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别
“让凯恩来见我。”在科尔森领命离开之后，皮尔斯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分钟后，皮尔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凯恩刚想说话，就看见皮尔斯噤声的手势，立刻闭上嘴巴。
皮尔斯拿出一个球形装置，打开，圆内有一个按钮，将按钮按下后，高功率的电磁波向四周扩散，让凯恩皮肤微微发痒。
做完这些，皮尔斯这才开口道：“最近组织的各派系有在纽约活动吗？特别是派出了强化战士之类的。”
凯恩立刻会意，知道对方问的不是美国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而是在这个组织阴影下的另一个组织——九头蛇！
凯恩低头，做出一副非常恭敬的神态，一丝不苟道：“没有，先生，为了这次行动，组织各派系早已商量好了，停止其他一切行动，专心筹备这次暗杀计划。”
皮尔斯摸摸自己的下巴，虽然觉得不大可能，还是问道：“会不会是执行计划的那个人提前过来了。”
凯恩摇头道：“不会的先生，冬日战士仍然在西部的基地内，晚上才会运输过来。”
皮尔斯点点头，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纽约城的建筑沉思起来。
良久，皮尔斯才缓缓道：“多调一些我们的人参与行动，我要得到这个新出现的异人的所有资料。抓捕和审问进度实时报告给我。”
凯恩点头应下，皮尔斯挥挥手，凯恩退去。
……
张北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漫威世界的两大组织盯上了，他此时仍然在孤儿院过着日常的生活——起床，吃饭，锻炼，祷告。没了布加拉格帮的威胁，很多护工又重新回到了孤儿院工作，这个地方又回到了往日温馨的模样。
但处于这温馨中的温蒂，脑子里却始终冒出张北杀死纵火者那晚冷酷的身影，那身影与平日里有着稚嫩脸蛋的张北重合，让温蒂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北。
那晚杀死那个人的绝对是北吧？他才6岁，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地杀死一个人……？
还有布加拉格帮死掉的那么多人，是他吗？为了帮瓦特太太报仇？为了大家？
新闻里那些可怕的事情真的和他有关么？
不大可能吧……
但……但他昨晚确实不在宿舍……
温蒂脑子里的思绪乱糟糟的，双眼没有焦点地低头走路，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让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但看他发际线好像异常危险的样子。
“你好，小女孩。”青年旁边的一个黑发亚裔女人蹲下来，摸摸温蒂的头发，温和道，“我们来找一个叫做张北的小男孩，请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温蒂有些怕生地看了两个人一眼，他们给人的感觉都很和善，但温蒂突然注意到了对方腰间有一处鼓鼓的地方，温蒂从小就心思玲珑，立刻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她强迫自己镇定道：“北刚刚出去了，不在这儿。”
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接着男人微微一笑，说道：“好吧，那我们只能待会儿再来了。”
说完，两人便毫不迟疑地走出孤儿院。
温蒂心中舒了一口气，接着脸上挂上一副担心的表情，转身跑到孤儿院后方的小树林里，张北正在那里练习苦无，听见传来的脚步声，立刻把苦无收了回去。
“温蒂，你来这里干什么？”张北看着气喘吁吁的温蒂，一脸疑问道。
温蒂看着张北熟悉的脸庞，几天来因为那晚张北冷酷杀戮造成的隔阂感立刻消失不见，她拍着自己地胸口，尽可能地舒缓呼吸道：“张北，你快走吧。”
张北脸上的疑问更甚了。
温蒂眨了眨眼睛，眼眶变得微红，声音半沙哑地说道：“北……你不知道，他们来抓你了……昨天你杀死那个放火的坏蛋的时候，我都看见了。还有新闻上报道的布加拉格帮的那些坏蛋的死，也，也是因为你吧？我……总之……北，你必须离开这里，刚才已经有警察找上来了，他们……”
还不等温蒂说完，一个稳重的男人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事实上我们不是警察！这点有必要纠正一下……”
温蒂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转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出一男一女，正是之前向她询问的那两人。
张北早就察觉到了两人的到来，脸色微沉，略带敌意。
两人中的那个男人，正是之前追查张北的菲尔科尔森，而那个女人，也是一名特工，叫做梅琳达，她比科尔森早一年进入组织，目前是科尔森的长期搭档。
“你们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温蒂捂着自己的嘴巴道。
梅琳达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道：“很抱歉我们欺骗了你……”
