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痛吗

　　女主在掌声停下的时候说，“这位年轻的先生让我看到了这份爱情未来美好的样子，谢谢你！”她转头对男主说，“好，我答应你，我希望未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散场的时候，一个职员拿着两张光盘出来，递给柏睿杰：“先生，这是您今晚发言的视频节选。很精彩，谢谢您参与我们的演出。还附赠您两张票，欢迎您再次光临我们的剧场。”

　　柏睿杰连忙道谢、双手接过光盘和赠票。

　　其他观众走过柏俞二人的身边，都用恭喜的语气对他俩说：“祝你们幸福！”

　　柏睿杰大大方方的回答：“谢谢！谢谢大家！”

　　只剩他俩时，俞兰晖还有些羞涩的问：“你计划好的，对不对？”

　　他笑着反问：“你只说你开不开心？”

　　她又红了脸，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嘴角上扬的角度更大了：“没有计划，都是即兴发挥的。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小剧场。就是看点评说这部戏好看就买了票。还真买对了。”

　　“可是如果刚才观众如果都说不答应，结果会不会是悲剧？”

　　“那就借着看戏哭一场好了，发泄一下现实生活里的怨气。”柏睿杰心情好，看啥问题都是正能量爆棚。他发现这一个晚上，他俩虽然连手指头也没有碰一下，但是感情却又靠近了一步，加深了一层。看来除了看书，还是要多来点活动。下次上课，要给那几个学生买点儿好吃的，奖励他们一下。

　　从剧场出来，仿佛有阵阵暖意围绕着两人流动，此时打车来个司机夹在中间太煞风景了，柏睿杰不舍得破坏这种美好的气氛，便提议时间还早，先走一走。俞兰晖自然说好。

　　柏睿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想问，可是欲言又止：“兰晖，嗯，算了。”

　　“你要说什么？”俞兰晖问。这个家伙当众表白都面不红心不跳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个，那个，刚才那个戏里，女上司痛得直不起腰来，是真的吗？”柏睿杰终于把话问出来了。

　　原来是痛经的事。怪不得那么难以启齿。

　　可是俞兰晖也没有跟男生讨论这种事情的经验啊！她又羞个大红脸，“有的女生是疼的挺厉害的。”

　　“那你呢？”柏睿杰也知道自己问了很私密的问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她的反应。

　　“有时候吧。”俞兰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想敷衍过去。其实她不是有时候，确切的说是每一次都有那么半天，疼得厉害，还血流如注。她也没有看过医生，觉得女生不都是这样不舒服的吗？何况忍一忍就好了。

　　谁知柏睿杰并没有完，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呢？”他觉得既然都已经问出口了，那就问个明白嘛，他也是出于关心她的好意。

　　“出血量多的时候会疼那么几个小时。”俞兰晖豁出去了。反正天已经黑了，看不清脸。再说了，她不说清楚，他还会继续问的。

　　果然“十万个为什么”先生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每个月都是什么时候？”

　　他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什么时候不舒服了，才好照顾你嘛，就像戏里演的一样。

　　俞兰晖恨不得地上有缝钻进去，他不打车就是为了问这些吧？！她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起了足够的勇气说：“28天是平均值。每个人都不一样的。”

　　“还不固定啊？”柏睿杰已经完全放开了，很具有“学术”精神的与她探讨这个问题：“那你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吧。”你，你，你，还有你，去，试一试回答一个16岁男生的提问，说你的例假什么时候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然后隔多少天再来呢？”天呐！这个好奇宝宝有完没完？

　　“大概35天。”好吧，以后他每到这个时候如果都要表示一下关心，她怎么受得了？

　　“大概？还不一定是这个周期吗？”

　　“嗯，影响因素很多。”俞兰晖尽量简洁，减少讨论这个问题引起的不适。

　　他没有任何的不适：“女孩子还真麻烦。”他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前女友们的这些问题呢？真是太大意了。估计人家与自己闹分手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呢？柏睿杰是很具有反思精神的一代新青年。

　　“嗯。”该说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完事了？

　　“喝红糖水管用吗？”他居然知道这么“普世”的招数。

　　“其实不管用，该疼还是疼。管用就没有痛经这回事存在了。”这是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因为她觉得纠正错误观念比较重要。

　　“这样啊，那你疼起来怎么办？”柏睿杰主要目的其实还是关心她。

　　“忍着。”她说。有几个女生因为痛经请假的？不都是忍着的吗？还能怎么办？村里的老人有一种说法，生了孩子就好了，谁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呢？算了，这话还是不要告诉她，万一他再讨论生孩子的事，那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下去了。

　　“哦。”柏睿杰的心跟着疼起来。他恨不得能抱她一下，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她要是再来一次24小时不吃饭，他可受不了。他紧接着说：“那你不舒服的时候要告诉我。”

　　“你能干嘛？”俞兰晖笑了。他还是很可爱的，对不对？

　　“我至少可以帮你做点事情，让你歇着嘛。”这爱心表得那叫一个好，绝对要点赞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了快半个小时，柏睿杰招手叫了一辆车，两人一起回学校了。

　　柏睿杰回到宿舍，把光盘里的视频逐帧挑选，找了一张自己和俞兰晖的表情都满意的画面存了下来，设为屏保，还截了自己说的最后一句，发在了朋友圈里——他不是不发朋友圈，他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以前那种动不动就发动态，满世界求点赞的行为真的是太幼稚了。其实真正关心自己的又有几个人呢？所以他现在的朋友圈能见的人也就十几个。——这也是跟俞兰晖学的，她是加好友之后至少一年，如果觉得这个人不错，才让看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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