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可爱的骨头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
玉山白雪飘零
燃烧少年的心
使真情溶化成音符
倾诉遥远的祝福
……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
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他昨日的忧愁
……
青春不解红尘
胭脂沾染了灰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
……
日出唤醒清晨
大地光彩重生
让和风拂出的音响
谱成生命的乐章
岁月的年轮,像那黑色的旋转着的唱片,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播放着那美丽的旧日小歌小曲。
生命的乐章,曾几何时,悄悄化为烛光,点燃我们的心灵,犹如的温暖阳光,照亮着我们前行。
忆往事
总有一些欢乐的镜头,藏在记忆的角落,在无意中轻轻掀开,又悄悄流走。
……
一只手,翻开一页蜡黄陈旧的笔记本。
上面写着一句醒目的提问:
「小同学,你喜欢儿科吗?」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老教授,包含真切目光,发自内心肺腑的提问。
横店,CC儿童暖暖医院。
一间褪去外表,化繁为简的儿科室。
苏临风的妈妈,季思存就在这坐诊。
季母坐在一张陈旧的椅子上,目光落在一页笔记本上面,在空白处,起笔写下:是的,我热爱儿科!深深热爱孩子们。
沉睡的记忆中,一道画画面闪过。
18岁那年,自己懵懵懂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点了点头。
一晃三十余年过去,辗辗转转,当年的小同学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医生了。
如果您老在天上看着,学生上交一份答卷。
热爱这个词,不是轻易说出口的,它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热情,支撑着每一个平凡而忙碌的日子。
选择了儿科医生,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和孩子在一起,喜欢孩子们清澈的眼睛和天真的笑脸。
入院时,患病的孩子或哭闹不安,或无精打采,家长愁眉苦脸、心急如焚。
出院时,家长带着活泼可爱的孩子向我们告别,家长一句发自内心的感谢,孩子一张无邪的笑脸,仿佛一缕灿烂的阳光,透过阴霾,让她心情舒畅。
季母轻轻盖上笔记本,放入抽屉里锁上。
随之,从另一个抽屉里,抽出一张片子,细看,那是一截可爱的骨头。
只不过,可爱的骨头上有几寸细小零碎的斑点。
她伸出手轻压着自己的小腿某一点处,揉了揉,淡淡一笑。
起身,藏好片子,随后,称了一下自己的体重。
嘿,又变轻了。
季母坐回位子,面色淡静,落笔写下201号,午时……
这时,有人来敲门。放下笔,季母快速起身,那一丝痛至,她面色恍若无事人一般,打开门一看,是今日早上的患儿家长。
“季大夫,我家孩子怎么低烧了?”病人女家属急切问道。
“多少度?量了吗?”季母握着她的手,询问情况。
“刚来时 40 多度,用了退烧药,刚才一量,36 度,变低烧了,您是不是迷迷糊糊的把药量下错了?!
“烧退了,这才对了。”季母听她所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低烧吗?”
“不是低烧,36 度是正常体温,不是发烧。”
“什么?正常?不对!我家孩子平常体温都是 36.5 度,现在 36 度不是低烧吗?”
“医学上 36 度是正常体温,不是低烧。”
解释明白。病人家属双手拍着自己额头,原来是这样。连忙道:“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季大夫。
季母入坐写了一张纸条,然后递给了她,语气亲和,道:“有什么疑惑,可随时打我的电话。”
病人家属笑道:“季大夫,您真细心。”
病人刚走,又有一位有家长进来,问:“XX 床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您稍坐,我帮你查一下…结果昨天就出来了,值班医生查房时没跟你说吗?”
“说了,我看那位大夫挺忙的,没仔细问,麻烦您再好好给我讲讲。”
“血常规,白细胞总数高…”季母耐心说了起来。
“大夫,白细胞高是咋回事?严重不?”
“白细胞高说明有炎症。”
“那啥时候能降下来呀?”
“等炎症消了,就降下来了。”
“那几天炎症才能消啊?”
“这个不好估计,一般像你家这样肺炎的孩子得一周左右吧。”
“啊?还得一周啊,能不能用点好药,好得快点啊?我们都上班,没空。”
“炎症的消退有个过程,着急也没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大夫,我家孩子抽了那么多血,还化验啥了?”
一项一项解答完毕,家长意犹未尽。
不一会儿,又来一位:“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孩子,身上起包了。”
季母赶紧随家长去看,孩子周身皮疹,象是过敏,问:“今天给孩子吃啥了?”
“没吃啥呀,都是正常饭菜。”
“吃鱼虾蟹了吗?”
“嗯,吃大虾了。”
“值班大夫没有告诉你不让给孩子吃海鲜吗?”
