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团圆（5月24日）
颜玉走出5号公寓，叫了一张出租车。
天气有些闷热，颜玉又把出租车的车窗摇下来了一点。她用手机看了看自己的容貌，从包里拿出了一小包湿巾，擦了擦嘴角，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
“哎，听说你们学校有学生自杀？”出租车司机感到有些无聊，想跟颜玉说说话。
颜玉没有理他。
司机继续说着：“唉！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什么怪事情都做得出来！”
“嗯，我想打个盹，你好好开车啊！”颜玉根本不想说这些，她闭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
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不想受外界信息的干扰。风刮在了她的脸上，脸旁的泪水被吹到了发丝上。
不知不觉，车到达了翠湖家园，颜玉给了车费下了车。前面是翠湖家园西门，她看了一下四周，给米芽打了电话：“我到了翠湖家园西门，请问怎么走？”
“哦，你到了！我们过来接你。”
一张白色的保时捷从翠湖家园西门开了出来，来到了颜玉旁边，后排车门打开了，米芽下了车，给她开了前排车门。颜玉看到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太有面子了，她上了前排座位。
颜玉刚上车，荣母开心地对她说：“孩子，吃饭了吧？”
“嗯，吃了。”
“谢谢你！荣华的出院证明，拿给我看看。”荣母说。
颜玉拉开了包，拿了荣华的出院证明给荣母，又担心荣母问她什么。
荣母大体看了一下，没有仔细看。
不一会儿，翠湖的视野越来越宽阔了，翠湖广场上，稀疏有几个人影。这时，颜玉才知道翠湖家园是那么大，环境更是美得豪华。
荣母在家的院长里停下了车，对颜玉说：“我们到家了。”红色的华晨宝马也停在院子里。
颜玉显得有些拘束，又有点害羞，米芽拉着她跟着荣母走向二楼。
才到客厅，荣母叫她们坐了下来，把水果端到了颜玉面前，用刀切剥了一个橘子递给颜玉。
“谢谢！”颜玉急忙接住了橘子。米芽主动自己拿起了一个桃子。
“孩子，你和荣华相处得怎么样？”荣母问颜玉，一边剥者橘子。
颜玉一下子脸红了，不知该怎么说，但她还是勉强说了：“我，我们是朋友！”
荣母笑了笑：“处得好，就好，多来我家玩啊！”
“嗯！”颜玉回应。
荣母又看了看颜玉，对她说：“孩子，开心点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有。”颜玉回答。颜玉显得有些拘束，显得心事重重的，不太活泼。
米芽知道颜玉担心着荣华，她咬了一口桃，一边嚼着就一边说话了：“阿姨，我有些担心荣华。”
荣母冷静了一下，安慰她们：“别怕，只要荣华没犯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了，就算出事，有我在。”
“阿姨，最近工作累吗？”颜玉主动说话了，她想和荣母聊聊。
“不累，谢谢关心。”荣母说，“你们课都上完了吧？”
“上完了。”她们回答荣母。
荣母笑呵呵地说：“那你们多在我家玩玩，我叫我家华儿带你们去玩。”
米芽回话：“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们还要忙着考事业单位呢。”
“你们都报考了哪里？”
“东华区团委。”米芽回答。
“我也报了。”颜玉回答。
荣母和她们在客厅聊着关于她们的就业问题，还聊了她们的大学生活和情感状况。
“不，颜玉，谢谢你对我家华儿这么好，我们不敢说你哪里不好，只要你们能好好相处，我就很开心。”荣母握住了颜玉的手，真诚地说，又立马对米芽说：“小芽，谢谢你！”米芽有些忧伤，但很快又没有了，她回复荣母：“谢谢你家荣华，是他帮助了我，我感激不尽！我祝荣华和颜玉幸福。”
颜玉擦着泪，稳了一下情绪，深情地对米芽说：“谢谢你的陪伴！在我难过的时候，有你陪着我。”
