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撤退前夕
姜明到雷州后,便和苏佚一起准备撤到海南的事情。军队的改编和训练,小孩的教育,工匠的安排,还有百姓的安抚都需要妥善安排。
三岭军军营
姜明带着王行道参观军队训练,问道:“王兄观三岭军训练之法,以为如何?”
王行道回答道:“三岭军强调军纪,令行则止,步调整齐划一,单从军容上看,称得上天下强军。另外,将军又教士兵读书写字,让军人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军心和士气远强于为一家一姓打仗的军队。”
姜明点点头,说道:“我打算打散军队的结构,将全军改编成四个营,由你来统率一营将士,你有信心带好这支部队吗?”
王行道立刻道:“某愿领军令状,必为姜兄带出一支铁军。”
姜明道:“好,训练方法还是要按照我那一套。”
王行道同意地点了点头。
上次击败宁远军俘虏了六百多官兵,苏佚和钱一株按照姜明上一次的办法,先利用军官和士兵的矛盾,诛杀了各级军官,迫使那些底层士兵站到汉朝廷的对立面,再一番说教和钱财诱惑,将这些人拉到三岭军,最后只剩下五百五十人左右。实际上,三岭军的待遇在当时是很高的,那些底层士兵根本没法拒绝。
当天上午,姜明将那五百五十人和第一营、第三营打乱混编,组建了第一、第三、第四营,营长王行道,副营长曹天赐。曹天赐是上次雷州之战涌现出来的新人,作战勇敢,悍不畏死,所以姜明把他提拔做第四营的副营长。
目前三岭军的军官以三岭军的人为主,这也是姜明最放心的班底,底下南汉的降军和三岭军的士卒互相掺杂,以老带新,保证士兵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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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后院学堂
“各位同学,我这次出去了七八天,你们有没有好好温习我讲的课程啊?”姜明下午赶到刺史府就继续给小孩子上课。
下面异口同声道:“温习了。”
姜明点了个孩子站起来,问道:“你告诉大家,水有几种形态?早上煮饭,打开锅盖的时候,为什么会冒出水雾?”
那个小孩回答道:“水有三种形态,气态、液态和固态,液态是常见形态,北方天气变冷的时候就会凝结成冰,冰就是水的固体形态。第二个问题,早上温度比较低,打开锅盖的时候,水蒸气冲出锅后遇冷,便凝结成小水珠,我们见到的水雾实际是小水珠,水蒸气是看不到的。”
姜明鼓了鼓掌,让小孩坐下,表扬道:“很好,这说明你们一直在温习我教的知识,还能举一反三。这万物之理,不但可以解释我们日常生活的各种现象,只要好好学,将来还能有改天换地的能力。好了,咱们继续学习光的知识。”
小孩们纷纷竖起耳朵,认真听讲。
最后面坐着三个漂亮女人,李婧柔、孙欣甜、卢婷悦都来了,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听姜明上课。只听卢婷悦道:“没想到姜兄讲的自然课这么有趣,很多平时司空见惯的现象,都能用这物理解释。”
李婧柔听后,点点头道:“姜兄大才,匪夷所思,很多道理都究根溯源,像大小石头同时落地的事,平时很多人都想当然地认为大石头先落地。只有姜兄,用他那套重力学问,清楚明白地解释了原因。”
孙欣甜也凑合道:“是啊,姜兄思辨问题,必追根溯源,像伤口化脓、身体高热等,姜兄必从病症的根本原因追究,虽然他所说那套细菌、病毒学问,我暂时还不甚明白,但我是相信姜兄那套学问的,而且他也向我保证,一定会发明出可以看见细菌的仪器。”
卢婷悦来了兴致,问道:“刚才两位姐姐谈到的重力学、细菌学,都是什么学问啊,可以给我讲讲么?”
然后,李婧柔就讲起了最早大小石头的事,又给她们讲了重力的原理,这些都是姜明单独给李婧柔讲的,现在的小孩只讲到有重力,但具体的原理还没讲,年纪还小,不那么容易理解。姜明还讲了苹果的故事,不过姜明可耻地把故事主角从牛顿换成了自己。
两女听完,都是匪夷所思,原来我们都是生活在一个球上,每个人都受到重力的影响,所以不会掉到天上去。而且姜明是受到苹果砸头上的启发,才发现重力的,这一般人哪会去想为什么苹果会落下的原因,只能用天才形容了。
孙欣甜则讲起了姜明提到的微生物,伤口化脓、身体高热是因为细菌感染,伤口发炎,如果有抵抗细菌的药,因为伤口发炎高烧而死亡的人,就会大大减少。
这也让三女大开眼界,原来病理还可以这么解释啊,而且孙欣甜还讲到姜明的云南白药,虽然还没配出来,但做出的初级产品效果还不错。更让她们认为姜明是深谙医理的。
这时卢婷悦注意到了李婧柔的手表,问道:“请问姐姐,这是何物?”
李婧柔道:“这是姜兄送我的手表,可以看时间。”然后,就给卢婷悦和孙欣甜讲手表的妙处,让两女惊叹不已,心中也多了一份羡慕。
三个女人一边听姜明上课,一边分享姜明的趣事,李婧柔更是把姜明的星座理论都搬了出来,更是让孙欣甜和卢婷悦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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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州城门旁边
“老吴,布告里到底说了什么?”
“三岭军要撤离雷州了,愿意追随的百姓,可以带着家里的东西跟着大军一起走。”
“啊!三岭军要离开雷州了,咱老百姓才刚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就要走了呢?”
“我说老张啊,三岭军才多少人,万一朝廷派数万大军来剿,就算三岭军以一当十也敌不过啊,这个时候不走,到时定然全军覆没。”旁边的老吴道。
姜明让苏佚在雷州广贴告示,告知百姓,三岭军将要撤退,愿意一起撤离的百姓可以每人得到一贯的铜钱,每户分三十亩土地,到时候还发农具和种子。所以,百姓们都在这议论要不要跟着三岭军一起走。
老张问道:“那老吴啊,要不要跟三岭军一起撤走啊,虽然布告里说的好,发钱、发土地、发农具、发种子,但他们毕竟是反贼啊。”
那老吴道:“反贼怎么了?人家三岭军待百姓比朝廷好多了,难道留在这就有活路,还不是迟早饿死,还不如跟过去,拼一条活路。”
旁边的百姓也凑过来,有的人附和道:“是啊,跟过去说不定还有饭吃,要是等朝廷来了,肯定继续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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