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醒
“他这半个月真的是在坐牢嘛？”
索尔看着战场中心，神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相比半个月以前，现在的傅诺……强的让他有些陌生，抛开傅诺原本就极为精通的指枪与剃步不谈，傅诺所使用的月步与岚脚，给他一种比之曾经CP5那两个人还要熟练的感觉。
不仅仅是招式上的变化，傅诺所表现出的力量、速度、防御能力、反应能力，甚至是杀气都与半个月前截然不同。
这些变化，如果是半年的话，索尔还不会如此震撼，但短短半个月而已，傅诺强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让索尔有些难以相信。
他却是不知道，锻炼空间中一百日夜毫不间断的苦修，单从时间上来看，就已经不亚于半年，更何况借着锻炼空间中维持不死、不倦、不困乏的能量，让傅诺……
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现在的他，哪怕不运用六式，不用崩劲，一拳一脚间的威力都足以轻松横扫这数千海军，其身躯坚硬程度更是强横无比，哪怕是索尔都没有看出来……从始至终，傅诺都没有运转过所谓的铁块！
刀刃、子弹、重击……
他拦下这一切攻击，所倚仗的不过是锻炼空间百个日夜中，从未间断过的结实肌肉，通过不知疲倦的让肌肉震荡，磨练而出的坚硬体魄，或者说……他现在的肌肉本身，就已然是一种常驻型的铁块！
不过，对于傅诺而言，最大的收获却是从锻炼空间走出那一刻，从极静到极动的领悟。
那是……
霸气！
哪怕是在海军本部，也大多只有中将才能自如使用的能力。
虽说傅诺只是觉醒了见闻色，但就算是在伟大航路当中，有资格领悟见闻色之人也是凤毛麟角！
霸气虽然是每个人都可以具备的能力，但也需要长期锻炼才可以将其引出，傅诺之所以能够这么早的领悟见闻色，可以说是靠着取巧的方法！
如果没有锻炼空间中的绝对寂静，哪怕他在其他地方锻炼一年，都未必能够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将自身见闻色霸气挖掘出来。
但无论是依靠什么方法，傅诺现如今都在无人教导的情况下领悟了霸气，哪怕只是刚刚迈入霸气的门槛，但也让傅诺的实力攀升到了另一个阶段，这些普通海军士兵已经不足以当他的对手。
至于以数量消耗傅诺体力，更是不可能。
拥有一颗超人心脏，依靠不断加速血液循环补充肌肉消耗并带走肌肉废物，想要让傅诺感觉到疲惫，只能说这数千海军还远远不够。
言归正传。
战场中心的战斗依旧在持续，不过相比最初，却是产生了变化。
变化的并不是战斗，而是处于战场中心的傅诺。
“杀！”
凝为实质的杀意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彻底的疯狂让傅诺放弃了招式，转而将自己身体当做了屠戮机器。
一拳接着一拳、一腿接着一腿，此时的傅诺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血液飞散，躯体碎裂，肆意屠戮视野中一切生物。
诸多海军士兵被杀的胆战心惊，明明杂乱无章，毫无花俏的肉搏战法，偏偏在对方手中用出来后，威力恐怖无比，每一次被那一拳一脚击中，身躯都会被生生贯穿。
而且这种肉搏战法在傅诺新领悟的见闻色配合之下，变得诡异多端，无论如何去躲都无法躲避，无论从哪里攻击都会被提前察觉，数千海军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打的节节败退。
鲜血染红海军基地的训练广场，傅诺身后……
死寂一片！
海军士兵的尸体铺盖成了一条血路，恐怖杀戮让这些身经百战的海军在这一刻，都是生出了退意。
但就在这时，场中傅诺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手上力道也在这一刻开始减弱。
其身上攀升到极致的杀机，更是在这一刻瞬间收敛。
因杀机、因怨恨而扭曲的神情恢复成了以往模样，压抑思考所形成暴虐亦是随着杀戮上千生灵而得到了平息！
傅诺，
终于彻底清醒。
砰！
一拳将就近的海军军官砸的倒飞而出，傅诺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击，而是向着身后看了一眼，当看到后方那由尸体铺盖的血路时，一抹复杂的情绪从他脸上闪过。
但短短瞬间，这复杂便消散在了傅诺脸上。
黑胡子教会了傅诺一件事……
大海，就是一个盛行丛林法则的地方。
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哪怕不去主动屠戮，但对于想杀死自己的人，也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只有这样才能够站在这大海的顶端，也只有这样……