温蒂本来就发红的眼眶立刻就绷不住了，一滴滴泪珠从湿润的眼睛里涌了出来，用哭腔的声音问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是来抓北哥哥的吗？”
梅琳达看着温蒂的样子有些不忍，弯下腰摸摸温蒂的头发，安慰道：“不要担心，宝贝，我们只是请你的哥哥回去接受一下调查，不会伤害你的哥哥的，相信我，好吗？”
温蒂眼泪依旧不停，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哥哥是好人”，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不像张北那样拥有两世的阅历，此时内心已经完全乱了，只有单纯不想让张北被带走的焦急。
梅琳达不停地安慰着温蒂，科尔森则站在一边，目光一直与张北对视着。
很快，科尔森便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不一会儿，他就不得不把目光挪开，同时心中骇然，很难置信，自己居然会在与一个6岁小男孩的气势交锋中败下阵来。
不过科尔森仍然具备着一个特工该有的优秀素养，他迅速压侠心中的震惊，整理好心情，尽量从容地说道：“你好，小朋友。你是叫做张北吧？”
“是。”张北极简地回答道，心中快速思量着对方的身份。
科尔森：“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菲尔科尔森，我旁边的这位女士是梅琳达，我们来自一个叫做国土战略攻击防御和后勤保障局的组织。我们来向你了解一下关于昨天布加拉格集团多名干部死亡的事情。”
张北的心彻底沉了下来，话说到这份上，张北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已经暴露了，至少，也是成为了主要的嫌疑人之一。
为什么？哪里暴露了吗？难道被在什么地方拍下了影像吗？
监控摄像头是张北最担心的一个点，也只有这一处最容易留下破绽，也最为致命。
“北？你在听吗？”科尔森的声音打断了张北的思考。
张北咬了咬嘴唇，右手中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在考虑要不要出手。
正当张北即将拉动手上的开关，将苦无拿入手中地时候，科尔森突然按住自己耳边的无线耳机说了一句什么。
也正是这个动作，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张北紧绷的右手松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凭借张北强大的视力和敏锐地洞察力，注意到了前后几座大楼上的几个黑影，还有孤儿院四周的树林里，树木枝叶的异常晃动。
张北松了一口气，暂时妥协道：“好，我跟你们走。”
科尔森两人也松了一口气，这样顺利的过程正是他们所希望的，说到底，他们的内心还是无法忽视张北外在的年龄，对待张北时，始终无法以对待一个成人恐怖分子的态度去处理。
温蒂转过身，看着张北，大大的眼睛在脸颊上挂着两道泪痕，此时伤心的模样，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北……”
张北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以一种从来没有表露过的温柔语气道：“温蒂，不要哭。”张北擦去她的眼泪，缓缓道：“我们应该活的坚强一点，就像布加拉格帮的坏蛋一样，他们不会可怜你的泪水……温蒂，你要做个斗士，面对困难的时候，闭上眼睛，赶走你的懦弱，想想我的做法。”
温蒂咬着嘴唇，不停地擦着眼泪，倔强地想要止住泪水，但眼泪毫不听话地从泪腺涌出，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良久，她才缓和一些，拉住张北的袖子，附耳道：“北，我有一件事情骗了你。”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过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我的真实名字叫做斯凯。北，不要忘记我。”
张北有点意外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昨天你一躲进那个草丛，我就已经发现你了。我相信你……斯凯。帮我向瓦特太太告别……”
说完，张北便走向科尔森两人，斯凯捂着嘴巴看着张北的背影，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嘴巴喃喃道：“再见，北。”
张北被科尔森带离了孤儿院，除了斯凯，还有院长办公室内，用担心地神色看着孤儿院大门前，全副武装的装甲车队的瓦特太太，没有其他人发现张北的离去。
张北在这个家园生活了六年，没有留恋是假的，但他对于自己要离开，并不意外，他心里一直清楚，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会一直待在这个天堂般的光明之地，就像上一世在火影世界，身于暗部耕耘着木叶的安宁一般，黑暗才是他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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