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闻
力量崩溃，叶秋玄差点被自己玩死，果然，用轮回之力强行将无法融合的各种体系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还是有些冒险了。
遇到不必自己强的，眼界没自己高的，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但遇到比自己高层次的，就会想现在这样，被打破平衡，导致力量崩溃反噬。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品尝到柚罗曾经的待遇。
好在，龙血复苏的能力的确强得有些逆天，在运转龙血的情况下，内伤也在急速修复着。
“看来你没有大碍，刚才那种招数，还是少用点好。”
神光收敛，雷克又恢复到那普通老头子的模样。见到叶秋玄咳了好几口血后，脸色恢复到正常，心里也就没有了担忧，斟酌了一下，才缓缓道。
“你体内的几股力量都不弱，但还没到运用自如，融汇一体的程度，强行融合，只会给你带来不好的结果。虽然你用来统合的力量很奇特，似乎是作为一种媒介，一种辅助手段，但依旧没有改变你自身没有彻底掌握的事实。”
叶秋玄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苦笑着。事实就是如此，所以他是一句话而已反驳不了。
“再说，我和你也只是切磋而已，你那么拼命干什么，正想把我这副老骨头给拆了不成？”
叶秋玄又吐了一口血，他真想说，你也算老骨头，那我算什么，软骨头？要知道之前对战，差点被拆散架的人，可是自己啊。
“我也不想的，就是打着打着，收不住手了。”
“看出来了。你呢，自己没看出来？”
.......
叶秋玄一头大写的问号，看出什么啊？
“你没感觉到自己受到异种血脉的影响？”
雷克皱了皱眉。
“我不清楚你在什么地方得到的龙之血脉，并且还和自己融合在一起。虽然龙族血脉给你了极大的力量提升，但显然，你的心性受到了它的影响。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何好战，并且在对战中越战越疯狂，收不住手的。”
叶秋玄的心境已经突破了神而明之的境界，一只脚踏入了赤子至诚的境地了，很难有什么对他造成巨大影响。然而在雷克的提醒下，他还是忍不住一惊。
雷克会无的放矢吗？显然不会，不谈对方是自己的亲传老师，而且还自己的便宜爷爷，就是他的身份和实力，也不容他自己撒谎。所以叶秋玄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
仔细回想一下，叶秋玄也是越来越惊心。是的，什么时候变得好战？正好是刀剑世界，获得的龙血的那段时间开始。他开始变得渴望力量，对战斗也越发疯狂执着。甚至一度在妖怪物语的世界中，觉醒了狂气的使用方式。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问题，甚至他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因为受到【暗黑珠华】影响，灵魂中诞生出善恶之后的后遗症。可如今一回想起来，恐怕就像雷克说的，自己是受到了龙族血脉的影响。龙族的骄傲自大，好勇斗狠，喜爱美色，恐怕都睡着血脉的力量，一点一滴的影响着他，而他毫无所觉。
想到这点，和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也不禁冷汗淋漓。
看着叶秋玄变换的脸色，雷克就知道他意识到了。
“这种力量虽然不错，但终究不是你自己的，你留个心就好，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老师，您有话能不能一块说完，这么一点一点的往外挤，您不难受，我难受啊。”
“年轻人就是毛毛躁躁，一点耐心都没有。”
雷克白了他一眼，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待修炼这件事的？”
修炼？叶秋玄不明所以，实际上他对话题突变感到不适应，还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
“嗯……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
应该是吧。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严格上来讲，这个答案不算错，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修炼斗气的人也好，修炼魔力的人也好，都想抵达神国？你觉得神国意味着什么？”
神国？
“话说回来，老师你是不是进入神国境界了？”
雷克不提，叶秋玄都差点忘了。这个问题他刚才就想问了，可惜被雷克打岔，引诱出他对自己龙族血脉的担忧，暂时给忘了。现在这么一问，他反而想到了这件事。
雷克一愣，似乎已经想到自己弟子这么问的缘故。他笑着摇了摇头。
“目前来说，不是。但也可以说，我已经达到了这个界限。具体的，有空再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不想提，叶秋玄就是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干脆地将这个疑问放到一边。
