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天赋的人
“对啊，老大，我阔以干这个啊，这个我干的很不错。”木里被夜歌一顿忽悠，憋闷的心情终于晴朗了。
噔噔两下就上了坑边，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密林走去。
木义全程关注这边的状况，他见木里要动手的时候，已经瘸着腿跑了过来，但是见到夜歌出手，他又把心放了下来，再次关注起来。
“记得打点猎物回来做饭，老大没吃早饭。”木义对着木里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知道了。”木里背对着众人，挥着蒲扇一样的巴掌，摆手示意。
夜歌再次坐回石头凳子上，将木里用过的泥巴挪到自己面前，左右揉搓，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泥巴团儿。
“怎么，不是想学么?过来坐下，我教你。”
夜歌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已经知道自己闯了祸，低头听着老村长数落的青年小五。
“我……”青年早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傲气和蛮横。
老村长也是一脸纠结，不知道自己孙子是不是那块材料。
“没事的，来吧，很容易的。”夜歌刚开始一直想着自己做的，但是经木里一搅和，他还真发现了，自己做事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他以前习惯了独来独往，对于团队协作也是自由度颇高的活儿。
对于什么事，能自己完成的，完全不会去找别人。
经过这一遭儿，他发现了不可忽视的现实：第一，目前时间不多，他需要药材解开围藤。
第二，做这些东西，尽量多找人，人多力量大。
第三，他教会本地人新的技术，这个也算促进文明晋级吧。
“是的”
小小冷不防的来一句。
夜歌倒是不意外，哼，这会儿知道讨好了。
作为村长的眼光，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老人家看着自己孙子期盼的眼神，隐藏了自己的担忧，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道：“去吧。”
小五欢快的坐到木里之前坐过的石头上面，激动的双手揉搓几下。
在小五的眼里，夜歌这个完全可以算是一门讨饭吃的技艺，虽然现在只是做出来了泥胚。
“你这样……对，这里尽量抹平。对……这里……”
在夜歌的再次耐心指导下，小五做了一个敞口的容器出来。
小五哭丧着脸，刚才嘲讽木里的傲气现在一丝也无了，现实教给他一个道理，很多东西看着简单，但是做起来那就不一定了。
村长也在一边帮忙，毕竟，这个手艺学会了可是能够维持一大家人的生活。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他听说，隔壁村的罐子师傅，要一千斤猎物才愿意教三天。
现在有个现成的师父，还不收学费，他能不紧张么？
一会儿递泥巴，一会儿仔细观看夜歌的动作，提醒自己孙子失误的地方。可谓是一心几用，操心的一批……
可是结果显然不满意。
但是夜歌对于这样子的结果很满意啊。
没想到，做个泥胚也是需要天赋这种东西。
小五第一次做，就把碗给做了出来。
是的，虽然有点大，但是对于现在的生活环境十分适用。
“师傅，这个，我也是不擅长的那种人……”小五都快哭出来了。
老村长也是悠悠一叹。
夜歌再次无奈了。
“小五，不是这样子的，你很适合干这个。”夜歌积极的鼓励着，如果说刚才对木里有着忽悠的成分，你们现在，他十分真诚的在鼓励着眼前的青年。
因为他发现了，这个青年真的是个手工艺活儿方面的天才。
“呃……”老村长真的被夜歌弄得越来越迷糊了。
“真的么？”小五一脸期盼。
“是的，在我们那儿，把所有装东西的物品叫做器具，不是只有罐子一种的，现在你做出来的就是另一种器具，它叫做碗！”
“碗！”村长毕竟见多识广，一副听说过的样子。
夜歌再次细细的讲述了土陶的烧制过程和各种器具。
夜歌一边和村长爷孙普及基本知识，一边手不停歇的做着罐子。
村长在发现，这个手艺似乎比隔壁的罐子手艺人高出许多等级以后，兴奋的抑制不住的笑容怕满了满是褶皱的脸。还自动承担了搬运泥巴的活儿。
这可把夜歌吓了一跳，年纪如此大了，万一有个意外，这个事有点恼火。
事实证明，夜歌完全属于想多了的类型。
老爷子身手矫健的如同中年汉子，搬运泥巴，那是一点都没掉地上，也没有弄到藤麻编织的衣服上面。
就凭自己和木里加上小五，个个一身泥巴，如同泥猴一般，夜歌就是服气的。
木义中途跑过来看了两次，在试探了夜歌的态度以后，把老村长换去烧火煮盐，也加入了学习的队伍。
夜歌发现，这里的人动手能力强的一批。
小五把碗越做越大，现在手里做得那一个，有脸盆大小了。
得，脸盆有了。
而木义呢，反而越做越小，夜歌无意中看见，他还用泥捏了一只兔子，活灵话现。
夜歌再看看自己手里做得坑坑洼洼的罐子，突然有些嫌弃得感觉。
不过，还是比这里土著做得好太多了。大约这就是村长爷孙一见泥胚就下定决心要学习的原因吧。
等到木里扛着一捆巨大的柴禾，外加身后拖着一堆猎物回归之时，夜歌已经做好了十六只罐子了。
木义和小五慢一些，两个人做了差不多二十来个各种器具。
木里见小五做出来的碗盆，默默不语的在煮盐的旁边收拾起了猎物，准备午饭。
说起午饭，夜歌觉得，这又是一件让人绝望的事。
他要吃午饭，早饭都没吃，又是挖泥巴，又是做罐子，现在饿得一批。这样子的要求并不高嘛。
神气得事，他居然被村长告知，这里吃两顿，早饭和晚饭，中午从来不吃。
这下把夜歌气了够呛。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一见到木里回来，就叫他收拾猎物，赶紧做好拿来，顺便加点罐子里烧出来的盐巴。
是的，在村长和木义的共同努力下，现在烧出来的盐巴大约有了三斤左右。
夜歌美美的想着，这个湖，大约就是含盐量太高，又有一些杂质之类的，所以发涩发苦。
现在烧出来了正常的盐，只要刚开始少量，以后逐渐增加，他们一定会疯狂的爱上这种神味的。
夜歌正美美的幻想着，自己的第一桶金，大约就要在这个盐巴上面了。
殊不知，村长正有一肚子话想和他念叨。
“夜歌大人啊……”老村长语气重长的道。
“不不不，村长，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子我很方啊！”夜歌显然被老村长的正式称谓和沧桑的语气给吓住了。
“你还是叫我夜小子吧。”夜歌真的怕了老人家的这种垂暮之气。
“行，我看你也是一个很棒的小子，老头子倚老卖老就有几句话说。”村长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您说。”
“夜小子，你不打算过了?”
“呃……”
一脸懵逼的夜歌，完全不知道这是处于什么节奏上面，有大佬解答么，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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