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坦诚最重要
雨果阐述这一切时的语气十分平淡，好似在阐述着别人的故事，而“夜王”则保持寂静地聆听着，雨果看不清他的面容，同样其也不知道“夜王”是否拥有具体的容貌形态。
“那是我在恢复记忆之前第一次进入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世界之中，现在想来一切当真都是凶险万分，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属于完全的孤立无援，在那个的世界中我没有一个帮手。”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还是喜人的，无论是迪卡尔还是他的新盟友组中都死在了那个世界，然而你却活了下来。诚然我不能没有你，不过当时的我也并不知道你是拥有独自意识的。”
雨果陈述完这些后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
“夜王”依旧保持着独自沉默，始终未发一言来进行自我辩解。
雨果继续道：“如果说当时的我能力偏弱亦或者说相比而言你更看好迪卡尔，无论出于哪一点我都可以理解，不过就此事而言我便知道你绝非是与我坚定地站在同一立场上。”
顿了顿雨果继续道：“当然，这也只是我不信任你的一方面原因，更让我对你有所猜疑的是刚才你说过的话。”
“你说你本身为力量的化身，并非生命体，这在我看来同样可疑。”
“不得不说你的确拥有着力量形态的一些奇异特征，例如由你化为的心脏始终保持着统一的跳动频率，无论我如何使用渎者力量也保持不变。但如此一来却很有可疑之处，要知道我的身体在战斗中也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而这时你在保持同一频率状态下也便需要为我提供大量的能量。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不过如此情形还是如此的话便显得有些太过刻意了，不是吗？”
黑暗中雨果感受不到丝毫“夜王”的气息，其便好似在这个世界中彻底消失了一般，但雨果知道对方就在这冥冥的黑暗之中密切注视着自己。
“你始终呈现着这种看上去被动的状态，看上去的确像是一种没有感情的力量体，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无论是我还是迪卡尔都知道当我身处于万分危机之时你会爆发出超越平日的超强力量，我曾认为那是一种人体趋于极限之时所爆发出的潜能力量，但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那是你在有意识地释放自己的力量，突破平日中你对力量的限制，而目的嘛...便是为了保全你自己。”
说罢雨果终于停了下来，用一副轻松的口吻道：“我说的对吗？”
“夜王”冷声道：“你想给我一个反驳的机会？”
雨果道：“我无需听你解释，我相信我所得出的便是事情的真相。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否说中了你的心事。”
“夜王”冷哼一声，然而这一次他的声音已没有了那种淡然的平稳与不屑。
雨果继续道：“在流街与春木对战的时候，我曾遇到了瓶颈，当时急需突破，然而你却始终保持无关紧要的态度，也许在你的世界观中那些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于是我逼迫了你一次，想来那是应该是你没有想到的，我选择了承受春木的一击，只为能够将你彻底激发出来。”
“事实上你的表现也并非让我失望，你爆出的力量完全碾压春木，这让我对你有所期待，而在那个时候我对你的特性也开始好奇起来。”
“夜王”冷声道：“那个时候真的应该就此让你去死。”
雨果爽朗地笑道：“真的吗？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心口不一的人，我敢肯定，即便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依然会帮助我取得胜利，因为你无法离开我。”
“夜王”无语。
并非无奈，而是雨果已然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软肋。
雨果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从何而来，也暂不追究你是什么存在与其它次元维度的力量念体还是可能存在的生命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是一个共同体，缺少一方那么整个生命都会完全毁灭，所有的过往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在这一刻我希望能够和你精诚所至。”
“夜王”道：“从你刚才的话语中我并没有听出丝毫金石为开的意愿。”
雨果淡笑道：“那便是你太过敏感了，我实在想不出何种力量体会拥有这种感情一类的猜测。”
“夜王”就此沉默下来。
雨果继续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坦白心迹的良好开始吗？这会让我们之间所隐藏的秘密更少起来。而且也能够让你明白我也许是个疯子，但并不是个傻子。”
“夜王”再度无语，眼下形式的主动权已然尽在雨果的掌中，事情已不像其事先预想的那般发展。
雨果道：“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都不打紧，眼下我所急想知道的只有两件事情。首先如何挽救纸鸢，另外一点怎么能够战胜她。”
“夜王”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想就她？”
雨果道：“我既然都可以与你撕破温柔的情面，应该足以表现出我的决心吧。治愈纸鸢势在必得。”
“夜王”再度片刻随后道：“能够战胜纸鸢的办法是用的，不过想要治愈她...很困难。”
雨果笑道：“感谢你的坦诚相待。”
“夜王”道：“不过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最初所要达成的条件就是战胜纸鸢，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没问题。”雨果爽快地答道。便好似答应下一个万分简单的问题。
“夜王”道：“我明白你想是获得更高阶的渎者领域，这的确是能够与纸鸢共同匹敌的办法，但是我们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雨果道：“但你应该也是有办法的。”
“夜王”道：“办法是有的，不过需要你吃一些苦头。”
雨果淡笑道：“我现在还有回绝的余地吗？”
“夜王”道：“的确没有。”
雨果道：“如此这样还等什么？有什么都尽管来吧，我可不希望我的脑门上留下任何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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