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怨念
血新娘的血泣婚礼能够扣除2000hp的伤害,而眼前的地精的hp不过几十点而已,此刻能够阻止血泣婚礼的就只有二种办法,而无论哪一种方法,地精都难逃一死的命运。
第一种便是将地精在被血新娘吸干之前将他射杀。地精会死,而血新娘会因为技能被强行打断而遭受一定的反噬伤害。
第二种就是用驱散魔法对血新娘进行驱散,这样血新娘同样会受到反噬的伤害,而地精会获救,不过因为他此刻身处高空,所以仍然会被摔死。
很快,地精就感受到了痛苦,他觉得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那痛苦让他不断发出哀嚎声。这哀嚎声引得地面上的地精都停了手,大家纷纷抬起头看着漂浮在天空中,不断挣扎的同伴。
血泣婚礼每秒能扣50hp,只不过才两秒钟的时间,地精就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只见血雾从他体内涌出,重新成为血新娘。在看这地精已经停止了挣扎,他失去了血雾的束缚,开始垂直的跌落下去。
不过他才刚刚下落,就突然爆裂,化成了一场血雨。
血新娘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血雨,开始阴森的笑了起来。她感受到了力量的召唤,那最恐怖的力量终于解开了封印!
——
哀嚎冥堂:血新娘的终极技能,这可怕的力量因为太过恐怖而被封印起来,血新娘也随之化成了漆黑亡灵在世间游荡。然而当血新娘重新回忆起她是谁的时候,她会让世间10倍的偿还她所经受的怨念,。
哀嚎冥堂会一次性造成大范围的伤害,伤害值为血新娘在血泣婚礼中所吸收的hpx10倍的攻击伤害!伤害范围为100米+吸收伤害的时间x十米的距离!
发动需要开启血泣婚礼,并成功将对方化成血雨。
——
当看到有关哀嚎冥堂的技能介绍的时候,就连邹渲也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
这技能实在是太霸道了,如果满足最大化的要求,那么哀嚎冥堂最多能够造成20000hp的伤害!同时作用范围竟然达到了300米的范围!
这是何等的威力!这技能虽然有诸多限制,可当它能够成功发动的时候,那威力甚至超过了白头龙鹰的爪击!
血雨倾盆而泄,看着面前的血雨,邹渲甚至开始怀疑地精那瘦小的身躯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惊人的血量。
血新娘此刻狰狞的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四周,这声音渐渐由疯狂逐渐转化成悲切。笑声也逐渐变成了哭泣。
“啊~~~!”
终于,血新娘带着她那满腔的怨气哀嚎起来。下落的血雨开始蒸腾,这些血液之中已经被浸灌了血新娘的诅咒。
“砰!”
所有的血滴都在一瞬间爆裂开。一时之间,地面上的地精全部都化成了一滩滩血水,他们在这强大而又恐怖的力量下,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无法保留。
地面化成了血池,血池之中只有一个身影还在屹立不倒。他就是黑骨剑舞者!
哀嚎冥堂最大的优点并非在于它那恐怖的杀伤力与攻击范围,而是在于它并非是无差别攻击,这个技能只会对敌对目标产生效果!
血新娘一击之后,自己又重新变回了漆黑亡灵。
这个技能消耗了她全部的力量,她的力量便是仇恨,仇恨维持它的记忆,而如今仇恨暂时消失,她又重新丧失了记忆。也正是失去记忆,所以才能保证血新娘在下次醒来的时候,还会被仇恨所蒙蔽,还能继续毫无顾忌的发泄着她心中积攒的仇恨。
血新娘是可悲的亡灵,她没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她只存活在她痛苦的过去中。
在血新娘展示过她的愤怒之后,地面上就已经没有活着的地精。
邹渲看了一下任务的进度,发现杀死的地精数是83只,也就是说还有17只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他们应该还在村落之中。
邹渲向村落走去,黑骨剑舞者紧跟在他的身后。这时阿熊也拖着小灰也跟了上来。
邹渲向小灰瞥了一眼:“战斗结束了,你就舍得过来了?”
“哼,别这么无情。我们不过是不想搅乱这神奇力量的表演罢了。”
邹渲看着小灰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是说……等一下……你们?也就是说你们都知道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什么原因?”
“嗯哼,猜对了!”小灰说话越来越流利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像他第一次开口说话时那样,磕磕巴巴十分生硬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还是让她来告诉你吧。”
“她?”邹渲皱皱眉:“卫熙?是你吗?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的。”卫熙开了口,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奇怪。卫熙觉得自己本来应该是带着炫耀得意的,可不知为什么,卫熙却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也兴奋不起来:也许……啊,好奇怪的感受啊!
卫熙并没有继续猜测原因,但她心里其实有了答案。她刚刚感受到了血新娘的痛苦,她悲怜血新娘的遭遇。
如果女人不同情女人,难道还会奢望男人会去同情吗……
卫熙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这其中的神奇听的邹渲是目瞪口呆!
“就因为这本书?”邹渲难以相信这个故事,可如果不去相信的话,又怎么解释召唤出的亡魂一个个都进化成不同样子了呢?
面对现实,邹渲又不得不去相信,只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罢了。
几人一同走进了地精村落,在挨个搜索之后,邹渲他们发现了帐篷里有5只母地精以及12只地精幼崽。
加上这些,这个部落正好有100只地精。
这些剩余的地精与刚刚那些地精不同,它们不会反抗!邹渲从它们的目光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反而看到了那里写满了恐惧。
这些地精幼崽还什么都不记得,它们无辜的活着。而那些母地精则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很明显她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邹渲几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邹渲皱着眉看着这些遗孤,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了。...
