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大型三角交涉现场
火锅店。
言同学带着白同学特意多绕了几圈，给了顾尧充分的时间准备措辞，才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火锅店。
当然，他还牵着他的小媳妇。
白悦南老远就看到了顾尧，笑着冲他挥挥手，然后拉着言玖铭走了过去。
“诶，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言玖铭帮白悦南拉开刚才他坐过的凳子，然后又在她旁边坐下。
白悦南笑着向两人介绍，“学长，这是我平时工作搭档顾尧。顾尧，这是我学长言玖铭。”
言玖铭站起来，笑的礼貌而正常，普通人是看不出什么奇怪的，而顾尧却突然哆嗦了一下。
言玖铭只是伸出手，“你好，第一次见到真人，我是言玖铭，当然不只是阿南的学长，我也是她的男朋友。”
旁边阿南小脸通红，顾尧也只好和他握手客套了一下，“嗯…哦，你好。”
“我学妹，啊不我媳妇，平时工作上多谢你照顾了。”言玖铭笑。
顾尧勉强笑了笑，看出来对面这个突然孩子气的人是想存心气自己，“应该的，应该的。”
内心：你妈，能不能好好演戏。
白悦南等言玖铭坐下，揪揪他的袖子，“喂，我什么时候成你媳妇了。”
言狐狸坏笑，凑到她耳边，“我亲了，就是了。”
顾尧看着这俩人肆无忌惮的秀恩爱，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我啊，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
而他这个表情自然也被言少看到了，言少挑眉，想着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表情，拿过菜单递给自家媳妇。
“阿南，你吃什么？”他握住阿南的手，淡淡的瞥了顾尧一眼。
顾尧：你妈，我什么都看不见. JPG。
就这样言白二人点餐磨磨唧唧卿卿我我，顾尧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于是顾某人露出天真无害的微笑，“小南啊，火锅店这么热吗？脸红成这样？”
然后下一秒，他的膝盖就被“热的脸红”的那位踹了。
顾尧捂着膝盖哭唧唧，还接受了言玖铭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嘴欠打扰您二位祖宗。
白悦南想说点什么，但气氛或许尴尬也不好开口。
顾哥：我…算了点菜。
此时，公安局。
“老万你还不走啊。”冷清尘准备走人时不经意间看见了万建旗那边还亮着的灯。
“啊，没什么事。”万建旗抬头，“我把手头那些资料整理完再走，就差这些了，加上这一堆数据库就基本复原了。”
“数据库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查那个你当年办过案的小孩的资料吗，你找到没。”
“别提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孩家长花了钱，档案早就被销毁了。”
冷清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喔…那这孩子家里头钱应该还不少呢。毕竟想买通公安部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很有钱。万建旗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刚刚工作时一场传的沸沸扬扬的悬案。
言氏集团灭门案。
那件事言家没有报警，而是出钱要求自己处置。
那案子不在A市发生，自己也并没有接触这项案子的权限。
据说言家只有一个小儿子幸免于难，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言氏集团没有对外透露他的任何信息。
而这个人，会不会和言玖铭有什么联系呢…
“老尘，我有个想法。”
“你记得当年的言家灭门案吗。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活着。”
“如果那个儿子是言玖铭，那么我怀疑他会不会为了报杀父之仇而加入北支队？”
“而且北支队走私的那些枪支弹药价格不菲，这不是以那三个人，起码以北照民的经济实力负担不起。”
“他们背后，一定有保护伞。”
“而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
万建旗看着冷清尘，半晌无言。
“但这只是猜测啊，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言玖铭就是言家那个小儿子。”
冷清尘皱着眉头。
“也是。只能暂时当做一种可能性搁置了。”
万建旗叹了口气。
“那你先走吧，我整理完就回家。”
万建旗看着冷清尘走出办公室，低下头整理资料。他又想起昨晚北照民说的那些话，像是能摸出些什么线索，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心情烦躁。
他最后还是点开了北照民的对话框。
“呃…问你一句。”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怨念？”
“我看你那个高中同学人不错啊，你俩一块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何国业在车上躺着，这才七点不到，他是睡不着，突然听见北照民手机一阵震动，好奇心驱使，何国业看了看睡熟的北照民，伸手把手机够了过来。
电量百分之五。
他看了眼消息，靠。
这话说的。
他没打算理万建旗。自顾自的打开了北照民的联系人列表。
自己和万建旗躺在一个单独分组里，“我爱”。
等等，什么？？
老大把自己放在什么地方？？
何国业懵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的是想出去跑圈的高兴。
人生圆满，大圆满。
他正高兴着，北照民的手机嗡一声关了机。
没电了。
管他呢，什么傻逼万建旗的消息而已，无所谓！今天谁都不能打扰我合伙也的嗨皮！！你妈的！！
他看看北照民又看看窗外，拿了瓶啤酒下了车。
等老大醒了一定要讨个说法嘿嘿嘿。
另一边的万建旗满头问号。这还不到七点啊，这北照民今天怎么回事。
平时按理说他的信息她都是秒回。
除非…
她死了。嗯。
有点怪怪的，万建旗也懒得想那么多，关了屏自己整理资料去了。
火锅店。
言玖铭礼貌地擦了擦嘴，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白悦南啃着筷子看他，他笑着掐了掐她的脸，然后出了火锅店。
顾尧朝白悦南扔了一包纸巾，“瞅你那痴汉样，应有的矜持呢？擦嘴。”
白悦南笑，自顾自的说起来：“我喜欢这个人，从他当初把我从那个危险的地方救出来开始。”
“可是好像不记得什么时候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能是灭门案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谁知道。”
白悦南苦笑，“那段时间我的母亲也去世了…我对白家有着一种异样感情。所以我跟着他来到了A市。”
“他染了白发，虽然对我而言还是那个他，但是家里总会来来往往一些奇怪的人。”
“大多数都很有礼貌也很疏远，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说是在谈生意。”
“顾尧，他的笑是不是特别假？”
顾尧没有说话，餐桌下的拳头却一点点攥紧。
“可我见过他真正的笑，那么…明亮。”
“他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也只好假装自己确实是对他而言重要的存在…”白悦南突然有点委屈。
“小南。你别说了。”
那些词句深深地刺痛了他。
对哦，那个危险的男人，顾尧很早就接触过了。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能提起那些往事。
也不配告诉心上人，他也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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