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越来越多的人
乐无忧的通缉令迅速地上升了一个层次,他杀了人,还是杀了一个结丹初期的捕快,他的实力判定迅速地到达了结丹中期。
恒琪苦苦哀求着:“相公,我们能不能停下这场,这场,这场游戏?”
乐无忧平静地看着她:“那你有没有听过,当游戏开始的时候,结束的方法便是一方彻底消亡。更何况,这游戏并不是我先开启的。”
乐无忧摊着双手:“花千山那个垃圾想要搞我,我总不可能束手就擒吧。被他随便找几个理由关进大牢,然后弄死。你也不会想重新变成奴隶吗?或者说,你能想出什么破局的办法?”
“你暴露出你的实力呗!”
恒琪咬着手指认真思考着,她满怀希冀地询问着乐无忧。
“你觉得花千山会不知道我的实力吗?”
恒琪一下子被问住了。乐无忧可是扶苏亲自拉拢的对象,他明面上的实力便已经有了结丹巅峰的实力。一个区区的凝气期修士胆敢招惹一个结丹期的修士,要么他是傻逼,要么他有恃无恐。花千山会是第一种人吗?
“那我们拿出太子侍卫的令牌。”
乐无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要隐藏身形吗?”
“不要吧。”
他们不过走了半天的行程,因为没有任何隐藏,他们迅速地踩入了捕快们的包围圈。这是一处险地,三面环山,只有一处缺口。乐无忧不说任何话,恒琪走着走着便走进了这一处地域。
“大胆贼子,留下命来!”
乐无忧扔出了一枚令牌,那便是太子侍卫的令牌。令牌悬浮在空中,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
“那是,那是,那是太子的令牌!”
有人惊呼了出来,作势要行礼,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为首的捕快冷哼一声,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令牌所在的地方行了一个礼,然后不屑地看着乐无忧:“不过是一个偷取太子令牌的庶民罢了,给我杀!”
恒琪一下子就愣了,没有了吗,太子令牌的作用就是让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一下子就懵了。
乐无忧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权谋,而不是谋划。花千山确实精于权谋,他肯定知道,这枚令牌的作用,当然也知道,如何规避这一块令牌的作用。这就是其中之一,他说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正确。”
夹杂着灵气的长剑与弓箭射向盆地中的乐无忧。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了,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乐无忧看着他,说着:“结丹中期,不够。”
“哼!”为首的捕快内心真的咯噔了一下,表面上,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之前已经说了,评价双方地位的根本在于境界的强弱。通过刚刚的那一手,他看出了乐无忧的大概境界,不是结丹后期就是结丹大圆满,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这个辛辛苦苦升上来的结丹中期能够比拟的。若是他真的下场,他相信自己一定会输,可能死得都非常快。
“冯山寒,你上前会会他!”
他发出了命令。冯山寒从阵前接过了命令,飞到了乐无忧的身前。他站在偏远的位置,周围的同行明显排挤他。
“今天,你必死无疑!”
为首的在火上浇了一把油。能走到这一步的人没有人是傻子,他会回去好好对待他的上司的。让一个结丹中期去面对一个结丹后期的天才,甚至搭上了一位最有天赋的同僚的性命,他的上司难辞其咎。至于这件事情最终的幕后黑手,不过一凝气小人而已。
冯山寒站在乐无忧的前方,桀骜的眼神直视着乐无忧的双眼,对旁边的恒琪不屑一顾。他放肆地说道:“我可是玄天宗第二十长老座下大弟子,你又是谁?”
听了这话,恒琪豁然开朗,她兴奋地抱着乐无忧:“相公,你把魂山的那枚令牌拿出来,我们就不用怕花千山了。我们的权势比他强。”
为首的捕快默默地在背后做了一个撤退的命令,他不蠢,更何况,这项任务处处透露出诡异,估计就是上方的大人物们之间的对决。他完全不怕临阵逃脱的处分,因为别人更加不敢将这个任务推到明面上,推到更高的层次。仕途受损也就仕途受损,也好过不明不白地被卷进这个漩涡。
“冯山寒,我们先行离开了。我有事。”
他跟冯山寒打了声招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冯山寒转过来,不屑地说着:“像你这种胆小如鼠的宵小,一辈子也就结丹中期的实力了。”
为首的捕快愣了一下,点头哈腰地说道:“小人哪像大人您啊,天资聪绝,实力强悍,前途无量。小人想要瞻仰大人的英姿。”
他的所有部下回到了原地,拿着武器对准乐无忧。为首的捕快微微地笑着,甚至对乐无忧颔首致意,他手中的拳头捏得啪啪响。
恒琪拿着魂山的副掌门令牌,高举手上,对着周围的所有人喊道:“我们是魂山的副掌门,我命令你们全部离开这里。”
冯山寒呵呵笑着:“不过一没见过的黄毛丫头,你以为这是你魂山?就算魂山的掌门站在我面前,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对我喊一声师叔。你呢?叫一声师祖,让我听听。”
恒琪看向了乐无忧,她拿不定注意。
“这魂山的令牌是没有用的,没到那个层次的人不在乎,到了那个层次的人不在意这枚令牌的分量。真正有分量的是……”
乐无忧的话语刚落,漂浮在他周围的刀剑与弓箭刺进了冯山寒的四肢百骸中。他被钉在空气中,动弹不得。一个因为强大而放松任何警惕心的天骄,若是他信任的人从背后给他一剑,他能不能把敌人换掉都是一个未知数。
这一手让所有人鸦雀无声。
为首的捕快迅速地调整心态,大喝一声:“发射!”