“告诉啦,我寻思大虾有营养,孩子以前吃了也没事啊。”
“现在孩子有病,饮食必须清淡,我怀疑是食物过敏了,一会儿下医嘱给孩子吃点抗过敏药。”
儿科医生的生活日常,就在陆陆续续来的家长们提问,解决中渡过。
有家长会问化验结果,会问孩子吐了,会问孩子拉了,会问孩子发烧了…时间就在问问答答、走走看看中过去了…
有许多家长们并不了解的医学常识,需要来回几次反复确认,才会渐渐心安。
季母依依耐心解释着,并不觉得累。
因为这份工作,她热爱。
日常中,能帮助每个家长解决了问题,看着他们喜悦而去。
临走时,对自己微笑说:
谢谢你,季大夫。
这一句话,如同清茶一般,很朴实平淡。
但,对于季母来说,这是天籁之音,灵魂间互相交流。
沉重而宝贵。
……
……
它
藏在城市的某处角落里
依然遍地生根,发芽
从外面透进一丝丝阳光,太阳花幸福地开花。
像文章里的标点符号
又像大地面朝蓝天微笑
它
总是不经意地从人前掠过,等到需要时才会留意
合不合适,挑来挑去。
键盘的敲击声
好似谱一首曲子
无奈总是想不出,想不出合适的调子。
从流逝的光阴里,从城市的巷子边
粘贴着一个又一个影子
唯独光阴不可复制,里面隐藏着青春往事
醒来,睁开你朦朦胧胧的眼睛,生活有道水乡店到了。
门外,苏临风气喘吁吁,后背衣服有几许湿透,两肩沁透着密密汗珠子。
他手里提着几大袋子蔬菜,停留片刻,抬步缓缓走进店内。
店内,有三位客人举杯问盏,闲聊着天。
正在厨房内忙忙碌碌的苏父,听得脚步声,转身看了一眼,见是自己儿子回来了,微微一笑。
笑中,隐藏着一丝丝关怀。
苏临步渡着沉稳步子到了厨房,手里蔬菜轻轻放到一边。
苏启近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滴落,语气温和道:“累了,就去歇会吧。”
苏临风站在原地,闻着锅里飘来的香味,味觉悄悄打开,询问:“好香,您老这是给客人做得什么美味佳肴?”
苏父轻笑一声,道:“这是在做白煮肉。”
这一道菜品,有所耳闻,有所常。
苏临风明白了,父亲原来是在做白水煮肉。这是京城著名的一道菜系,称法有白煮肉,白切肉,虽名目虽不同,但都是水煮白肉。
不过,这水煮白肉,看似谁都能煮?但是煮出来的硬是不一样。
各地的馆子都有白水煮肉,各地人家也都有这样的家常菜,而巧妙各有不同。
有一次他和母亲去京城吃白水煮肉,当时,那家店猪肉煮了一大锅,瘦多肥少,切成一盘盘的端上桌来。
那时吃起来特别有味,入口很油,但不腻味。越吃越有滋味。
事后才得知那家店煮肉的时候是先用绳子把大块的肉五花大绑,紧紧捆起来,煮熟之后冷却。
然后解开绳子用利刃切片,可以切出很薄很薄的大片,肥瘦凝固而不散。肉不宜煮得过火,用筷子戳刺即可测知其熟的程度。
还有他们的火候是要靠经验,刀法要看功夫。要横丝切,顺丝就不对了。
如果你觉得白肉没有咸味,可以加蘸酱油,更多加蒜末。
当然川菜馆于蒜、酱油之外,另备辣椒酱。
如果酱油或酱浇在白肉上,便不对味。白肉下酒宜用高粱。吃饭时另备一盘酸菜,一盘白肉碎末,一盘腌韭菜末,一盘芫荽末,拌在饭里,浇上白肉汤,撒上一点胡椒粉,这是当时标准吃法。
另外北方人吃汤讲究纯汤,鸡汤就是鸡汤,肉汤就是肉汤,不羼别的东西。那一盘酸菜很有道理,去油腻,开胃。
苏临风想起京城那次旅行,吃得白水煮肉,至今还是那么有点回味无穷。
说起来,这道菜还有些典故,这白猪肉之所以成为有名的京菜,实际上与古京祭神的习俗有关。因为那时祭拜所用的供品,全是白煮肉,所以形成民间也有吃白煮肉的习惯。
不但一般在家庭吃,饭馆也有供应。京城以砂锅居饭馆最为著名,直到现在还保存下来。
砂锅居原店名和顺居,开设在西四南大街缸瓦市一带,面对丰盛胡同。店址原是清代定王府的群房,沿马路边平房五六间,据说自乾隆年间就开业了。
因为它用一口特大的砂锅煮肉,所以被人称作“砂锅居”,不想这个绰号反而出了名,没有人再叫它和顺居的本名了。过去有些慕名前来的人,走到和顺居门口,而找不到砂锅居,寻问附近居民,才知道就在眼前。
清朝皇室和贵族,都有按时举行祭神的习俗,祭品是一只全猪,祭完就吃白煮猪肉。
和顺居店址既然是王府群房,有可能店主就是当年王府的厨师或什么人,开的这家小饭馆,专卖白煮肉,而且也是以一只猪为限,每天煮一只全猪,售完为止,绝不破例。每日营业时间也只限上午,下午停市。
老北京有一句歇后语,叫作“砂锅居的幌子——过午不候。”
同时,说明这家店的古老保守的经营作风。白煮肉砂锅居的菜,全在一只猪身上,就是冷盘热炒也离不开猪肉和猪内脏。
它出名的菜冷盘如盐水肝、拌皮丝(熟肉皮切丝冷拌);热炒,如炸鹿尾(读鹿也儿)、炸卷肝、溜肥肠等,大都是猪内脏;汤为血肠汤(即猪血灌入肠内)。
这时,苏启已经做好了白煮肉,准备上菜……
闻着锅里留下的丝丝余香,苏临风味觉上涌心头,不等父亲提醒,他连忙端菜上桌。
面对客人微微一笑,说了声:
各位朋友,请慢用。
回到厨房,苏临风心里赞了一声:
白水煮肉真是一门值得好好学习的手艺活。
目前,由于店里家中的大伯和一个阿姨请了假,现在店里就只有他父子二人。
看着父亲忙碌着不停,苏临风蹲下身子开始拨着菜叶……
苏父见儿子勤勉工作,倍感欣慰,父子同心同力……
他这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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