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尽在不言中
就算能够借助别人的身体活下去，可是总归会很不舒服，连最后的希望都要失去，再次见到小小凤凰，对方更加认不出他是谁了。
当然了，要是能换到美少年的身体，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来到腾龙大陆许久，还真没有见过，比自己帅气的男人出现，腾龙大陆的环境不好啊，还是自己的身体最好。
不是没有出现，是陈羽厉害的很，一见到有些帅气的男子，直接选择无视掉，毕竟一个男人，脸长得漂亮，像怎么回事，跟个女人似的，好像被人叫假男人会高兴一样，真是想不通长得漂亮的男人。
踏遍大陆南西两个区域，就没有见到过他更帅的人出现，颇有点立于高峰十分寂寞的无敌强者。
怪不得很多人说，不管得到再多，力量有多强，到头依然会迷茫，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外物所赐予的乐趣，毕竟外物，迟早是还回去，可能付出的代价很微妙，但仔细寻找，发现其实比起曾经的乐趣，却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重新挨着软墙跑了一圈，陈羽没有感到累，灵魂状态看来确实没有所谓的累，但是却已经走不动了，明白再找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难道就要接受一个新手天使的摧残，万一就像小天所说，一个失手将他记忆全都抹除，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太多的事情不能忘记，家人、爱人，以及所有认识的仇人和朋友，有了他们在记忆中，陈羽才算是陈羽，没有他们，连自己都忘记，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
无数的记忆碎片，构造了整个陈羽，当碎片完全消失，不仅是忘了自己的名字，陈羽已经不是陈羽了，作为一个失去记忆，全新人迷茫活着，靠着本能寻找东西吃，或许会直接用嘴去啃花草树木，连手的作用都已经忘记了，可能连刚出生的妖兽都不如。
“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继续说好话，别吧，我已经说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哪来那么多好言好语，搞得我都有些对不起小凤凰了。”
实在想不到办法，活着时候没有选择权，死了之后同样没有，这点倒是保持得挺一致。
小天在心中将老家伙们骂了狗血淋头，总算稍微能够平静下来，重新将目光投入到小丑身上，还是做正事要紧，几千年来第一次下凡接引亡魂，谁成想还是个冒牌货，不过，小天对于小丑十分的满意。
已经死了三次，就算有些事情必须要配合，但并不表明陈羽害怕了，直接就是迎向小天的目光，想用最真挚的目光打动小天，希望她能够手下留情。
“他懂我了！”
小天和陈羽心中此时的想法一样，脸上表情明显缓和许多，接着看着对方，期待着美好一幕的发生。
大概是对方不好意思，小天和陈羽将眼睛再睁大一些，仿佛见到杀父仇人一般，见对方依然没有主动开口，两人拼命做着各种表情，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切齿咬牙，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
小天连退两步，跟受了沉重打击一般，好不容易缓过神，表情有些不善，“小丑，你明明懂我的心，为什么不愿先开口，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见外吗！”
“好吧，你还真会说话，要是你故意失手，把我记忆全都抹消掉，就问你，跟杀了我有多少区别，你这个披着漂亮外衣的魔鬼，还说自己天使，别开玩笑了，你是天使，我还是天天使呢！”
陈羽同样连退几步，内心当中对于小天十分，但没有傻到将话说出来，“小天是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稍微受点刺激，想让我继续刚才接着说你的好话，可我真的没词了，想想看，我生前才十六岁，整天吊儿朗当的活着，就没正式念过几天书，一点学问都没有，能说出这么多好话，已经是超越我的极限，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要怪也不能怪我，只能说那些教书先生，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说的有理，倒是我误会了，你毕竟长得这么丑，就算真有教书先生，看到你的样子，就没胃口，更别说用心去教，我明白了，太明白你的想法，毕竟天底下除了代表美的我以外，比我差的人，就是不美，就是丑，无数年，见过所有人全是丑八怪，我太了解你了！”
小天平静诉说，到最后一句话，刻意抬高声音，并不是吹嘘，毕竟美字已经让她拿走了，天下人只有不美的说法，说白点，就是丑。
你不知道，小天是怎么活过来的，毕竟周围全是丑八怪，别提有多痛苦，连找个诉说心事的朋友都没有，光是看着就害怕，更别说告诉那些丑八怪。
要怪只能怪她太美了，既然美到天崩地裂，就得付出孤独和恐惧的代价，不过她不后悔，不管人和鬼，识别他们的方面，都是靠着脸，人就是脸，脸就是人，脸太重要了，比起做人还要重要，所以小天没有半点后悔。
甚至会继续感恩老天，顺便提个小要求，希望让她变得更加美，完成真我之美，为世人立下永远无法超越的标杆。
每当难过的时候，拿出镜子看一眼自己的脸，立刻就心情舒畅起来，一脸高兴的挨打挨骂，直到再度难过，再度拿出镜子，心情又一次恢复良好，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却没有半点厌烦。
小天还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有个活镜子，天天盘旋在她的面前，不管何时何地，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无与伦比的美貌，不再会有所谓的悲伤和无奈。
“好吧……”
陈羽无言以对，能得到对方理解是好事，为什么他想冲过去和小天拼命，幸亏明白事情的严重，没有做出疯狂的事过来。
就算小天和老天使们不太对付，毕竟同样身为天使，遇到危险的时候肯定会站在一起，对方不光实力碾压，就连人数也是碾压，完全不给人一点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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