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不能说
突如其来的感情宣泄完毕之后，气氛却有些尴尬了。
项籍突然笑了笑，伸手将少女脸上残留的泪珠擦去。
南宫婉儿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一向以坚强冷硬形象示人的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的如此稀里哗啦，她有些羞恼的推开了项籍的手。
“呵呵。”项籍温和的笑着缩回了手。
“我听见你为我哭了，婉儿。”项籍笑的很开心。
“少来！我那是眼睛进了沙子！”少女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经典的借口。
“嗯好，是进沙子了。哈哈！”项籍笑的越发开心。
“你！别笑了！”南宫婉儿瞪着眼睛喝到。
“好好！我不笑了，嘿嘿！”项籍眼底依然带着笑意。
“不过婉儿，我现在真的很高兴！”
“嗯？”少女疑惑。
“从梦境里摆脱出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我真的很高兴！”项籍正色道。
“你没事就好。”少女垂下了眼帘，避开了项籍的目光。
“说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讲过你的世界，无非上学、毕业、找工作这些事情。我记得几年前你告诉过我，说你被一家实力非常非常雄厚的公司给聘用了。”南宫婉儿开始严肃起来。
“是叫公司吧？这个名字？我问过你公司是干什么的，你说这是个做生意的组织，我可以理解为商会？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话吧？”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说的生意，应该是指普通的买卖，就像酒楼、旅馆这些地方，就好像贩卖货物、沟通南北的商队，总之是正常的生意。”
“可你没告诉我，你这所谓的生意还包括杀人！而且还是一连十年的杀人！还有刀剑和盔甲，我还看到了军营、战阵，还有军队和城池。这些都跟你以前说的，和你这么多年来说的都不一样！”
“你口中你的世界跟这些都不一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到底是谁？我看到的那个组织，它叫什么？别告诉我那是你所谓的公司！”说到这里，少女已经是声色俱厉。
项籍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看来她刚才看到了我的记忆？她知道了多少？我又该怎么跟她讲？主神还有主城，她都知道了吗？不！好像还没有。
“我没有瞒你，婉儿！的确是做生意的地方，当时你也没细问嘛。。。”项籍开始打马虎眼，他绝对不能让婉儿知道有关主神的信息。
“切！少来！就算你是杀手，你所谓的公司是一个杀手组织，可是你告诉我，那些战场是怎么回事？用你的话讲，那叫冷兵器战争，你不是讲过你们的世界已经是什么热兵器了吗？那些刀枪剑戟算是怎么回事？呵呵，而且还是十多万人真刀真枪的大火并！”
“你和我讲过，你的世界里有拍电影这种事，莫非你所谓的公司还是家电影公司？杀手组织加电影公司？”少女显然没那么好蒙。
“这个，我们公司实力雄厚嘛！我跟你说过的，我们那里有种大公司，叫什么，对！是集团公司！杀手也好，拍电影也罢，都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啦！”项籍心道，哥也没说谎，杀人跟拍电影，这两项业务主神确实都在经营。
“是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哪家电影公司拍电影，用的是真刀真枪？哪个剧组拍电影会让演员真刀真枪的打仗？把人都杀死了，那还叫拍电影吗？”少女讥诮的说道。
“呃，这个，那是假的啦！那都是特效跟道具，对，道具！你看到的血，都是我们身上预先放好的红色颜料。。。”项籍额头冒汗，竭力圆着谎。
“项籍！！”南宫婉儿突然杏目圆睁，少见的直呼项籍的名字。
“你是说，我一个剑客，居然看不出那些交锋是真是假？嗯？！”少女目光灼灼的盯着项籍。
项籍不说话了。
“我从三岁开始习武，十岁开始接触江湖，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杀过多少人吗？活人还是死人我会看不出来？你居然告诉我看错了？那些人都是假死？呵呵！”
“说！到底怎么回事？”少女厉声喝道。
项籍低下了头，不再分辩。
“我承认，我对你说了假话。但是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生活的世界确实是那个样子。”良久，项籍低沉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看见了你一部分记忆。我是问几年前，你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但是这个我不能说。”项籍绝对不能向她说出实情。
每一个加入主神队伍的生命，都不能随意透露主神空间里的一切。尤其是严禁向剧情人物透露有关主神的情况，这是一条铁律。如若有谁违反了这条铁律，主神会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虽然项籍不清楚，私自透露主神空间的事情，会不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直接被主神抹杀，消失的干干净净。但是，这个代价绝对不会很小就是了，项籍不敢冒这个风险去测试主神的耐心和仁慈。
今天少女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偶然得知了一些情况，项籍不知道这会不会触发主神的保密机制。尽管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主神的警告，到底是这个世界特殊，主神的触角探究不到？还是主神不认为这是他的责任，没有追究？项籍无法判断。
至于继续向婉儿透露主神空间的状况，到底有没有问题，这个项籍不敢去赌。所以，他只能如此回答，并沉默以对。
“是吗？你有什么解释吗？”少女突然冷静了下来。
“我只能说，我所服务的这个组织，非常庞大，实力也非常惊人。它禁止向一切外人透露它的具体情况，所以我不能说。”
“哪怕在这里，哪怕是对我也不能吗？”
“不能。”项籍沉默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明白了。”少女突然感觉非常失望和悲伤。
就好像一个只属于她的童话突然破灭，她突然发现自己最熟悉的那个人一下子陌生起来，有了很多她不能去获知的秘密。
南宫婉儿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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