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中杀人
“铃，铃，铃！”一阵闹钟声响起，白凡准备快速的收拾一下，想了想今天上午的面试，认为还是去公司上班靠谱，决定先去早市吃个早点继续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刚要出门时，手机响了起来，白凡一看是公司经理的电话，立刻接通了：
“白凡啊，我是你王经理，今天公司临时有事，全员不用来上班了，奖励大家一天带薪假期，你要好好珍惜哟~”
“……好的，王经理！”白凡有些懵逼，这套路不太对啊，公司有事然后给员工请假？于是又小声的问了句：“经理，公司怎么突然给大家放假了，之前也没有通知啊？”
“嘿嘿，我也纳闷呢，据说是公司的写字楼水管坏了，然后把全楼都淹了，听说水怎么排都排不干净。”电话的那边明显带着窃喜的声音回复道。
“啊？这也行？？”白凡再度怀疑了人生，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脸上的痛楚让他确定了一下自己应该不是没有睡醒，白凡的情绪瞬间由怀疑转换成了惊喜：“哈哈，今天可以出去转转了，可是去哪好呢？”
白凡从口袋掏出来手机准备查查有什么能休息一下的地方，连带着一张名片也从口袋里滑了出来，上面写着：“D&P集团，东区首席执行官”。
白凡顿时想到了本来今天对方邀请他去面试的，一刹那间他泛起了一丝想法：公司出事会不会跟面试有关啊，不过瞬间就被他否决了，毕竟这太过荒唐。
不过今天倒是可以去对方的公司看看，白凡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8点20分了，这里到子牙河要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可得抓紧了。
对方涉及的业务好像相对有些高端，可能需要正式一些，马上打开衣柜拿出那套自毕业后就再也没穿过的西装，赶紧系上领带就冲出了屋门。
这时的白凡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领带系歪了，只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发现今天的天气很好，蓝色的天空中还带着几抹金黄色的云彩，风也比平时更加的轻柔，好像那些曾经的理想又跃跃欲试了一样。连路过早市的时候林婶都没有认出来白凡，还是白凡主动和林婶打了声招呼：
“林婶，今天不吃早点了，有点急事！”
“啊？好嘞！”林婶还有点茫然的看向白凡，只是下意识回了一句，过了一会终于认出来了是小凡，林婶好像老来得子般的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心想：小凡今天穿的这么帅，一定是见女朋友了！看来不用担心小凡老婆生二胎的事了！
……
白凡终于赶到子牙河边，看了看时间还有10分钟到9点整，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白凡小声嘀咕：“子牙河89号？话说长这么大还都不知道子牙河这边有什么办公的地方啊，算了，顺着门牌号找找吧”
白凡便顺着子牙河，一直往深处走去：“36号……59号……80号……88号……”白凡走到了88号发现好像自己已经走到了印象中子牙河的尽头，再往前面就不是子牙河了啊，白凡站在子牙河88号门前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发，看着现在空无一人的子牙河有些抓狂。
正在此时，一阵冷风吹过，蓦然间好像听到88号旁边的小道里有些热闹，白凡有些开心，看来可以找当地人问一下了，于是顺着小道走了进去，走进小道入口的时候白凡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层膜，那层膜似乎在推着他不让他进去一样，这时他口袋里的那张名片好像颤了一下，然后那股推力就消失了，整个过程非常短暂，白凡甚至认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走进小道以后白凡感觉好像这里的温度和空气和外面都不太一样，虽然小道显得有些狭窄，但是却更加的温暖，空气也更加的清新，走出狭窄的小道空间立刻变得豁然开朗，那股热闹的声音这时变得更加的清晰。
白凡看见小道的尽头有一处很大的院子，院子中间有很多处成田字状的青草地，草地上面的绿草并没有因为空气的寒冷而泛黄，而是依然翠绿如春，围绕着草地在院子周围的是一排排二层的小楼，外延的装潢显得有些陈旧，透露出一种古香古色的气息，仿佛这座园子已经经历了无数个历史兴衰，兴许周边的树木栽了又种，人也去了又来，但这座院子却始终坚韧的站在了这里，任由历史的劲风吹过。
这座院子的入口中间的门梁上有个匾额，上面写着两个古朴的大字：“事成”，大字的旁边赫然便是89号，白凡看终于找到了公司不由松了口气，不过心里也暗暗嘀咕：这别真是个传销公司吧，还事成，看这周边情况应该比较好跑。
白凡有些犹豫的站在了门口，看见里面有一个壮汉正在奋力的修剪着草地，草地与小楼间的空地上坐着两个中年人正在围着一个石桌下棋，两个中年人时不时的紧皱眉头然后用手擦擦眉间渗出的汗滴，旁边还有个少女躺在摇椅上正在看着手机，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白凡有点放下心来，这还是很和谐的啊。