邹渲咂了咂嘴,直接看向小灰:“我下不去手。”说着话,邹渲直接走出了帐篷,开始大口的在喘着粗气。
灰雾地精从阿熊的背上跳了下来,他笑着拍了拍阿熊结实的后背:“在这里等着!”
灰雾地精向邹渲缓缓走来,只见邹渲在那里不断的摇着头,没有人跟他说话,他自己就已经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不就是一些任务报酬吗!咱也不是没钱,大不了就不要了!这个任务咱还就不做了!”
“嘿!”灰雾地精笑着走来:“你在这里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什么呢?”其实邹渲刚刚的话,灰雾地精可是听得真切,他不过是装着没有听到罢了。
“没什么。”邹渲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灰雾地精瞥瞥他,说道:“其实任务还可以继续做下去啊。”
“你是想让我把那些毫无抵抗的地精都杀死吗?”
灰雾地精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走到黑骨剑舞者的身边,对他交待了些什么,只见黑骨剑舞者点点头,转身就向一顶帐篷走去。
邹渲疑惑的看着小灰,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邹渲想到之前阿熊也违抗了自己的召唤,竟然听起灰雾地精的命令,这会儿灰雾地精更是连黑骨剑舞者都能领导了!
“看起来我很快就要被你取代了。”邹渲走向灰雾地精,话语中泛着一股酸气。
灰雾地精没有太多反应,只是说了一句:“我可不会使用灵介师的力量。”
邹渲看着黑骨剑舞者走进帐篷,略微皱了皱眉:“你这是在替我当坏人吗?”
“那种事交给你自己做就好了!”
灰雾地精继续说着奇怪的话,这让邹渲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很快,地精帐篷就有了反应。只见黑骨剑舞者用刀顶着母地精,将它逼出了帐篷。母地精的怀中抱着地精幼崽,另外一名地精幼崽则在黑骨剑舞者的手中。
然而黑骨剑舞者并没有对这对地精-母子下杀手,只不过是将它们驱逐到另外一顶帐篷中。
黑骨剑舞者如法炮制,继续驱赶着其他地精-母子。将它们都聚集同一顶帐篷中去。
邹渲一直在盯着黑骨剑舞者,却突然发现灰雾地精不知何时消失了。
就在邹渲四处张望,寻找小灰的身影的时候,小灰从一顶帐篷中微笑着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根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放火时间到!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些工作要做。”
“什么工作?”邹渲好奇的问道。
随着听到邹渲的疑惑,小灰却突然收起笑容,变得十分凶恶!
小灰两步走到邹渲的面前,用手不断戳着邹渲的胸口:“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反应慢,但你至少还不笨!可你如果停止了思考,而且一直在等待别人给你答案,那么你将永远无法想明白真相!邹渲,你之前的优点都哪去了?”
邹渲向后退了两步,他听着小灰的教训犹如身遭电噬一般!整个人惊得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邹渲由惊讶逐渐转化为疑惑,由疑惑又渐渐平静下来!此时的邹渲,心思全部都放在为什么上!他渐渐找到了一些蹊跷的线索。
整个事件第一个疑点就在任务的发布者,怀特老爹的身上!
小灰之前的话又出现在邹渲的耳边,他向邹渲介绍地精的敌意与警告之间的区别!
之后邹渲又见识到了地精的所作所为,现在重新回想起来,怀特老爹的说词似乎与事实不符!
当时邹渲见到怀特的时候,他被人修理的很惨。头上满是淤青,伤痕。然而如果他真的受到了地精的袭击,那可就不是这些伤这么简单!
地精在狂躁下可不懂什么叫教训,他们只会将敌人撕成碎片,将敌人的骨头当作战利品!
可以说,如果怀特真的招惹到地精,那么他就不可能全身是伤的活着回来!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邹渲又得到了两个疑问。
既然怀特的伤不是地精造成的,那么地精为什么会背这个黑锅?怀特的伤又是怎么造成的?
通常无辜的人受到陷害,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陷害者与被陷害者以前曾经有过过节。另外一种则是陷害者在被陷害者身上是有利可图的!
怀特与地精会有过节?邹渲不太相信这种可能。
那么地精有利可图?这帮可怜的家伙茹毛饮血,过着连乞丐都不如声日子,它们会有什么可图的?
“奇怪,两点都没有。那会是什么呢……”
邹渲不断猜测着,最终他无奈的下了结论。怀特根本毫无理由去陷害地精!
突然,邹渲打了个冷颤!
如果说怀特的目标不是地精,而是自己呢?其实地精不过是怀特邪恶计划的工具,那么一切都解释通了!
邹渲知道自己虽然与这怀特没有过节,可是起码自己还是有些可图价值的!至少与地精相比是这样的!
邹渲找到了头绪,但又陷入到为什么的困境之中。这时,灰雾地精悠哉的走了过来,他看着邹渲,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完全想透,因为有些线索你停留在这里是找不到的,必须要继续向前走几步才能找到它们。”
灰雾地精指了指邹渲的身后。邹渲回过头,发现地精们的帐篷几乎都被拆卸,只剩下地精遗孤们所在的那顶帐篷还在保留着。
而这些被拆下来的帐篷,此刻都堆到阿熊的背上,黑骨剑舞者则在一旁扶着,不让这些帐篷碎片倒下。
邹渲好奇:“你做这些做什么?”
只见小灰狡黠的笑了起来:“当然是准备向前在迈几步了。”
小灰把手放在眉骨上遮挡着阳光,他向四周眺望了一会儿,指了指邹渲来时候的方向:“这里应该就是我们来的方向吧?”
邹渲顺着小灰手指向的方向望去,点点头:“应该就是。”
“好嘞!”小灰拍拍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地面,然后转身对啊熊说道:“就是这里了!把这些东西都堆在这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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