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双向选择
凝视着雨果疑问的目光，马修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当初你获得渎者能力时是怎样的场景，不过想来应该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吧。”
马修曾在TAROT的庇护下养伤了好一段时间，也正是在那是马修对于渎者更是有了深刻的全新认识，想来也正在在那段时间里，马修也获知了渎者诞生的原因。
雨果沉默不语，他自然不会将自己于雨巷中的经历分享给马修，而马修对此也并不在意，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颊道：“你所给我的经历应该不输于你所经历的事情。”
雨果回想起当初自己点燃了马修的身体，火焰在其身体上弥漫燃烧的情景，雨果突然想到：“如果那一日马修被自己活活烧死，那么他会不会也有可能在某种契机下成为渎者？”
马修道：“不得不说，那晚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它让我失去了很多，同时也有所得到。”
说罢马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虽然我并不想猎犬一样拥有灵敏的嗅觉，不过对于渎者而言，我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预感能力。”
说到这里马修自嘲一笑道：“因为这点我曾向TAROT的一些渎者询问过，得到的答案是我的这种能力并非是渎者的异能，其更类似于一种身体对于曾经造成自身伤害的恐惧感。”
雨果闻言微笑道：“听上去你好像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
马修道：“这一切还都要拜你所赐。不过这个变化也许在别人身上是潜在的疾病，不够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说到这里马修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狂热的目光。
“不得不说，经历了那次的事件之后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之前我的生活可以说很是单调，每日都生活在无谓的黑暗之中，从我的手中经历过大量肮脏、罪恶之事，不过久而久之这些事情对我来说越发地没有挑战性，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所麻痹。”
“而当我在重伤的契机下进入了渎者的世界，我赫然发现了能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东西。不可否认，我对你的仇恨始终没有退去，不过一定程度上来说我还要感谢你。”马修边说边舔了舔嘴角。
雨果道：“我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始终后悔的事情便是在当初没有彻底杀死你。”
“哈哈哈，真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后悔药。”马修狂笑道。
雨果道：“不过好在上天还是给了我弥补遗憾的机会。”
马修耸了耸肩道：“就在今晚喽。”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马修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很难避免雨果的杀手了。
雨果缓缓地抬起了手掌，一颗暗黑色的球体在其手中凝聚而出。
就在这时马修突然道：“当初在第八区的时候，你为什么将目标放在了赌郎的身上？”
雨果想了想道：“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过太多的事情，我只是认为自己做了对的事情。”
“对的事情吗？”马修轻声道，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说，当初的你是想做一名惩恶扬善的大英雄喽？”
雨果对此并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当初的我确实有过那样的想法。”
马修道：“怪不得，当初我也隐隐知晓这个世界中有一些异能者的存在，不过却从未听过像你这样的人，从天而降毁掉了我们赌郎的项目，从那一刻起，我便感觉你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雨果不禁回想起那最初的单纯想法，也许那便是自己曾经的初衷。
“可惜啊！可惜，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了。”马修突然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当初在镭射体育场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状态，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是吃惊，因为你的形象真的如同一个疯狂的恶魔。”
将雨果错认为恶魔的并非是马修一个人的想法，当初在网络直播中，很多观众也认为其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黑色的球体凝聚成为梭形的状态，宛如一个黑色的钉子。
对于马修的挑衅，雨果只当是其临死前最后的情绪抒发，即便雨果不得不承认马修他说的很对。
马修长叹一声后道：“想来镭射体育场那日的事情好像就在昨日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
雨果道：“那段时间你杀死了很多的人。”
在镭射体育场事件前夕，为了引诱雨果进入陷阱之中，马修曾制造了数起暴力事件，其目的便是为了逼迫其现身。
在第八区的围杀失败后，镭射体育场事件中也是马修率先出手，打响了震惊世界的第一枪。
马修道：“那晚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给我印象最为深刻，那便是小百合。”
听到小百合的名字，雨果虽未有所表现，不过心中还是不由得一动。
“如你所见，我现在的模样已经让人感到畏惧，不过在那晚即便面对着持枪的我，她已然表现出冷静的状态，虽然当时她看上去很是胆怯，不过看见后来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切都是假象。”
那夜，小百合一掌贯穿了穹的胸膛，一举震惊了世界。
而自此以后小百合也从一名人气偶像最终成为了只能行走在黑暗中的新人类。
马修道：“不得不说，小百合已经成为了我心目中的女神，那种邪魅的姿态实在是让人着迷不已。”
雨果道：“如果你对她了解的话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眼下在小百合的身上有着太多可怕的谜团，即便是恢复了记忆的雨果也感觉将其看透。
马修道：“那有如何？最多我得到的也只是死亡，其实有时细想，死亡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呢？”
雨果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成全你的美丽吧。”说罢便要释放手中具化出的黑锥。
马修缺却摇了摇头道：“我虽然不怕死，不过还不想现在死在你的手中。”
雨果挑了挑眉道：“你有得选择吗？”
马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道：“这个问题就要交给你来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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