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彩票

　　我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我发觉自己有了透视眼。

　　我要抓紧机会，去买些即开式的刮刮奖券。当我走进校门口的彩票店时，店主的眼珠子几乎都掉了出来。

　　这个女店主对我印象深刻，因为她经常看我陪着同学们来买彩票。自己却一张都没买过，那个周大全就是经常光顾这里的常客。

　　他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就是送财童子。刚进学校时，长得像个芦材棒似的吕光系，也经常拉着我来这个家店子买彩票。二十多岁从女店主，刚生了小孩不久，她经常掀起衣服，给小孩喂食。

　　一到这种时候，吕光系和周大全的眼睛都看直了。那目光几乎可以穿透眼镜，我总是背过身去。

　　让人奇怪的是，每次和我一起买彩票的人。总能中上女店主彩票店里的最大奖，所以大家都爱拉我买彩票。

　　彩票店里的女店主林曼玉见我来买彩票，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说：“总要试试新花样。”

　　林曼玉问我：“你要买多少？”

　　我说：“这个让我先看看，先给我来三百块的。你把奖券都拿出来，我自己来挑。两块钱一张的刮刮奖，我一下子买了一百五十张，将老板奖券中有金额超过五元的奖券都挑了出来。

　　当然，我故意在里面掺杂了一些小奖，刮完奖券，我一共中了一千五百多元钱。彩票店女老板给我转了账，她羡慕的说：“你运气真好！”

　　我笑了笑说：“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走出彩票店，我想：这刮彩票也不是个发大财的法子，每天刮一两百张彩票，我会挑得眼睛也花了，手也刮疼了。我要去想想其他发财的法子。

　　走在路上，我的手机响了，导师柳丽淇焦急的说：“我有急事找你，你快过来帮忙。老爷子中风了。”

　　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柳丽淇的住处而去。

　　一进屋，柳钟钧老爷子正被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往担架上抬。

　　我问：“老爷子怎么会中风？”

　　导师柳丽淇说：“回来后，我发觉老头说话有点不正常，嘴里像含着萝卜，脸色也暗红。我怀疑是中风，我把校医叫过来一看，果真如此！现在正把人往校医院里送。”

　　我问：“安宗恕呢？”

　　柳丽淇说：“听周大全说，安宗恕听说我到美国去做学术报告和谈专利转让，以为我要跳槽到国外。他生怕我把他扔下不管了，导致他延期毕业，他已经向系里打了报告，申请转导师。听说，他还串联了不少师兄妹，真是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时装得勤勉，关键时候捅刀子。”

　　我问：“周大全呢？”

　　柳丽淇说：“我怕影响实验进城，打发他到实验室里守着去了。”

　　导师口里不说，我知道她是怕周大全耽误事情。我立刻帮忙护工和救护人员抬老爷子，好在我们的校医院是一家三甲医院，还承担了不少重大科研项目，技术力量很强。

　　通过熟人的安排，柳钟钧老爷子住上了特护病房。

　　在医院里，医生护士们手忙脚乱，这所医院由于名气太大，到处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属，连走廊上都是加床的病人。

　　我们护送着老爷子拍片和做CT，由于走的的是脑卒中的绿色通道。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医生是叫苟王丹的女人。她指着X片上的几个白点说：“老爷子可能是脑梗塞，出了常规药品的治疗外，我建议打尿激酶。这东西可以溶栓，但是要在脑卒中发生两个小时以内才有效。另外，还要随时检测拍片，有些人的血管壁很脆，用不了这个药。最后，我要告诉你，这个药是自费。一支五百九十八，一次要打两支，一共要打两次。这两次过后，如果溶栓成功就成功了，没成功就不用再打了。”

　　护士在病房里给老爷子打甘露醇和吸氧，我们看着老爷子，医生见我们没有答话，就说：“你们考虑一下，别等太长时间。”

　　柳丽淇说：“让我们想想吧！”我发觉这苟王丹和我是一起学车的驾校同学，我就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苟王丹也认出了我，她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匆匆的走了。

　　等医生走后，柳丽淇拉着我到走廊里，给同德医药公司熟人打电话。我们做的新药实验就和尿激酶有关，但是我们不知道这药在市场上批发价。同德医药公司的经理告诉柳丽淇，这种药批发价是五百六十八，但要等明天到省医药公司调货。

　　接着，柳丽淇又给医院的陈主任打电话，陈主任就是刚才帮柳钟钧老爷子安排特护病房的熟人。他正好是神经内科的主任，他刚刚过来值班。

　　我们把片子给陈主任看了，他沉默了半响。然后说：“脑卒中又称中风，是一种急性脑血管疾病，是由于脑部血管突然破裂或因血管阻塞导致血液不能流入大脑而引起脑组织损伤的一组疾病，包括缺血性和出血性卒中。缺血性卒中的发病率高于出血性卒中，占脑卒中总数的70%。颈内动脉和椎动脉闭塞和狭窄可引起缺血性脑卒中，年龄多在40岁以上，男性较女性多，严重者可引起死亡。出血性卒中的死亡率较高。脑卒中具有发病率高、死亡率高和致残率高的特点。不同类型的脑卒中，其治疗方式不同。由于一直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目前认为预防是最好的措施，其中高血压是导致脑卒中的重要可控危险因素。”

　　柳丽淇焦急的说：“我们做的一个新药就是关于脑卒中医药研发工作，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些。我只问打尿激酶是不是有效？”

　　陈主任尴尬的一笑，说：“每天和病人打交道，都看出职业病了。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瞒你。这尿激酶副作用大，有些人不适合，但也有溶栓成功的。你经济上能承担，就试一试吧！当然，我只是建议，最后还得你来下决定。”

　　柳丽淇考虑了很久，猛然一挥手，说：“好的，我们试一试吧！”

　　于是，我们就交钱去打尿激酶。

　　没想到第二天，医生苟王丹拍片后告诉我们：“根据检查结果，这个尿激酶不能再打了。柳钟钧老爷子的血管壁太薄，”

　　当时，柳丽淇气得不得了，她和我悄声说：“既然打不成尿激酶，当初干嘛劝我们打。花了钱不说，老爷子还受罪呀！”

　　因为还在住院，柳丽淇害怕医生报复，这话不敢大声说。

　　我摆摆手，让她别说了。忽然，我想起既然我眼中的绿光可以治疗柳丽淇手上的伤，我能不能用绿光来治疗柳钟钧老爷子呀！

　　我就走回病房，望着独自垂泪的柳钟钧老爷子，我看见了他脑中的血块。

　　我用绿光拼命融化那堵塞在血管中的斑块，那斑块在我的扫射之下，慢慢的开始溶解了。

　　正在我努力治疗的当儿，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就是梅想，这家伙带来一个消息，让柳钟钧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再度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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