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不去的往事
“嘿，我是汤姆，日后我们要在一起共事，还请多多关照啦。”汤姆对光头男人依然热情地招呼着，伸出手来相与对方握手。
“你好。”一阵冰冷的机械声此轮椅中暗藏的音响中传了出来。佐山三人再次震惊，就连汤姆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脸上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那种独特的机械声并非正常人所发出来的，更是由读心机通过分析人脑脑电波后所合成的声音，而读心机的使用者通常都是仅具有生物意识的瘫痪患者，话句话说就是半植物人。
“我的天啊，这个可不比霍金逊色多少啊。”牛川诧异道，声音不自觉地没有收敛。田中在他身旁急忙捅了他一下，佐山也回头狠狠地瞪他他一眼，吓得牛川急忙一缩头，不敢在胡言乱语。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大胡子汤姆，再次绽放出阳光的笑容对着光头男人笑道：“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请问尊姓大名。”
光头男人看了看热情的汤姆，良久，机器中再次发出冰冷的声音。
“马索。”
“哈哈，马索，真是一个好名字！”汤姆赞叹道。
牛川闻言喉咙滚动了一下，估计还想吐槽一下汤姆大叔，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强行地咽了回去。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拍手声响起，在场的五个人闻声皆是一惊。只见柳甄敏从电梯箱后转了出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这个房间之内。
“看到你们能够如此和平相处我很欣慰。”柳甄敏淡然道。
“嘿！小敏哥原来你在这里呢！”汤姆见到柳甄敏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柳甄敏也向汤姆点头示意。虽然在此之前佐山三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具体工作的范围和方向，不过现在还是有些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只是草草地打过招呼，一旁叫做马索的光头男人冷冷地看着柳甄敏，眼中毫无表情。
“从今日来，我们将在这里进行我们的工作，而我便是你们的直接负责人，还请日后大家多多关照。”说罢柳甄敏向着在场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田中见状下意识地拍手鼓掌，当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鼓掌的时候急忙停了下来，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现场气氛很是冷场。
不过柳甄敏却并不在乎，接着道：“再次之前，我与诸位都分别谈过，想来大家也对自己未来的工作有所简单的了解，在这里我先不多言废述，不过我还是要重新声明一点，那就是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绝对的保密，绝对不能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所说过的话语、所研究的项目或者一起工作的人员信息透露给外界。否则我都会做以严肃处理。”
严肃处理，这四个字看上去很是简单，甚至说有些好笑，不过在其余几人听来却有一些不寒而栗，因为众人都知道之后自己要为谁进行工作，柳甄敏现在所说的话也表明了其背后势力的态度。
“从即日起我们的工作便要开始，从工作室的组建开始到一号产品的制作完成，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之内我们必须拼尽全力，即使是过劳死也要在所不惜。”这句话说的让人很不舒服，不过在场的众人却没有提出异议或者抗议。
柳甄敏略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汤姆与马索暂时先处于休息阶段，工作室的大体组建工作交由佐山、田中以及牛川处理，由佐山负责。”
佐山三人闻言点头，汤姆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无异议，只有马索已经毫无表情，让人看不懂他心中究竟想着什么。
数个小时候，数十台高端计算机、高精度测试仪、微型粒子碰撞机以及更多的超新材料被搬入白色房间之内，开始由佐山三人精密快速地组装，三个人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全神贯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三个人紧密配合，工作起来十分默契。
柳甄敏站在略远处的地方，看着三个人紧张忙碌的工作身影，眼前不禁产生了一丝幻觉。恍惚间柳甄敏好像回到了数年前自己同样身处实验室的时候，看着师兄弟三人忙碌的身影，而那时自己的身旁总会站着一个高瘦的老者，对着自己露出长者威严而又慈爱的微笑。
呼...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柳甄敏回到了现实，曾经的师兄弟三人还在眼前，而高瘦的老者却早已不见。
自己呢？
恐怕也无法回去了。
柳甄敏的眼神由刚才的恍惚再次变得犀利起来。
这是，来电提示音响起，柳甄敏取出PMT，虚拟的投影上出现了一张清纯可爱的笑脸，笑容甜美而又肆无忌惮。柳甄敏刚刚犀利的眼神再度变得温柔起来。
柳甄敏接通电话柔声道：“喂，小瞳。”
“哥。”电话那头传来了轻柔柔的女生。
“是我，最近你还好吗？”柳甄敏关切道。
“嗯，一切都好，你呢？”
“我也是。”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答应声。经历了程序式的对话后，两个人好像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始了短暂的沉默。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柳甄敏皱了皱眉，目光瞥向了正在埋头工作的佐山等人。
“恐怕还要多些时日，最近我会非常忙。”柳甄敏心有不忍道。
“哦。”电话那头答应了一声随后也静了下来。
柳甄敏轻咳了一声，决定找些其他话题道：“最近钱还够花吗？”
“嗯，够花。”
“学习累吗？”
“嗯，不是很累。”
“是吗？那要注意休息，好好吃东西。”
“嗯，我会的。”
呼...
柳甄敏地叹了口气，他察觉到了经过自己拒绝后对方深深的失落，这让柳甄敏感到心痛而又无可奈何。
“那么，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挂了，你忙。”
“嗯，好，有事的话第一时间给哥来电话。”
“嗯。”
随着一阵短促忙音的响起，随后一切再次归于沉默，只有佐山等人工作忙碌的声音不断响起。
柳甄敏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只古旧的金色怀表，翻开表盖，里面的指针已然停止不同。表盖之上夹着一张四人的家庭合照。照片之上的每个人脸上笑容都灿烂无比，幸福之情在脸上洋溢着。
一抹由衷的微笑出现在柳甄敏的脸上。
片刻后，柳甄敏合上表盖，将其收入怀中。脸上的微笑消失，眼神再度变得犀利无比。
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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