一向沉稳乐观的荣母竟禁不住让泪水浸湿了眼睛，她起身拿着两个杯子走向了厨房，调整好了情绪，走了回来，放下了杯子，按开了热水器。
荣母打开了电视机：“你们喜欢看什么电影？”她把遥控递给了她们。
颜玉忙回答：“你放一个给我们看吧！”
荣母找到了一个喜剧，点开了。
一会儿，荣母说话了：“颜玉，你喜欢荣华，就真心相处吧，妈支持……”荣母笑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有口误了，又接着说：“你很不错，我都觉得我家华儿配不上你。”
“荣华也很不错！”颜玉急忙接话，她有些激动。米芽看着电视。
“待会儿，我有点事，你们在家玩着啊！”荣母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对她们说：“隔壁这间屋子有电脑，旁边还有一个书房。”同时用手指了指具体位置。
“是不是要去公安局？”米芽急问。
荣母回答：“不去，我去一下公司。”她看了看时间，14：20。
米芽拿着遥控浏览着电视节目，颜玉觉得有些不自在又问了荣母：“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俩出去走走吧！”
“看情况吧。”荣母不确定地回答，她又嘱咐她们：“去外面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要打电话给我。”她拿起了手机，问颜玉：“孩子，你电话多少？”荣母把钥匙拿起递给了颜玉。
颜玉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荣母。
荣母启动了车子，向云下珠宝集团总部大楼开去。
颜玉打来了电话：“阿姨，出院证明还没有带上呢！”
“暂时用不到，你们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啊！”
到大门口的时候，有几个记者拥了上来，荣母劲直把车开了进去，刚到保安旁边，她停了一下车：“把他们赶走！”荣母严肃地吩咐保安。
荣母根本想不到门口会来了几个记者，她在办公室喝着茶。莫非集团内部闹事了？她到各个部门一一排查，最终一女士回答她：“也不知怎么的，她们知道你早上去了公安局。”
荣母吃惊了，去公安局是自己的私人事情，这些来历不明的记者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被跟踪了？她拿起电话给保安处打了电话：“叫人围住那几个记者，问明他们知道些什么，是怎么知道的？问完叫他们离开，不允许在这里干扰我们，要不然报警。”
颜玉又给荣母打来了电话：“阿姨，我不相信你不担心荣华，省得麻烦，你带上我吧！”
“没什么担心的，你们就安心玩着吧！”荣母回话。
“我想见荣华，很想他！”
“嗯，我来接你。”
荣母下楼启动了车子，那些记者已经离开，经过门口时，保安急忙道歉：“对不起，已有人去追踪离开的记者了。”
“不用追了。”荣母对保安说。
荣母接了颜玉和米芽，她们前往林丛珠宝店。
途中，荣母接了一个电话，她等待对方回答：“何董事，有事情你放心去好了，各部门的工作正常，我们会安排好的。”
“辛苦了！”荣母回应。
在隔林丛珠宝店10米左右的地方，荣母停下了车，闯入了林丛珠宝店，直接把准备好的手机伸过前台店长的电脑屏幕连拍两下，迅速收回手机，一把拽住了电脑前面那个40多岁男人的右手。这个男人是林丛珠宝店店长，慌张地问：“你要干嘛？”米芽也靠近了他，双手掐住了店长的脖子。顿时，店内的服务员大惊，发出了尖叫声，冲了过来。米芽用劲掐住店长的脖子，店长伸手拉着米芽的手。店内的客人也受了惊吓。
“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我录像，再告你侵犯我人身安全！”荣母站在柜台对他说。店长没去晃动鼠标了，冷静地坐在电脑前面。
“居然诬陷我儿子！出来，我跟你说！”荣母说。
店长不愿离开电脑，颜玉拉住了米芽，示意要跟着荣母走出店门。米芽呵斥店长：“出来说！”
店长看她们没有追究电脑里面的内容，就跟了上来，他刚走到门口，荣母站住了，回头问他：“你为什么报警诬陷我儿子？”米芽他们在后面。
“没有诬陷，我有监控录像！”店长打算回去找监控录像。