“别挡道！让一下！让一下！”正当白凡定下心，准备进入院子的时候，一阵急促喊叫声从身后传出，白凡下意识的侧身让开并回头看看是谁，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让开就听“砰”的一声，白凡就好像被卡车撞到了一般飞了出去，稍微回过来的头的余光瞥见好像也是个壮汉，壮汉好像还拿着个铁铲？白凡在空中有些无语凝噎：不会吧，真能让我碰上传销公司啊？思路还没有理清楚，白凡就感觉一头扎进了土里，嘴里还吃了几根青草……
隔了良久，正当白凡回过神来想要把头从土里拔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不会死了吧？石头要不你再加点土把他埋了吧。”
白凡瞬间寒毛都炸了起来，根本没有等那个叫石头的答复，瞬间便把头拔了出来，也不顾脸上的泥土，大声喊到：“各位大哥大姐，我只是路过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就走！”
“哟~竟然没事，那你就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吧，看你这一身行头还不错，应该挺有潜力的，多介绍你的朋友过来玩玩，我们这欢迎新同志”那个少女笑眯眯的说道。
“那个，我这身衣服是借的，我也没啥朋友，我真的只是就是路过子牙河而已……”白凡顿时愁容满面的低声回复道。
“那还要你何用，石头，还是把他埋了吧。”只见少女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
“别，别，别！”正当白凡不知所措之时，看见周围的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接着一阵听起来就好像在细糖里面又加了一勺蜂蜜一样的甜腻声音传来：“毛毛，别逗他了，他是二观主介绍来的，让他进来吧。”
只看被称作毛毛的少女吐了吐舌头，便站在了一旁，众人也都让开了一条路，那条路直接通向小楼的一间屋子，刚才那道甜腻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白凡看了看了远处的门口，又看了看站在他和门口之间的两个壮汉，思考了一下武力值差距，便像霜打的茄子的一般认命的走进了那个小屋，一股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情绪在白凡的胸间酝酿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他酝酿完毕，便见到了小屋里的那个人，顿时那股悲壮的情绪便消散无踪，因为这时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情绪冲散了所有其他情绪，这种情绪叫做惊艳。
只见屋里的那人有着差不多到白凡鼻尖的身高，留着一副及腰的长发，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体裙，裙子非常的合身，把那一身凹凸有致的曼妙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双笔直的长腿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高跟鞋露出了涂了紫色的指甲油的脚趾，而只从脚趾来看也可想象道那两只玉足是如何的完美，从面容来看这位应该是位少妇，之所以说是少妇不是因为她的面容体现出了对应的年纪，而是因为很难想象少女会有如此风情，那涂了淡粉色唇膏的双唇仿佛诉说着世间最美妙的情话，而在那双唇上则有着一双双仿佛会看一眼便会把人拉入深渊的眼睛，眼睛深处还流露出一种诱惑，这种诱惑似乎可以让人放弃一切只为博卿一笑，这些再搭配上那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的鼻子，便构成了白凡此生见过最美妙的面容。
“你，你，你好，我，我叫白凡”白凡显得有些呆呆的开始了他和苏萌的第一次交流，而这次的开场白让白凡以后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噗~”苏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些揶揄：“我叫苏萌，我是挺好的，可好像看起来你不是很好的样子。”话音未毕院内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我，我也挺好的”白凡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色通红的回道。
“现在不怕我们是坏人了？”苏萌似乎看出来了白凡的窘迫，挥手之间屋里就和院内好像被隔离开了一样，再也听不到互相的声音，只不过这时候的白凡过于窘迫，并没有注意到这屋里突然的安静。
“你们应该不是坏人？”沉默了一段时间，白凡好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平静的回答道，只不过那略显绯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此时白凡的状态。
