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顾时倾将剑尖下移,从濮阳卓的额头滑到了脸上,又移到了胸口处,缓缓地刺进去,殷红的血很快就晕染开来,红了一大片。这一下刺得不深不浅,没有伤到心脏,却也能让他疼的死去活来,苟延残喘。
“知道这种感觉了吧?”,顾时倾把剑收了回来,将手搭在上面,“你从我这里把人带走,我就是这感觉。当然了,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她替你挨了几刀,你得千万倍的还回来!”
顾时倾看着地上有些瑟瑟发抖的人,觉得他又窝囊又废物,可自己居然就是让这么一个又窝囊又废物的人把玲珑给劫走了,顾时倾一想起这个来,觉得心中被放了一把大火,烧得他的心都化成了灰。他又回到了玲珑身边,将她拦在怀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负?”
他把她扔到床上,还扯她的衣服!他那么爱若珍宝的一个人,在这里被这禽兽这么对待!像个玩物一样的掐在手里来回玩弄!?他知道她的身上到底有多软,也知道会有多么的让人痴迷。他觉得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还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一般,心中那股不安和不甘心全都崩了出来,他已经失控了。
“把他吊起来”,顾时倾拿来一把凳子,坐在了玲珑所坐的那个桌前,他冷眼看着濮阳卓被双手捆着吊到了房梁上。
“把他的肉给我一片片割下来。“顾时倾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急不躁,不紧不慢,但是他就是要让这事就这么解决,就是要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顾时倾,我是比丘国濮阳国师唯一的孙子,你杀了我,你以后也好不了!我祖父会替我报仇的!我受命出来寻找公主下落,我若惨死,我们国主也不会放过你!“濮阳卓大喊了起来,但是他仍然心存希冀,希望顾时倾能够考虑一下后果,把他给放了,以免引起两国交战。所以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生怕对方听不见。
顾时倾坐在那里却嗤嗤地笑了起来,旋即脸上又冷了下来,“你是吓傻了吗?”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他,那剑尖与地上的摩擦声显得格外清晰,听得在场的人后背脊上一阵阵发凉,“欺负她,天王老子我都敢杀!”他抬头看着濮阳卓,看他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了的脸,“你惹错人了。”
顾时倾低声对他说着,又看向了在不远处坐着的玲珑,他对着她微笑。
玲珑刚刚在混战中看见顾时倾面上带着心疼的神色,举剑冲了过来解救她,她心中是那么的激动,他是她在危难中唯一能指望的人,现在他终于来了,她几乎在那一瞬间泪水就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
但是从她被抱进到屋里以后,就明显感觉到顾时倾跟平时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
他变得失去了自我控制,即使刚刚被他抱在怀里,也能感觉到他跟自己一样都在微微发抖。她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重新回到他身边激动导致的,还是因为他的情绪翻涌不受控制引起的。她已经看不透他了。她完全想不到他在杀人的时候会这么狠,剑剑毙命,没有活口。唯独留着濮阳卓,却是为了现在折磨他。
他在那人前面对着她微笑,她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来回馈那个微笑。也要微笑吗?她被挟持到这里,已经笑不出来了;该哀伤吗?可是顾时倾已经来救她了;该欣喜吗?应该扑到顾时倾怀里吗?但是对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除了刚刚抱着她那一下,便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要求多了。她不能又让他来救自己,又要求人家依旧像平时一样和风细雨的。但是确实有什么东西横在了他们之间。她说不清楚。
士兵们因为得了顾时倾的命令,已经将濮阳卓的上衣给撕碎了,开始下刀割肉了,那吊着的人也知道自己这次活不了了,兀自的破口大骂,胡言乱语,有时又因为疼痛而啊啊直叫。其他被绑着的人也都是被吓得不轻,都在那里抖个不停,有些人下体甚至流出了污秽之物,屎尿横流。毕竟凌迟这种事,谁也没有真的见过。
濮阳卓现在只求能给个痛快,他大骂顾时倾“龟孙王八蛋!她是你的女人?哈哈哈……….我御她御的甚是……甚是舒爽!”,他斜眼瞅着顾时倾,嘿嘿笑了起来,“你这辈子就当个王八吧!”
玲珑瞬间如被雷击!她明白了!顾时倾当时问她话,她回的是“他把我扔到床上,扯我衣服!”。顾时倾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变成这样的。
他以为自己被他用了强,所以他被激怒了,虽然救了自己,却不似每次那样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撒手了。他现在只想报了这仇,完全没有再多问她一句事情的经过。
顾时倾一听这话,脸色明显变了,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他刚刚在对峙中问她话,就怕她被对方轻薄了,受了委屈。可是回答正如他所担心的那般,他连话都没听完,就抑制不住的提剑冲了上去。那床褥上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但是她的身上都沾着血,他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了。所以他真的彻底被惹毛了,这个仇不仅要报,还得报的解气!他不敢去问她,怕她真的受到那伤害,自己将此事提起来,不是再揭伤疤吗!他将她揽入怀中时,感受着她的颤抖,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化成灰了。但是他仍然想要安慰她,他对她说一会就带她回家。
也许等到回了家,这事就翻过去了,她不说他也绝口不提!她还是他顾时倾自己定下的夫人,他就是要娶她。跟有些事发生还是没发生无关。
可是现在却被濮阳卓给提了出来,还说得那么大声,他一剑就砍了过去,却在临近他分毫之间收住了剑锋。
他知道濮阳卓在故意用话激怒他,不管说得是不是真话,对方只想要个解脱。可是他的气还没撒完呢。
他将手腕上的力道一偏,就插进了濮阳卓的腹部,觉得还不解气,又握着剑左右转了几下。濮阳卓疼的已经脸色发了白,牙齿都直打颤,他在疼痛中哆嗦着,断断续续说着“我扒她衣服……我全都看见了……我御她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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