“不用了！”颜玉快速说，同时荣母大声叫到：“回来！”此时，米芽也大声说：“不想看！”她们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的。
店长走了回来，米芽向大厅中央走去，站了下来，打量着店内的服务员，走到付款前台的服务员又走了回来。
“由于你证据不足，我需要警方再次确认！”荣母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哈哈，尽管报警，我怕你啊？！”店长不以为然。
颜玉走到了珠宝柜台回头对店长说：“我要调查你们的珠宝！把那个拿来看一下！”
“没问题。”店长紧张的情绪好了一些。
荣母拿起了手机，看了看刚刚拍照的内容，店长确实在网上发布有害于珠宝集团的谣言，但荣母一脸从容。她没来得及仔细看，便拨通了警方电话：“您好，我是云下珠宝集团董事长，在旗锦路林丛珠宝店，发现嫌疑人，恳求前来调查。”
“可以具体说一下情况吗？”
“过来说，我对我的报警承担责任！”荣母不方便向警方解释。
她们再说着林丛珠宝店的珠宝质量问题，说那些珠宝是假冒伪劣的。
很快，警察来了！没想到这样的报警也生效，也许董事长的职位太重要了吧！
荣母走到了电脑前面对警察说：“他诬陷珠宝集团，损毁我名誉！”
店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荣母蒙骗，急忙去砸电脑，被警察拦住。电脑屏幕上确实有诬陷珠宝集团的谣言。
警察查看了店长的电脑，Word窗口和浏览器窗口，以及桌面文件足以证明店长发布了这样的消息：珠宝集团的儿子卖了一串佛珠，夺走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一警察狠狠地搡了一下店长，对他说：“受害人还没有死呢！你在网上都发了些什么？”
警察做了关于店长作案的记录，把他拉上了警车，他们三人也被邀请到公安局。
在白色保时捷上，荣母对米芽说：“米芽，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把他掐坏了，我们就有罪了！”
“对不起啊，阿姨，为了证据，我有些冲动。”米芽回答。
荣母解释：“不怕的，尽管他关闭了电脑，那些数据也可以找到的，在网络上也可以找到他的足迹。”
米芽对她们说：“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万一店长没罪，我们倒侵犯了他的人身自由。”
“为了破案，我们也没办法，要是他真的没罪，我们就好好跟他沟通，赔不是，给他赔偿了。”荣母回答。
颜玉又忙着问：“是他害了荣华吗？”
“不，他的作案，主要是影响了珠宝集团的形象，污蔑了我家华儿的名声。”荣母解释，又接着说：“荣华被怀疑，另有隐情吧！”
“荣华怎么还没有消息，我很担心。”颜玉担心地说。
“不怕，等下我们去看一下，我必须去做调查。”荣母会话。
她们在区公安局提供了口供，讲述了他们到林丛珠宝店的具体情况。荣母再次讲述了云下珠宝集团总部大楼前记者聚集的情况。
公安局相关工作人员已申请相关网络监管部门查找关于珠宝集团的谣言并做删除和申明处理，他们告知荣母会尽快申明谣言。
荣欣给荣母打来了电话：“妈，你在公安局吗？”
“在的。”
“我来找你。”
“嗯。”
她们去公安局门口迎接荣欣。
“谢谢你们两个，我都没有吩咐你们什么，竟然配合得这样好。”荣母对她们说。
“过奖了！”米芽回答。
荣母找到相关工作人员，询问黎明的调查情况：“请问，对黎明的调查有线索了吗？”
警察回复她：“他是聚龙金融集团的一文秘，今天就没有上班了，我们调查了聚龙金融集团和他的家属，目前还没有找到黎明。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你好，这是荣华的出院证明！”荣母把证明材料递给了警察。
“好的！”警察接过了材料。
米芽忙问：“荣华可以走了吗？”
“先等一下。”这位警察拿着材料离开了。