“神国，即使我们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抵达了这个层次，将拥有自己的神国，有着匹敌神明的伟力。这是一般常识。老师这么问，肯定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仿佛自言自语般，叶秋玄一遍整理着思路，一边喃喃道。
“……对了，层次。所有的境界，界限，都是一种层级的说法，神国就是最高的层级，从凡人成为神明，是层次上的跃迁和进化。”
雷克嘿嘿的笑着，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不错。无论是斗气还是魔力，我们最终就是想改变自己的生命层次。也即是说，在这个神迹大陆上，所有修炼者，其实都踏上了一条从凡到非凡的道路。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命层级。”
“神明已死。神究竟是什么？除了文献上的记录之外，谁也不曾见过。神国强者可以匹敌神明，指的是力量，而不是生命。然而按照道理来讲，神国就是生命层次最高级，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这个问题的。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从天地破碎以来，一个神国强者都没出现过。是什么导致神国强者有了生老病死？”
叶秋玄也不曾想过，但他却不蠢，特别是经历过诸多世界之后，他更加有着常人难以相比的经验和眼界。所以，雷克的问题，他很快找到了答案。
“天地破碎？”
文献上记录神迹大陆的上古时期，曾经历过一场大灾难，就是那个灾难，导致天地被打碎，神迹大陆也因此诞生，掌控天地运行的诸神，也纷纷死亡，消失在历史之中。
天地破碎意味着什么？叶秋玄以前不明白，现在却很清楚，那意味着，世界规则的不完整。
“不错，就是天地破碎。这个世界已经不支持我们成为神了，所以神国强者才会空有力量，而不存在悠长的寿命。哪怕你的生命层次已经跃升到最高。”
这些话，雷克以前都没有和叶秋玄讲过，但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叶秋玄还很弱小。可现在的他，已经有能力知道，也有资格知道。作为他的老师，他必须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领悟到的东西，传授给他。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个合格的长者。
“神国境界，虽然不错，但其中也隐含着大危险。等你到了那一步，我再和你讲吧。”
雷克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让叶秋玄好一阵子郁闷。不过他知道，神国，恐怕其中有着某种猫腻，所以雷克说他不是神国强者，并不是谎言。
叶秋玄还在消化着这些话，便又听到雷克的声音。
“我之前让你不用担心，就是因为随着你的生命层次提升，最终你自己的血脉也会压过龙族血脉，到那时，龙血对你的影响就不会很强烈了，对你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坏处。只是，在那之前，你要小心控制自己的心智，免得被血脉影响，死于非命。”
“我知道了，老师。”
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就想说这话。好吧，叶秋玄承认，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的确对自己身体的隐患少了一些担忧。
“对了，老师没有打开神门，开启自己的神国。那您刚才怎么覆盖这片空间规则的？难道老师另辟蹊径，找到了另一种方式。”
雷克没想到叶秋玄会这么问，但他的确被整个问题给吓了一跳。虽然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思活跃，领悟能力比一般人强。但他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异想天开。
本打算以后有空再谈，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差不多吧。打开神门，链接神国，其实就是和这个世界的规则意识接触，取得它的承认，并被赋予一定的权限，简单点讲，就是你提到的规则覆盖。”
雷克没有给叶秋玄发问的间隙，便接着说道，“这虽然让你变得强大无比，但也同样让你危险无比。要得到某种东西，就得付出某种代价。为了力量，那么付出的，便是你的生命。或者说是，从凡人成为神明之后的不同生命层次的东西。”
“我称之为命格，或者是神格。没有了神格，那么神国强者就变成了空有力量，而无相匹配的生命层级。为了避开这一点，我绕过了神门，用另一种方式，凝聚命格，达到了相似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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