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城市猎杀者(一)
我深陷迷茫中,
看不到一丝希望。
既然这样……
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
陷入永恒的绝望。
(案件前序)
2019年9月14日,暑气熏蒸,炎阳似火。
漠水市已经有一周未曾下雨,接近40度的温度考验着人们的忍受力。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任何人影,就连风雨无阻的流动摊贩也不敢在这种天气下推着三轮车,放着喇叭,四处吆喝。
室内工作者吹着空调时不时还会叫苦太热;室外工作者头顶烈阳,用自己辛勤的双手撑起家。重点学校实验班的学生吹着空调,在舒适的环境下学习;普通班的学生只能望着摇摇欲坠的风扇,期待着下雨。
一所大学的保洁女工在中午时分准备找个阴凉的地方小酣一会儿,结果在路过一栋女生公寓背面时,发现了一名穿着JK制服的女生倒在地上。现在正值中午,也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地面的温度早已达到了60度以上。
保洁女工奇怪这位女生怎么会来到公寓背面。由于背后是荒山,这栋公寓背面几乎成了垃圾地。很多女生为了图方便,随意将垃圾从楼上扔到这儿。尽管学校经常派人清理,但也并不是每天都会来。
保洁女工以为女生是中暑了,一边走的同时,还呼唤着。走近一看,女生面部苍白,眼睛如同死鱼眼,地上还有一滩黏糊糊的液体,正散发着恶臭。
保洁女工吓得惊叫起来,楼上的女生听闻,透过窗子往下一看,赶紧报警。
……
重案组赶到时,楼上已经有大量女生探出个头看热闹。赵豪抬头看了一眼,真担心谁一不小心摔下来。
由于天气炎热,尸体腐败速度加快。尸臭味道已经蔓延到二楼,二楼寝室的窗户几乎都已经关闭,不过这也没有阻止她们的好奇心,她们去到更高楼层拿出手机拍照。尽管楼下警方已经叫喊过,让她们不要拍照,但并没有启到多大的作用。
在赵豪的要求下,周嘉欣对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尸检。
死者脸庞沾着的粘稠物引起了周嘉欣的注意,她戴上口罩和乳胶手套来到了死者身旁。
这些粘稠物很明显是死者呕吐之后留下的,因为她的衣服,脸颊都沾有这些粘稠物。死者喉咙鼓鼓的,可能是气管被呕吐物堵塞导致窒息性死亡。人在清醒状态下被自己的呕吐物引起窒息性死亡的概率很小,因为清醒的人可以通过呕吐的方式将堵在气管的异物排出。所以死者很有可能是在昏迷状态下被自己的呕吐物引起窒息性死亡。
周嘉欣初步尸检之后得出了以上结论。随后跟随着几个民警将尸体抬到了法医解剖室对尸体进行处理。
事件发生之后,警方很快将这位死去的女生给调查了出来。
死者名叫南宫玉怡,19岁,漠水市西南大学财贸学院大二学生,正是案发地点的学校。死者被发现的位置在女生3公寓,而她自己的公寓却是女生1公寓。虽然1和3差距不大,但实则两栋公寓之间有300多米的距离。
据死者室友交代,死者跟辅导员请了一周的假,原本应该一周前就报名到校的她,选择过完中秋节之后才返校,而昨天便是中秋节。
周嘉欣方面,她用手术刀切开了死者的腹部,发现她的肝脏全部呈现暗黑色,这是中毒的表现。这也正如她之前猜测的,死者是在昏迷状态下导致窒息性死亡。而且死者所中的毒并不是急性的,否则死者不会在案发现场留下那些呕吐物,而是直接因为呕吐物堵塞气管引起窒息性死亡。
死者尸斑位于颔、面、胸、腹等部位,右眉弓、笔尖及上唇等处可见多处轻微表皮擦伤,两眼球结膜有散在点状出血,口腔前庭有少许泥土,身体其他部位未见外伤。通过解剖发现,死者的胃内有约300毫升粥状物、鱼虾残骸。死者的血液里边有酒精成分,但含量并不高,除非是“一杯倒“,否则不会导致醉酒。
最后的关键线索就是,死者穿着的是JK夏服,但她短裙下的内裤却不见了。这不禁让周嘉欣联想到了**杀人。但通过进一步解剖和提取,并未在死者体内和身体表面提取到J液。这一点让周嘉欣有些困惑。
重案组会议室内。赵豪手中拿着两份报告,一份是周嘉欣做的解剖报告,另外一份是黄可和廖志国调查的死者社会关系报告。
对于周嘉欣发现的那个问题,赵豪联想到了一个特殊群体——有内衣癖的男性。
一般大家所熟知的通常是女装癖,也就是网上经常说的女装大佬。但内衣癖却是比女装癖更病态的一种癖好。有内衣癖的男士通常患有功能性.障碍。只有穿上女士内衣之后,他们才会有满足感。更为严重者甚至一定要女士穿过的才能得到满足感。
“凶手可能是一位有着内衣癖的男性。”赵豪得出了这个结论,“我们现在尚不清楚凶手的杀人目的,他可能是有目的性杀人,也有可能是随机杀人。我希望是前者,这样我们对嫌疑人的范围就能够缩小。如果是后者的话,我们更得抓紧时间逮住凶手,否则要不了多久,又会出现一起新案子。”
对于重案组来说,新案子可能只是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但对于死者家属来说,这是一件堪比天塌下来的事情。人没了,一切念想和希望也随之消失。如果人没了念想和希望,未来的生活肯定是非常灰暗的。而警方的责任就是维护社会稳定,这也是重案组要做的事情。
案发现场是女生公寓背面,没有出口。整栋公寓唯一的大门在公寓正面,死者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会到充满垃圾和臭味的地方去。所以说死者是被凶手抛尸到那儿。
案发地点除了那栋公寓之外,就是一片荒地。虽然学校修建了护栏,但并未经常管理和维护,所以那些铁栏杆大多数都已经被破坏,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进入学校。大学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地方,正常的人肯定是通过大门进入学校。
从荒地出去走不了半个小时就是一条主道路,漠水市西南大学位于大学城区域,周边大学和高职院校至少有10座以上,车水马龙,社会关系复杂,给重案组破案增添了不少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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