不约而同地,原本朝向乐无忧的攻击全部射向了被钉死的冯山寒。冯山寒困惑地看向为首的捕快,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吗?你是天才不错,但你若没有你的那个不怀好意的师傅,你觉得谁会大气不喘地听你瞎指挥?这一段时间,我受够了。我知道你从一个小国家的太子,我知道你学了很多权谋的知识。你看不起我们,同样,我们也看不起你。在帝都的风月圈中,你的那个师傅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就算我们杀了你,他不会亲自出手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为什么敢不怕大秦律法?”
“因为大秦律法并没有规定,修士之间不能对决,不能杀死别人。我杀了你,不过是你学艺不精而已。”
“还有最后一点,我只要呆在城里呆个十年,等你师傅重新找到一个替代品,我便能够光明正大地外出游玩。还有一点,能够无伤杀死老子我的,只有元婴层次的高手,除了你的师傅,谁会替你报仇。哈哈哈哈!”
“我们撤!点子扎手,任务失败。”
他们迅速地撤离,走得速度特别特别快。
在冯山寒的尸体上,一道氤氲紫气缓缓地升起,在朦胧之中,一个元婴初期的老人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身着白灰色长衫,头发发白,雪白的胡子长到胸膛,他的嘴角透露出笑容,就如同济世救人的仙人,凌风独立。
“大胆贼子,见到玄天宗排行二十的长老竟然还不下跪!今天,老夫代替你的父母教训你一番,好让你明白对待强者的态度。”
乐无忧扔出了魂山的令牌,扔到了他的面前。
拿到这枚令牌的一瞬间,他竟然出现了捡到宝物一般的刺激感。这可是能够控制魂山大阵的令牌啊,有了这个令牌,他自然能够随意地进出魂山。听说,魂山里有许多漂亮的小娘子与小伙子。想到这,他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口水,连自己大徒弟的死亡都不在意了。
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他就认为这块令牌是面前这对小夫妻弥补他内心空虚的宝物。
乐无忧微笑地看着他:“那是我的东西。”
他紧紧地将令牌抱在怀中,如同不愿意分享玩具的孩子,大吼着:“拿在我的手上,这就是我的东西。”
乐无忧将恒琪护在身后,往前大踏步走了一步。一步落下,地面如同水面一般地泛起了涟漪,明媚的阳光刹那间消失无踪,氤氲紫气弥漫着周围的环境。来自迷雾中的生灵发出贪婪的低语声,受害者们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哀嚎,还有那细碎的微风,伴随着一道道若不可查的风刃,刮过乐无忧的肌肤。
他凝重地望着阵法中的乐无忧,在这个大阵即将彻底完成的刹那,乐无忧那一步将他所有的打算毁于一旦。就是那关键的一步,他的大阵只有这种垃圾一般的实力,困住结丹大圆满的修士不成问题,但若要杀了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释放出大量的灵气,将手中的令牌包裹起来。身为玄天宗长老,他当然知道这种令牌的作用,他更加知道该如何将这个令牌屏蔽掉。他打了个法决,打入令牌的内部,将令牌的一切功能暂时地封印起来。
他露出了笑容,不过,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大阵开始反噬了,开始反噬他的身体,反噬他的灵魂,甚至,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幻觉。他明确地知道这些是幻觉,因为,他的一千三百五十一个弟子们站在他的面前,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地朝着他杀了过来。他能够清晰地记起这些弟子们的名字,能够根据容貌认出他们的人,毕竟,这些弟子可都是被他玩死的。
乐无忧出现在幻境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前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大笑着:“真是一副虚伪的嘴脸,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自诩为正义的自命清高的婊子了。”
乐无忧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会那么钟爱男人,或者说是雄性……难道是从小遭到了什么背叛吗?被自己的母亲抛弃了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地大喊着着:“我没有母亲,我没有母亲,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该死。”
“哦!”乐无忧点了点头,他的手挥下,“万剑穿心!”
长老的弟子们站在原地,结成了一个军阵。氤氲的紫气从他们的头顶飘摇到上空,形成了另一个长老的模样。他们舞起了剑,巨人同时舞起了剑,地上的剑,空中的剑,手中的剑被召唤到身前,遥指着远处的长老。
“一群结丹,筑基的渣渣,你觉得,就靠他们能够打过我吗?”长老不屑地说着,他的手中夹着三颗丹药,蓄势待发。
所有的长剑飞上天空,从天而降,下起了剑雨。他撑起了护罩,长剑砸在他的护罩上,打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不过这么一点实力的剑雨就想打破我的护罩?”
他微微地放下了手中的丹药,继续说着骚话。周身的护罩下降到一个正常的程度,他放松了警戒并一直看着乐无忧。
突然,另一个他消失在原地,又刹那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肚子中央,一道巨大的划痕缓缓地显现。
长老突然惊恐地颤抖着,尽管这是他的一道完全实力的投影,他确实放松了警惕之心,但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突破他周身三米的绝对禁区的。而乐无忧能够突破,这意味着,他是和自己同等实力,甚至更高的存在。
他抬起头,取出长剑,一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在肚子上的伤势发作前,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玄天宗的专属于他的房间中,他睁开了双眼,哇地一声,他吐出了鲜血。即使如此,他的嘴角里不断地渗出血液,这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比这些伤势更加重要的是,双方战斗的场景是他所制造出的一场幻境,幻境本就是他的强项,没想到他今天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被逼近了自己的幻境中,并且,敌人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死在他手中的那些弟子们。身体上的伤势可以通过丹药解决,而心境上的受损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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