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根手指
“你很不错。”
用查克拉彻底醒了酒的纲手姬一脸微笑，半蹲在日向信玄面前，芊芊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着。
静音站在一边，哪怕是她这样的黑心小萝莉，看着信玄现在的惨象都有些不忍直视。
只见信玄此时一副正坐的姿势跪坐在千手大院前院的地砖地面上，整张脸肿胀肥大得跟猪头似的，比原先至少宽了两圈，脸上全是青肿的痕迹，额头上的肿包高高鼓起，连眼睛都被盖住，鼻血蹭蹭的往下流，鼻骨都打断成了好几根。
“第一天上课就敢迟到......我在木叶医院的时候也带过几届学生，只有你敢在我的课上这么干，而且还是单独授课。在胆子大这方面，我纲手愿称你为最强！”
纲手一脸唯美的微笑。
整张脸肿成猪头的日向信玄微微低着脑袋，嘴里小声哔哔：“你自己不也迟到了么......”
嘟嘟囔囔嘀嘀咕咕。
铛。
头上又挨了一下。
吱——
又肿起一个包。
整个脑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淤肿。
鬼知道纲手看上去细细软软的小手哪来那么大力气？！
纲手听见信玄的嘀咕，当然也知道自己理亏，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赶走这个小不点。
日向家和千手家的经济纠纷本来就不少，她把这个小不点教会了，那以后千手家靠什么吃饭？应付应付三代目的差事就是最大忍耐限度了，大不了自己以后撒手不管了！他们这些为了村子的老家伙爱干什么干什么！
日向信玄刚刚翻墙的时候，也听到了纲手的那番话——虽然他也察觉到了些纲手不愿意收他为徒的想法，不过他没有想得太深，毕竟他又不知道日向和村子里的那些破事，只以为是自己日向家的身份和迟到这件事把纲手这个单身已久的老女人惹火了，现在正想着怎么解决问题。
静音？算了，先不说她不会劝架，过来劝的话自己旁边还得再跪一个。
村田先生？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万一出人命就不好了。
纲手姬？好大的兔子！诶不对......这个绿绿的东西？
宝石！
日向信玄又想起了鸣人小天使！
对啊！现在二战都结束了，静音也在这，说明加藤断和绳树早就死了，这个千手家传宝石肯定就没人要了。
日向信玄心里暗搓搓的想着，这样的话，纲手现在应该有恐血症吧？
怪不得她在外科手术室的时候，从来不坐在能看到手术全过程的位置上，那会儿她应该是在适应自己的恐血症状吧？
等等。
血？
弱点！
鸣人？
承认自己的方法！
日向信玄灵机一闪，感觉盲生发现了华点！
机会只留给能抓住的人！
日向信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直微笑的纲手眉头一挑。
要造反啊？
日向信玄深深吸了一口气，肿起来的腮帮子里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不服！”
就是没什么气势。
静音眉头一皱。
要出事！
纲手的笑容变得越发温柔，额头青筋却是一根接着一根凸起，一向温和的村田先生都忍不住为这个孩子即将到来的悲惨遭遇摇了摇头。
“哦？你有什么不服的吗？”
纲手的声音难得的温柔，信玄看了却是肝颤——光是杀气就让他有种头要掉下来的错觉。
但是这种时候就要把握住，不然以后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导致师徒感情不和，被纲手夏姬八教了一通，那他可就完了。
对熟知后世剧情的日向信玄而言，只有让纲手像自来也教鸣人那样倾囊相授，自己才有可能突破笼中鸟的桎梏，超越阶级，在未来的火影世界里有滋有味的活下来。
相比小心翼翼的过随时提心吊胆害怕自己要死的日子，还不如干脆点死了算了。
而且日向信玄对未来的木叶生活可是十分期待的——鸣人继任之后，木叶村可就通网了！
哪怕仅仅为了有网有wifi，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当然不服了！”日向信玄手上捧起一抹绿光，用医疗查克拉给自己的脸部进行治疗，脸上的淤块飞速消肿，查克拉促使细胞的快速分裂让他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纲手也不阻拦，就这么抱着一双颤巍巍的兔子看他给自己治疗——她还省了查克拉呢。
日向信玄语气平静：“您的称号很多，木叶公主、千手最后的嫡系、三忍之一，是村子里仅次于影的强者。医术更是冠绝忍界，在二战里救了很多人。”
“但是......”日向信玄语气一转，目光直视纲手姬，“就像您提出的医疗部队政策一样，医疗忍者在三人的小队中，从来都仅仅是辅助作用，基本不需要参与战斗，有时甚至还处于被保护地位。”
“哪怕您是被半神半藏称赞的三忍，也让我很怀疑您的实力。”
“我学习医疗忍术的目的，一直都是为了寻找提升自己身体能力极限的方式，就像能把身体能力通过忍体术提升到怪物级别的雷影一样，一切方法都是为了提升实力这唯一一个目的而服务。”
