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下顾忌
天空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钢铁丛林中。
黄毛骂骂咧咧地走出地下的据点，顶着小雨，随便找个地方放水。据点的门口，处于两栋大厦之间的小胡同，平常很少有人走过，尤其是在夜里，因为怕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敲了闷棍。
“艹，今天的这女孩可真够劲，难得捞到这种货色，回头再乐呵一下······”
黄毛吹着口哨，放完水，抖动一下。
突觉一阵冷风吹来，黄毛一阵哆嗦，刚刚还很精神的小兄弟，直接萎缩回去。
“这该死的天气······”
黄毛收回兄弟，转身准备回地下室据点。
刚一转身，就看到一道身影立于身后，雨水顺着皮质的兜帽滑落，昏黄的路灯灯光照进小胡同，只能勾勒出纯黑的身影。
“艹尼玛的，找死啊。”黄毛条件反射地就是一拳抡去。
“啪”
黑色身影抓住黄毛的手腕，用力一拧。
“断了，断了，大哥，骨头要断了······”黄毛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立马求饶。
黑色身影无动于衷，只是抓住手腕的右手，继续用力。
见此，黄毛那还不知道对方没有放他一马的打算。
也不放狠话，黄毛左手掏出把匕首，阴狠地刺向黑衣人的小腹。
不过黑衣人动手更快，抓住手腕的右臂使劲一甩，将黄毛掀翻在地，左手抓住黄毛的后颈。
“天魔蚀肉。”
这是黄毛听到的最后四个字，紧接着，便是浑身血肉被消蚀的痛苦。
前后不过几秒，黄毛一身血肉便被化成精气，变成一副包着皮的骷髅，手上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恢复了······”
黑衣人站起身。
灯光在这时射到他的面孔，虽不清晰，但他无疑就是古昭。
古昭感受着被身体迅速消化的血肉精气，黄毛的武艺稀松，加上常年纵/欲过度，精气质量极差，只能勉强让古昭的身体从虚弱期解脱。
“果然，唯有生灵的精气，才是恢复的最快捷径，之前的食物，只能果腹，还得花时间去拉出杂质。”想到之前在厕所拉了整整半个小时，古昭脸色一黑。
这里是远离别墅区的高楼区。
不同于先前去的小吃街，如果说那里是正常人的居住地，这里就是穷人、女支女、各种渣滓的聚集营。
常盘市是东亚区中部著名的度假以及观景的胜地，但这仅限于富人。别墅区占据景色迷人的景区，占整个市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各中层白领之类，为别墅区的住民服务。而底层，则被排挤到远离市区的高楼区。
整个高楼区只有别墅区四分之一大小，却住着数百倍乃至千倍于市区的居民。高楼大厦林立，但这在常盘市，却不是繁荣的象征，常盘市也不是靠商业繁荣的都市。
高楼区和中层区之间，还隔着近两千米的长的地。只因为住在别墅区的一位地境武者，说他不喜欢看到高楼遮挡他的视野。
在这个人实力膨胀的时代，有实力，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言归正传，古昭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答案很明显，为了狩猎。用这些渣滓的性命，成就自身的天魔功。
那么，是什么促使古昭跨过心里的拿到坎呢？自然是与徐海的通话。
“狗屁的武林高手的埋身所在，你TMD以为在拍神雕侠侣啊······”
这是古昭听到徐海转述的军方的理由时，心里的话。
一般人或许会相信这鬼话，但这一般人中肯定没有古昭。
古昭很清楚，星落前的时代，有个鬼的武林高手，功夫都成为表演的节目了，内功更是小说家的杜撰之言。
他宁愿相信父母探索的遗迹，是哪个至今还未被人发现，且几百年没断电的军事基地，或是那个秘密组织的见不得光的基地。
这也比机关重重的古墓靠谱。星落造成了大陆板块震荡。现在连秦皇陵还存不存在，古昭都要打个问号，更别说什么山里的古墓。
所以古昭来了，来到了这里，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顾忌，他需要力量。不管幕后真相如何，都不是现在的古昭可以窥探的，能帮助古昭的，只有力量。
“接下来······”
古昭目光瞄向黄毛未关的，地下室的铁门。
走进铁门，顺着昏黄灯光的楼道走下，打开楼道末端的门户。
“黄毛，放完水了，不过我不小心把人给玩死了，你要是不嫌弃，还能趁热······”
门后是个小型酒吧，有个小吧台，还有几张台球桌，看得出来，星落没有毁灭这项曾今广泛流传的室内体育运动。
“你是谁？黄毛呢······”
“小子，你谁啊······”
地下室内，还有其他三个二十几岁的混混，染着五颜六色的毛发，穿着浮夸张扬的衣服，耳朵都穿着三个以上的孔。在叶朝楠的记忆中，这叫杀马特。
以及······一个双眼死灰，眼中已然失去生命的色彩的，遍体鳞伤的女孩。
“你们······该死！”
古昭不会后悔拿人练功的决定，但拿眼前几人练功，无疑是毫无负罪感。因为他们，死有余辜，他们，不配为人！
杀意已定，也无需多废唇舌，古昭身形跃出，当空就是一拳轰向三个人渣。
天魔拳。
距离较近的一个混混避让不及，被拳击中。
拳头带着他的身体，轰塌身后的台球桌。
这个混混吐出大口带着碎块的鲜血，两眼一突，眼看是不活了。
身体上的血肉也是迅速消失不见，成为和黄毛一样的皮包骷髅。
剩下的两个混混，一个被古昭的凶恶气势所慑，呆立不动，脚下一滩液体，倒映着地下室顶上的灯光。这些小混混平时捅死的也不少，但哪见过古昭这种一拳打死人，连内脏都被打碎吐出的凶悍存在。
另一个，也是古昭进门前说玩死人的那个，比较凶狠，也很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古昭，把呆愣的同伴朝古昭推去，自己朝一旁的小门奔去。
“还想跑······”
古昭冷笑着，一手成爪，抓住这个死不足惜的混混。
天魔爪。
指锋抓破脖子上的血管，来不及用天魔蚀肉，把他扔到一旁，向那个想跑的混混掠去。
近了，很快就能逃出去了。眼看小门就在眼前，这个混混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下一瞬，笑容凝固，古昭闪到他的身前，堵在门前。
不待他面部表情变换，古昭抓住他的喉咙，将他举到半空。
看着眼前这个狠毒的小混混，因为喉咙被抓住，只能徒劳地在半空挥舞着手脚。
“你似乎喜欢折磨人······”
想到台球桌上的那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却被这群混混生生扼杀。从身体上的伤势，她死前经受了不受折磨。
“现在，轮到你被折磨了······”
天魔蚀肉。
古昭刻意放慢了天魔之气侵蚀血肉的速度。
昏黄的灯光下，倒影在墙上，那个在半空的影子头部摇动，手脚挥舞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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