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战果
二阶默发星术的效果是极其强大的，仅仅只是转瞬之间就已生效。
“驱散术。”张扬又一次吟唱：“修复术。”
本来重伤濒死下的金并，原本可以看见生生白骨的双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肌肉和皮肤，之前坠落过程中受到的所有皮外伤，以及多处内脏损伤极速复原，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后，失去10倍体重压制效果的黑帮大佬稳稳站直了身躯。
远处围观的黑帮成员直接看呆。
站在金并面前的大星术师，就像是老虎面前的一只小猫。
伤势痊愈状态全满的金并吸了口气，瞪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张扬，不管从不怒自威的面部表情，还是紧绷有力的站姿上看，都没有一点像是被法术控制奴役的模样，反倒是给旁人一种下一刻就会对大星术师发动攻击的架势。
法力的大幅度缺失，让张扬微微有些气喘。
瞥了一眼金并，他淡淡一笑挥手：“看着办。”
几乎是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金并肥胖宽大的身躯，猛地从静止状态全速往前奔跑，像是一阵风一般的掠过大星术师，径直冲入了远处围观的黑帮成员人群中，原本看到老大已经没事松懈下来的黑帮分子，立即就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屠杀。
这一下就能看出金并的强大了。
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拳击脚踢，每一下都能够准确命中黑帮成员，遭到攻击的黑帮就像是布娃娃，在这样的攻击下毫无反抗之力，躯干四肢就像是零件一样的被简单分离，不到半分钟就一个不剩的成为了地下停车场内的残缺尸体。
当然也有黑帮进行抵抗。
不过金并看上去肥胖至极，实际上抗击打能力非常强，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大部分被他闪躲，就算不小心命中，弹头仅仅也就只能钻入他的皮肤，然后就被坚韧的肌肉卡住，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这么高坠落也能够保持战斗力的原因。
杀光黑帮后，金并转身走了回来。
“现在...”金并看向张扬：“怎么做？”
一如既往的语气和神态，没有一点奴隶应有的谦卑和诚服。
这就是奴隶契约的不凡之处，在契约生效以后并不会扭曲奴隶意志，奴隶原本的性格特点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却可以让奴隶成为绝对忠诚、服从任何命令，就算是潜意识也完全将施法者当成唯一的主宰，不管是思考还是行为都会忽视自身，全心全意为施法者着想。
怎么说也是2500盏法力的星术。
如果大星术师喜欢的话，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金并做任何事，就算他现在告诉金并，你就是一只宠物狗，那么在张扬下达其他指令之前，金并就会按照他记忆中宠物狗该有的形态和生活方式，活生生变成一只人形宠物狗。
当然张扬可没有那么无聊。
开启异空间，他将毒藤女取了出来。
“她是一号。”指了指毒藤女，张扬又指向金并：“这是二号。”
异空间就像是完全封闭的世界，毒藤女在里面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所以从异空间里出来后的毒藤女，先是大口喘息使得窒息感淡去后，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还以为自己是被带到了哥谭市的某个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至于眼前的大胖子，她认为是像自己一样被邪恶法师控制的人。
金并扫了一眼毒藤女，皱了皱眉退开几步。
除了面对施法者，其他任何人和任何事物，金并的态度和从前未被控制时没有任何区别，在毒藤女出现以后他立即查觉到了漂亮女人散发出的毒性花粉，在不了大星术师态度之前，他选择了保持安全距离，并马上对毒藤女有了敌意。
“她是自己人。”张扬淡淡一笑：“走吧，我们上去再谈。”
金并点点头，转身在前方领路。
就像是之前说过的那样，没有任何星术是完美无缺的，奴隶契约法术的缺陷，就在于施法者并不能知晓奴隶的思想，随意玩弄折腾奴隶的意识，也就是说金并到底在想什么、对身边的人是什么看法、会对什么事有怎样的反应，大星术师是根本不知道的。