“那可不一定哟~没准一会而就又给你埋了呢~”苏萌浅笑着说道，只不过神情却显得有些漠然。
“啊？不会的，刚才那个壮汉如果真的想要偷袭我不会大喊一声让我让一让的……而且也没有传销组织上来就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传销组织的”仿佛有些不自信，白凡小声的说道。
“哟~慌乱中思维还算清晰，二观主推荐的人还是有些意思的，嗯……我也确实不是坏人。”苏萌显然有了些兴趣，不过紧接着就露出白牙，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不过不要随便相信女人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何况，我也不是人。”语罢，苏萌的两颗犬牙好像变长了一般，同时身后仿佛同时出现了6条影子，苏萌的身影在这一瞬间在白凡的眼里变得无比的高大。
白凡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可是一刹那间，那些影像就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白凡赶紧站了起来，擦了擦脑门的冷汗，心里暗想：今天刺激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今天回去得喝碗羊杂汤好好的睡一觉。
“嗯，不错，灵感力确实还可以。”苏萌小声的自言自语，紧接着便直接对白凡说：“我们这里就是D&P集团的津市分公司，那么，你来这里是要面试的么？”
“嗯，是的……不过你们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啊？”白凡抓了抓头皮，显得有些迷茫的问道。
“嗯……”苏萌沉吟了一段时间回复道：“简单来说我们这里就是解决这世间各类的疑难杂症，小到鱼虾喂食，大到世间纷争。”
“呃...世间纷争这个听起来好像离我有点远……”白凡显然有些被雷到了，刚刚放下的传销念头又萌发了出来，只是看着苏萌那张面容还有些不死心的规劝了一句：“咱们先别管动物了，其实虽然现在社会压力大，但还有很多机会的，你这么漂亮就更加得天独厚了，我跟你说，现在有很多主播其实挺赚钱的，以你的长相肯定没问题。”
“……”苏萌显然是被白凡的心思弄得有些无语，同时还有些气结：“你都不管动物了还管我做什么？”
“呃，你的人先过好了再说吧，以后有能力咱再管管什么小动物吧，再说把什么鱼虾喂好了最后不还是让人吃……”白凡显然有些发愁，不过又想到苏萌这么爱护小动物，心地还是很不错的。白凡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这时感觉到屋里好像有些压抑，看见苏萌的拳手正攥的咔咔直响。
“你是不是刚才没有听清楚！我再说一遍！”苏萌显然有些生气了，一字一顿，生怕白凡听不清楚地说道：“我！不！是！人！”语罢，一股惊人的气势冲天而起，院内的青草仿佛飓风过境一般被吹散得七零八落，子牙河河水似乎高了三分，小院天空的云彩都像受惊了一样立刻跑的远远的，露出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院内少女叹了一口气：“竟然把二姐气的露出了本相，这下惨喽。”
叫做石头的壮汉也叹了一声气：“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到时候要是埋得话我给他找个舒服点的坑。”
白凡这时却面无血色的坐在了地上，浑身都在发出微微的颤抖。
因为这时对面出现了一只狐狸，出现狐狸其实不怎么恐怖，可是如果出现的这只狐狸仅仅是趴着就顶到屋顶上，后面还有着6条巨大的尾巴，那就显得有些惊悚了，狐狸由于过于庞大，屋里显然已经活动不开了，那6条尾巴时不时的摆动一下，尾巴上的绒毛偶尔还会拂过白凡的脸庞。而且这时，狐狸竟然口吐人言：“好了，现在面试开始！”
……
今天是白凡来新公司面试的日子，其实白凡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是隐隐约约中觉得这种平淡的日子要能发生些改变就好了，所以他穿上了那身还在学校时候的西服，因为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能让他回忆起那段敢叫日月换新天的热血豪情。
今天来了新公司以后也确实让这平淡的日子激起了涟漪，只不过现在这涟漪显然已经超出了白凡的预期，显得有些过于剧烈，这哪是涟漪啊？！这明明是惊涛骇浪！白凡感觉可能这次可能要玩完了。
因为今天给他面试的竟然是一个绝世美女，然后这个绝世美女竟然说自己不是人，再然后就“刷”的一声就变成了一只比房屋还大的狐狸，而且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面试开始了，白凡感觉今天真是太不平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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