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实的幻象
“省点力气吧。没用的。”
“也许这里还有别的机关吗?”段陆道。
他们几个四处寻找,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我想这两个人也是找了很长时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最后彻底绝望,在这里等死。”
“妈的,早知道这样的话,留一个人在外面把门多好。”郝刚后悔道。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唐诗潆希望破灭,一下虚脱在地上,“我看我们这次是死定了。”
他们几个又试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索性都摊在地上,背靠着墙壁。
“看来这个两个人是情侣。”唐诗潆盯着那两具骸骨,“女的躺在男的肚子上,男的用手搂着她。”
“跟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孙沉商不无羡慕道。
“妈的,一想到这儿,老子就觉得憋屈。我到现在还没结婚,连个对象都没有。”郝刚委屈道。
“行了,就你憋屈?我也是单身,比你也好不到哪去。”段陆道。
沉默了一阵,唐诗潆问:“你们说,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不知道。说不定,他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就像我们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何尝不试试在他们身边找到什么线索,这样,就算我们出不去,说不定也能发现我们到这里的原因。总比什么都不做,待在这里等死强。”唐诗潆建议道。
“她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说不定,我们还有出去的希望呢!”
他们会有所发现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孙沉商举着火把来到两具骸骨身边,脸唰一下白了:“郝刚,你之前说,你听到一个女孩的喊叫声。是吗?还记得喊的是什么?”
“你咋想起这个来了。喊的是‘我恨你’,咋了?”郝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们来看,”他们一看,墙上刻着字,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上面刻着正是“我恨你”三个字。
“咋会这么巧合?难不成我迷迷糊糊听到的就是她的喊叫声?”郝刚用手指着这句女骸骨,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会吧?这也太悬了。”段陆也不信。
“这个女的至少也死去三五年了,郝刚说之前隐约听到女孩的声音,不过是最近几天的事,从时间上来看,这也差太远了吧?”唐诗潆道。
“只有一种解释。”王文礼眼神布满恐惧,“这个女的已经变成了女鬼,在给郝刚托梦。”
“你别胡扯。尽整那些没用的。”郝刚此时的脸比刚才更白。
“老实说,如果这是真的,王文礼说的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段陆道。
“你也这样说,找抽是不?”郝刚急眼了。
“不,不对。既然我们几个都隐约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就算她要托梦,也会给我们都托梦。不然就只能郝刚一个人能听到,我们是听不到的。可是我们都隐约听到了。”孙沉商道。
“给我们都托梦?真的假的?”段陆眼神布满恐怖,“就算真是托梦,那她又有什么目的?不会只说一句‘我恨你’就完事了吧?”
“好了,我们就别瞎想了。”唐诗潆道,“这一句‘我很你’说不定就是巧合,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她说的也对。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呀鬼呀的,反正我是不信。”郝刚道。
“你们看,这里还有两个字。”段陆道。在段陆的屁股后面的墙上刻着两个字“不要”。从字的书写手法上来看,之前那个像是女人刻上去的,这个是男人刻上去的。
“对了,我好像还听到这两个字了。你们呢?”郝刚想起什么来。
“也有点印象。”唐诗潆回忆道,“看到这两个字,我也想起了什么。好像也有这两个字。”
“这样看,就不应该是巧合那么简单的了。”孙沉商道。
“难道真的是他们俩给我们托梦?”段陆神色紧张,眼神空洞。
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唯有沉默。在的沉默的环境之下,他们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唐诗潆先打破了这一令人窒息的沉默:“从字面上来看,这对情侣好像是吵架了。”
“他们吵架就吵架呗。这跟我们有啥关系?我们又不认识他们,干嘛要给我们托梦?”郝刚疑惑道。
段陆提醒他:“人死为大。我们要尊重死者。”
“噢,对。我不是故意的。请两位死者见谅。”郝刚赶紧向两具骸骨道歉。
“难道我们五个跟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孙沉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禁令他们都很吃惊。
“什么关系?你想到什么了?”唐诗潆期待地望着他。
“没有。我只是这么一想,我们五个人跟他们俩都被关在这里,而且马上就要像他们那样死去。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关联,只是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你说的倒也对。可是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段陆百思不得其解。
孙沉商又在骸骨周围搜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还是那句话,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绑了我,我一定一拳干得他满地找牙。”郝刚用大拳头比划了一下。他根本解释不了这一切的一切,只能通过谩骂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悲哀与愤恨。
“你就会这一句!”段陆乜斜他一眼。
火把的火苗越来越小,氧气也越来越少。
“快把火把熄灭吧,这样我们还能多活一些时间。”王文礼道。
“还是别了。在漆黑黑地屋子里守着两具骸骨,这该多吓人啊。再说,我们迟早会死,也不差这点时间了。”段陆道。
“那就让火把亮着吧。”
段陆凑近唐诗潆:“我挨着你好吗?”
“挨着我干什么?”
“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才不稀罕你呢。”唐诗潆离他远一些。
屋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们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困难。
渐渐地,渐渐地,他们开始拼命呼气,但是肺却燥热缩紧,耳边嗡嗡直响,大脑由于氧气不足而开始昏厥,眼前猛然变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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