就连奴隶契约什么时候会失效也不知道。
二阶奴隶契约法术的最大缺陷。
自上古时期法系阶层内战后，集大成为一身的星术师们，所掌握的星术涵盖着每一个领域的力量，契约法术根据目标的法术抗性，施加后持续时间长短不一，短暂的或许只能持续几天，漫长的几乎可以约等于永久。
约等于永久，而非是永久。
任何星术都有持续时限，只不过是形式的差别罢了。
就拿精神控制这个法术来说，持续的时限为张扬精神力耗尽，或者是张扬被敌人彻底杀死消灭灵魂，还有就是毒藤女意识强度增长到不能被张扬压制；而更高级别的契约法术，对于持续时限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是达到预定的某种契机，有的是单纯的固定时间，有的则是出现不可描述的情绪状态。
虽然不知道奴隶契约法术的持续时间，但是到了大星术师等阶却是可以预判的。
星术师本就是善于预见未来的职业。
“低等法力世界的生物，再强大也不会存在多少法术抗性。”就是知晓了星术的缺陷，所以星术师们也会有意识的通过其他法术，来弥补法术缺陷带来的不确定性，身为大星术师的张扬更是其中的好手：“二号的控制时间，最低也能持续十个月。”
毕竟金并连读心术这样的基本心智法术都没有办法抵抗。
法术抗性基本为零。
原本进入这个世界时候有4000多盏法力，捕获屠杀、击垮金并后将其控制，一连串法术消耗下来只剩下了1070盏法力，消耗了这么多的法力，目的当然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报，好在就眼下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三人一路往上走，很快来到大厦二十五层。
期间自然是遇到了大批的黑帮成员，对大老板金并身后跟随的两人很是吃惊，金并在得到张扬眼神同意后，将他的身份描述为刚请来的强大杀手，而毒藤女则是张扬的贴身女秘书，之前那么大的动静实际上是自己在试探新杀手的成色。
停车场目击者早就死绝，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内情。
本来很轰动的事情很快平息。
四十分钟后。
二十五楼另一间宽大办公室内，金并威严的坐在老板椅上，翻阅着手下刚呈上来的一叠文件，而张扬则是一脸淡然的半躺在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左手捏着一个缩小至孩童玩具皮球大小的红色球体，右手搂着面无表情像是木偶一样，任凭大星术师摆弄的毒藤女细腰。
倒不是张扬来了兴趣，想在一个凡人身上感受点什么。
而是不得不这样。
经过这么一会功夫的检验，虽然这个世界的能量指数是哥谭市世界的三倍，但是毒藤女自然散发出来的花粉毒气，依然对普通人有极强的杀伤力，只需要短暂接触十多秒，就会让一个身体素质堪比哥谭市超级英雄的黑帮打手丧命。
保持距离也不行。
花粉毒剂会在空气中四散，只有金并这样的身体素质，才可以保持距离后无视毒气效果。
把毒藤女收进异空间是最好的办法，但这样一来就失去了意义，毒藤女散发的花粉毒气，必须要持续吸入才会恢复法力，所以大星术师只能像现在这样，一手紧挨1号奴隶的身体，使得花粉毒气散发出来就很快被他吸走。
眼下的状态，不靠近毒藤女，其他人就是安全的。
至于张扬手上的红色圆球，当然就是之前被捕获的屠杀了。
“真是扫兴。”专注的一点一点抽取能量转化乏力，张扬很不高兴的想起几十分钟前的事，当重新来到这里落脚之后，他就马上取出红色圆球，并释放占卜术想要探知一下外星寄生体的秘密，来尝试理解所谓的地球、外星到底是什么。
结果是一无所知。
有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挡了他的探索。
根本不用想大星术师就知道，不让自己探知的肯定是那个陌生神祗。
“看来这个镜像世界映射的主世界，有着非常巨大的秘密啊！”又是忙碌了一会，屠杀被压缩变成的红色圆球，只剩下了拳头大小，而张扬意识海内的法力，又恢复到了2381盏，随着法力的持续上涨，红色圆球继续缩小直至大拇指体积。
啪！
像是气泡被捏破的声响中，大星术师惊讶的低头看了看。
只剩下最后一点体积的屠杀，居然变成了一种看上去很是粘稠，被类似生物本能蠕动的生命体，在张扬低头注视的时候，化成了一小片淡薄的红色薄膜，不断拉伸扩展看上去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一样。
淡淡的法力罩，将这些碾压阻挡。
“还有这种事？！”张扬惊喜的坐直了身体：“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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