才能够保护自己身边之人！
傅诺从疯癫中清醒而停下动作，但其他却不知道这一点。
当看到傅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诸多海军都不由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前，一时间战场之上竟是显得有些寂静。
“嗯？”
海军后方，那带队的波浪发上校先是看了眼战场中心的傅诺，随即又看了看那最后被傅诺一拳轰飞的海军士兵，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因为那海军虽然倒在地上，但以他的视力却能够清晰发现……
那士兵并没有如同先前那些人一般死亡。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而且傅诺的一动不动，更是让他确认了心中猜测！
“不要给他恢复体力的机会！”
波浪发上校的吼声传入每一名海军耳中：“他已经脱力了，无论如何都不要给他休息的机会，包括校级军官在内，所有人随我一同击毙此贼！！”
话语间，波浪发上校带头向战场冲了过去。
而其身后，他从本部带来的几名少校毫不犹豫的跟在了其后，最后的蓝尼与巴尔上校对视一眼，同样跟了上去。
无论如何去怨恨蓝尼，但巴尔现在也已经别无选择，既然已经把这个实力恐怖的海贼得罪了，那他就必须要借此机会将傅诺杀死在这里，不然后患无穷。
波浪发中校的行动与话语，让战场中那些海军眼睛都是一亮，那因傅诺血腥屠戮而消弭的士气，在此刻竟是再一次高涨起来。
“杀了他！”
“他就算再强还不是被我们耗到了脱力。”
“区区八千万而已，在伟大航路时，就算是悬赏金上亿的真正大海贼，我也不是没有看过！”
“……”
伴随着一声声大吼，诸多海军看向傅诺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虐，作势欲扑。
但就在这时，破空声传来。
三道身影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傅诺身前，正是索尔、瑞德、康娜三人。
虽说他们三个对于傅诺的持久战斗能力很有自信，但傅诺毕竟是在深受重创的情况下被关押了半个多月，其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光从表面他们也看不出来。
“傅诺，你没事吧？”
瑞德所化狼人一边转头一边道：“如果你能听清我的话，那就快点到我背上来，我们带你冲出去。”
“放心吧。”
傅诺闻言一笑：“我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你背的地步。”
此言一出，索尔三人都不由回过头，当看到傅诺脸上的笑容时，几人都是呆立在了原地。
过了半响，索尔最先反应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傅诺一眼。
“果然贱人就是命硬！”
当见到傅诺神情的那一刻，极为了解傅诺的索尔就明白，傅诺停下动作并不是因为脱力，而是从先前那种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旁边瑞德也是一样明白了过来，毕竟他们两人都知道傅诺恶魔果实的能力，单以这些海军想要傅诺脱力，根本就不可能！
傅诺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几人，目光中带着浓浓喜悦。
能够再次见到你们，真的很好！
从三人身后走出，傅诺背对三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惧怕，但这惧怕却不是因为眼前这些海军，而是因为自己接下来的话。
“老酒鬼……他怎么样了？”
“他还活着。”
回答的是索尔，说了这一句话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傅诺也没有去问，因为他很了解索尔的性格。
这四个字已经说明老酒鬼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极为糟糕。
但……
“那就好。”
傅诺脸上露出笑容，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无比的决心！
只要活着，那就有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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