小本本继续提问：“家庭成员？”
“独生子女父母健在，”曹汢深吸口气，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我说岚姐啊，你审问归审问，这种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像这种资料里早就已经写好了答案，而且之前明明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咱们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揭过不谈了？（你这样会弄得读者们以为作者是在水文凑字数啊！）还是说这又是咱们组织奇葩规定地每次审人都必须得走这么个固定流程？！”
杨芃岚把小本本合上后用力往桌上一甩：“别张口闭口一个‘岚姐’、‘咱们’的叫得这么亲近，老娘我做事还用你教？平白无故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家伙突然有一天又从自己消失的房间里蹦了出来，身上除了一张嘴外还没有任何能够自证清白的证明文件，你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就是真正的曹汢本人，而不是那些劳什子超能力卧底为了潜入而伪装假扮的？要是再晚过上个几天，你的名字都要从失踪名单转放到死亡名单上了你知道么！”
曹汢一时汗颜，他也知道自己的突然消失必然给对方带来了不少大麻烦，当下也有些愧疚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的不说，光是异界外交官和外星少女一起突然失去联络这种事情，他估计就够整个组织上下急得焦头烂额了。
杨芃岚见他陷入了沉默，重新换了个姿势把身体摆正，一副正襟危坐地样子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你这次的冒失行动可是触犯了不少条例，要不是银霜她在临失踪前返回了房子里向我们简单解释过原因，再加上留守地球的其他法师可以确认你们的存活状态，否则就算你现在带着她们重新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得被军事法庭拖出去判上好几条罪！”
曹汢听得心里一紧，“军事法庭”这四个光在影视剧和新闻联播里见过的大字，单从名字上就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那现在......”
“现在有银霜和瑞安娜她们两个一起帮你求情，再加上组织判断你作为一名被临时招募的外围成员，在各方面没有接受过专门培训所以对规矩了解并不清楚还算情有可原的前提下，姑且决定放你一马。”
“呼......”曹汢总算得以长舒了口气，不过还没等他这一大口气喘完，杨芃岚就冷冷地继续接着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再怎么说也终归是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你该不会觉得拍拍屁股随意批评了你几句就能这么算了吧？”
曹汢模仿着银霜平日里被自己没收玩具时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行么？”
杨芃岚毫不留情地看着他露齿一笑：“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曹汢无奈地捂着脑壳趴在桌子上开始自闭：“那什么，既然这样你能不能现在给我稍微透个底，告诉我相关惩罚大概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这样也好让我提前有个心里准备，比如...要坐牢吗？”
“还坐牢？你想的倒是挺美！”杨芃岚这话把曹汢吓得浑身一颤，他看着对方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坐...坐牢都算想得美了？！我...我我这错误犯的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曹汢忧心忡忡地看着对方，心里暗自思索着不至于死刑又不用坐牢的惩罚大概是个什么路数，难不成组织上还要把自己发配到南非去挖矿不成？！
“坐牢以后国家政府还要每天给你管吃管住管喝的，生病了找人来给你看病还不能随便让你死了，没事还免费教你学习一门工作手艺，表现好了能提前释放不说，指不定还能直接安排就业，这还不美？”杨芃岚斜眼瞄着他，“你觉得组织上会让你这么好过么？”
曹汢张了张嘴，恍惚间觉得对方说的这话简直忒有道理，弄得他都有点心动了，但转念一想后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等等！所以组织上到底准备给我安排什么惩罚？”
杨芃岚冷冷一笑，十分熟练地从桌子底下不知什么位置摸出了一叠文件拍到曹汢面前：“所有的惩罚事项我们...咳咳，组织上还没完全商量好，不过部分惩罚已经做出决定了，你先签了它们吧！”
曹汢颤颤巍巍地伸手把桌上那叠文件拿起，生怕自己翻开后迎面就看到一行诸如“死亡免责条款”这类的东西，他深呼吸了几下做好准备，抱着必死的决心猛地一下翻开！
然而事实证明，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组织里这群神经病们的脑回路奇葩程度......
“终生为人民服务入职合同？这是个啥玩意儿？！”曹汢觉得自己脑子一时间有些不够用了，不过还是细细地往下继续看了下去，“第一行...工资福利条款？为什么尼玛入职合同上第一行会先打这个？工作内容呢？！”
“哦，这是我们上头安排的，”杨芃岚老神在在地说道，“他说咱们政府组织招人不需要学别人开头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接在第一行先把签约者最关心的工资问题给列出来再说，这样既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入职者的眼球，又能让对方在心情激动下选择性忽视接下来所列出的各类危险工作条款，一举两得。”
曹汢当时就惊了：“我*%$?!，你们上司还真TND是个人事部奇才啊！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直接往外说？！”
“是咱们的上司，”杨芃岚很是体贴地为他细心纠正道，“别想多了，对于你来说这份合同是属于组织下达惩罚的一部分，强制性的，所以无论告不告诉你其实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利，还有，咱们的这次对话依旧是有录像的，我奉劝你在讨论上级的时候还是稍微注意点。”
曹汢顿时把自己原本到了嘴边的一大堆脏话给全都咽了回去，他赶忙跳过第一页的福利条款把文件往后翻了几翻，却发现里面有关工作内容那栏全都用了大段专业性英文，他压根就啥也看不懂。
“哦，那也是上头要求的，”杨芃岚瞥了眼他手中的入职合同，“中文版藏在文件后面，说是这样容易让人看了工资福利后直接签约，美名其曰知难而退。”
曹汢只觉得支气管里憋着一股子气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他总算明白政府秘密组织里为什么总是会有那么多奇葩了，尼玛这负责顶头的上梁都快扭身歪到赤道上去了，下面这群人能不疯么！
他先是继续往后看了几眼，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正无论自己看不看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得签，他怕万一再继续把这凝聚了上级心血智慧的奇葩合同翻下去，自己会彻底对组织以及人生未来失去信心：“行了，我认输，还是岚姐你直接告诉我这份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吧。”
“嘛，放轻松点，”杨芃岚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你转正了！”
“我转正了？”
“对，你转正了，还是终生制的那种！”
曹汢揪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地努力思索了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才回想起这是组织上为了失踪事件而给自己下达的惩罚。
这TND居然是惩罚！
而且按杨芃岚先前的那种说法，对于这群本身就还在组织里工作的家伙们来说，他们居然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同意成是比坐牢要辛苦得多的惩罚？！
全特喵一群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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