警察很快回来了：“他可以走。”这时，她们都很兴奋，很期待见到荣华。公安局局长也走了过来，对他们说：“对不起，为了案件侦查，他受委屈了。”这时荣华走了过来，“华儿！”荣母冲过去抱住了荣华。局长接着说：“今天下午，我们找到了他在风华区的相关监控，综合观察，我们确定了卖珠宝的不是荣华。最近，我们接到的一些案子有些头疼，办案进度相对慢了一点，对不起！”
接证明材料那位警察补充说：“这件案子，我们的精力主要花在了追查黎明，让荣华受委屈了，让你们惊慌了，对不起！”
局长提醒荣华：“这段时间，你要注意人身安全！本来你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我们又接到你母亲的报警，为避免你惊慌，就暂时把你留在这里，希望能够理解。”
荣华急问荣母：“妈，怎么了？”
荣母回答：“已经没事了，回去又说啊。”
荣母忙追问局长：“案子有了结果，可以第一时间给我们一个消息吗？”
“可以的！”局长回答，又问荣母：“能留个电话吗？”
“留我的吧！”荣华急忙说。
局长对荣母说：“不方便的话，留你女儿的。”
“就我的。”荣母回答，给了号码。
临走时，局长提醒荣华：“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在外面逛了。这样的目的，一是为了你自己，二是不对我们破案产生干扰。谢谢配合！”
“嗯，好的。”荣华回答。
她们走到了荣母车旁，荣华当着荣母的面，拉起了颜玉的手，颜玉又激动又羞涩，不好意思看荣母。
荣华说：“妈，我和她打车回家。”他搂住了颜玉。
荣母看了看她们俩，对荣欣说：“我要去买点菜，带他们俩去，你和米芽打车，好吗？”
“好！”荣欣回答，走向了米芽。
“注意安全啊！”荣母提醒。
他们在买菜的时候，荣华电话响了，宋月打来的：“你好，我是荣华的同学，请问他怎么样了？”
荣华回答：“我就是荣华。”
宋月沉默了一下，立刻吃惊地说：“你没事啊？”
“没事。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下午，我听说你们家卖假货伤人性命，真的吗？”
“没有这事情！”荣华严肃地回答。
“好吧！”宋月回应，想了想：“你昨天生气了吗？对不起。”
“没有。”
“你好好的，就没事了。还开心吧？”
“开心啊！”
“嗯……”宋月支吾了一下，对荣华说：“荣华，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我妹想参加这次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请你帮她写。”
“她都读大学了，怎么还参加这个？”
“不，是宋娟要参加。”
“哦，你还有一个妹妹？”
“嗯！”
“行吧，最后一次帮你了！”荣华说着，抱紧了颜玉，荣母忙着拍照。这时，颜玉很害羞。
“华儿，亲一个。”荣母对荣华说。电话里的宋月对荣华说：“怎么可能，你开玩笑。”
“不要不要！”颜玉躲着，她接受不了。“喂，说话啊！”宋月等着荣华回话。
“宋月……”荣华继续跟宋月说话。
“你在干什么呢？”宋月问他。
“在买菜。”荣华回答，接着说：“你把题目或是相关材料发给我一下，晚上帮你写。”
“嗯！谢谢华哥，我请你吃饭。”
荣母的白色保时捷开进了她家的院子，一时找不到停车的地方，院子里停满了车。颜玉很惊讶，好奇地问荣母：“阿姨，怎么这么多车。”
“那张车是我二舅的！”荣华兴奋地抢先说话了。
荣母回过头回答颜玉：“有客人。菜买少了。”又对荣华说：“华儿，去菜地里拔两棵白菜。”
荣华经过鱼池，去到了菜地。荣母和颜玉走进了客厅，里面坐满了人，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具，荣欣和米芽在倒水。
“小悦，回来了！”一白发爷爷跟荣母打招呼。原来荣母的名字是何悦。
“嗯！”荣母开心地回应。大家都看着她。
这时，白发爷爷对荣母说：“不用慌，我们买了菜，在厨房。”
晚餐时间，荣华一家和他们的亲属围着这两桌美美的晚餐，有说有笑地吃着。
“一家团聚，我们只说团圆，不说其他的。”荣母举着酒杯对大家示意。
他们举起酒杯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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