纲手两眼微眯。
雷影？这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可您的实力......”日向信玄声调微微放低，目光却是紧盯纲手的表情，“除了欺负欺负小孩子之外，我并不认为您比秀义大人，或者宇智波家的合生大人强到哪里。”
“变得比任何人都强，日向也好，宇智波也好，连火影都要一起超越——这是我的忍道，也是我向上前进的动力。”日向信玄小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纲手姬，语气坚定，“如果您无法满足我的愿望的话，对我而言并无益处。”
“我始终相信，能将医疗忍术精义贯彻到极致的忍者，必定也有超凡脱俗的身体战斗能力，因为在研究医疗忍术的过程中，哪怕是我这样的初学者，也获得了很多很多别人看不见的益处。”
日向信玄抬起头，牛皮跟放屁似的乱蹦：“如果您的体术才能不过如此的话，也只能说明，您的医疗忍术也不过如此而已。”
一边说着，日向信玄一边摆起柔拳法的起手式。
目光始终都注视着纲手的一双大兔子——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脑袋是被挡住的。
静音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发什么疯的同龄男孩一脸怜悯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挨打的时候脑袋被打坏了。
纲手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摆出一副柔拳架势的小男孩，连表情都懒得变一下。
这孩子，好像刚五岁吧。
居然被这么大点的孩子瞧不起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
成年人看见一个强壮些的高中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大放厥词也许还会有些不快，但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架着把式说要打趴你，那只会徒惹人发笑。
纲手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这种时候，任何反驳与争辩，都只会让她成为一个笑话。
就好像牛顿家里有个孩子说他脑袋没被苹果砸过，结果牛顿不承认非得跟人家孩子辩个高低一样，平白失了身份。
就忍者成就而言，她早已经站在忍者这个职业的顶峰，当世比她强者不超过十人，只论医术她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如果真的因为一个孩子的几句傻话就生气，那才是真的傻。
看到信玄认真的样子，纲手反倒生不起气来了。
竖起一根手指，她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一根手指。”
日向信玄表情不变。
“我毕竟是传说中的三忍嘛！对付一个小孩子肯定不能用全力的对不对？我就站在这里，所有武器也只限于一根手指，如果你能打中我一下的话，我就把我的所有绝学毫不保留的交给你。”纲手面带微笑，甩开身上有些碍事的赌字浴衣，绿袍底下的大兔子颤巍巍的，纲手姬语气冷漠，“如果不行的话，你就不要再过来，也别让你们家那位老狐狸再来这里，之前那些资料和秘术就算送给你了。其他地方，则由我来负责劝解。”
“既然你看不上我的医术和体术，那只是这样的约定，也不过仅此而已。”
“怎么样？很公平的赌注吧。”
纲手露出柔和的笑容。
站在边上的静音一阵恶寒的抱住手臂。
日向信玄扶正刚刚接上的鼻骨，平静的点点头。
公平个屁！
对纲手而言，当然是个有点无聊的游戏，但被她随便扔上去的赌注里，就包含着日向信玄自己的未来。
她真的听不出自己的激将么？
未必。
只不过是借坡下驴而已。
她本身也因为三代目和日向族长之间的约定牵扯到她而感到不爽，但为了所谓村子里的利益，她忍了。
至于日向信玄，一开始虽然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单纯不做作的小不点，但后来因为阴封印的事情，纲手连带着对他也没什么好观感，之后的迁怒只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纲手本就不是那种为了什么大局隐忍自身想法的受气包。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小不点的骨头还挺硬。
既然如此，她就满足他的愿望。
纲手目光平静：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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