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代价
傍晚时分的纽约市，西下的夕阳泼洒下的阳光，艰难的穿过厚厚的乌云，在这一座城市中落下点点光斑，看上去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的样子，让城市中正处于下班高峰期的人们一个个很是匆忙，沉闷压抑的氛围积压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轰隆……
天空中传来一声炸响声。
“该死的天气，说变就变。”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一个行人加快脚步。
保持着突破音障的速度，张扬在飞行术的作用下，从住宅区上空飞掠而过，精神力无时不刻的伸展到最大，密切注意着四周的任何动静，径直朝着第一次遇到康斯坦丁那一座教堂方向飞去，做好了随时发生激烈战斗的准备。
自离开血族王国起，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在这不长不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张扬将之前狄肯•费斯手下血族探查到的所有疑似地点，都分别前往进行的检查，却很是遗憾的没有发现任何超自然力量存在的痕迹，有两处疑似地点倒是发现了不久前才人为转移的迹象，却也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这一次可别让我再失望了。”飞行中的张扬暗暗道。
不管前往那个教堂的结果是怎么样，留给这一具分身的时间已然不多。
大约三十四分钟前，张扬的意识海内突然传来一道警讯，当时他刚搜索完毕一处可疑地点，正准备离开前往另一处地点，在受到警讯后感知了片刻，并慎重的施放了一次占卜术，却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导致自身危险的事物存在。
那么就说明这一警讯，是来自于本体。
催促自己加快行动。
又是过去十多秒时间后，张扬飞抵了住宅区边缘地带，一幢比起周围建筑来说很不起眼的教堂，出现在他的视界最远端，发现目的地就在眼前后，张扬抛去脑袋里的杂念，加快的飞行的速度，飞抵教堂上空后解除飞行术斜斜落下。
自由落体的同时，张扬开启异空间，取出双手大剑一划。
唰！
剑光将教堂石质屋顶撕开一个大洞，张扬准确的从洞口进入教堂内，重重的踩在一个摆放着各种书籍的书架上后，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地，第一时间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教堂宽大室内内侧，坐在一面壁炉前垂头思考的人类身上。
那是一个金黄色头发，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
“驱魔人？！”巨响声把女人吓了一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到张扬后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显然对驱魔人这个群体非常了解，将张扬当成了某个驱魔人：“你居然敢这么无礼的进入这个神圣的地方！无视协定的存在了吗？！”
协定？
听到这个词张扬心中一动，却不影响他的动作。
不发一言的持剑大步朝着女人冲出，张扬可没有忘记很多天之前，感知到这个教堂内恐怖气息的事情，而现在直面这个女人后，他马上就知道之前的气息，其实都是眼下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绝对是那两个势力中的强大存在。
不到一秒钟就冲到女人身前，张扬毫不犹豫的挥剑横扫。
早在意识到天堂地狱势力存在之后，张扬就一直在考虑以什么样的态度来接触对方，对于本土法师比如康斯坦丁，他可以采用迂回方式接近，毕竟康斯坦丁只是一个人，但天堂地狱的势力却不同，张扬不清楚这两个势力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力量。
面对强势的势力，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是得不到平等对话机会的。
战斗是必不可少的。
面对张扬气势汹汹的攻势，女人脸上丝毫看不见一点慌乱，伸出手来往前隔空一推。
有了之前气息的判断，张扬早就知道眼前看上去只是个凡人的中年女性，实际上是个非常强大的生物，在女人做出动作后他挥剑横扫的动作不变，力度却是减少了大半视作虚招，全身紧绷作好了防护姿态，准备挨上对方的一击。
敌人攻击的强度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防护法术加身的张扬，自信只挨上一下应该也不会被直接杀死。
这一次交手很可能是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停留，张扬早就放弃了任何玩耍轻视的念头，早在出发之前就在身上施加了十几种防护、增幅法术，近战攻势仅仅是个掩饰，有必要的话他会马上丢开大剑，利用星术来进行战斗。
十倍消耗也不是承受不起。
噗！
双手大剑毫无阻碍的斩中了女人，切入女人左臂几厘米后卡在了骨头上，这还是在收回很多力量之后的结果，要是全力挥动大剑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将女人一刀两断，而中年女人往前一推的动作，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
这个场面让两人都是愣住。
“嘿嘿…”张扬最先回过神来：“你失去力量了吗？”
将双手大剑收入异空间，张扬腾出双手挥拳直上，一拳印在了中年女人的脸上。
嘭！
也在随后回过神来，一脸痛苦愤怒表情，正准备说点什么的中年女人，被这一拳打得倒飞出去，砸穿了后侧教堂的墙壁，落入了教堂后侧一条小巷中，脸上当即肿了起来，嘴里的牙也掉了四五颗，被这一下直接打得晕死过去。
“怪不得那种恐怖气息不见了。”张扬踢开挡路的石块走出来。
眼下各种法术加身的张扬，比起之前近战实力翻了至少两倍，就算是前一次交手过的米耐，挨了全力一拳绝对直接脑袋爆炸，中年女人却只是昏迷过去，显然就算是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这个女人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强大。
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敌人变得弱小了总归是好事。
大步走到中年女人面前，张扬伸手按住对方的额头。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吧！”本来气势汹汹的一见面就开大，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方便之后能够平等交流，谁知道中年女人这么不经打，既然这样张扬也不会客气，直接利用心智法术，准备好好探索一下中年女人的记忆。
不出张扬的意料之外，心智法术失败了。
连恶灵骑士那种层次的生物，都可以抵御心智法术的效果，中年女人就算失去了原本的力量，但生物层次却不会发生变化，这一点早就被张扬想到，预先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他直接无视了法术反噬的效果，紧紧抓住了抵御心智法术的那股神秘力量。
默发占卜术施放。
嗡……
精神力猛的一震，张扬的意识顺着神秘力量而去，一路往上疾驰至城市上空万米高空，然后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副画面，本来漆黑一片的天幕上，绽放出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云层之上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纹，并在极快的速度往两侧拉伸开来。
就像是越过玻璃看向另一个世界。
无边无际的纯白祥云，一团一团的铺在大地之上，在那重峦叠嶂的云团上方，隐约可见密密麻麻散发着金色宏光的宫殿塔楼，若有若无像是哼唱的声音，随着裂纹的打开传递而来，无形的恐怖威压伴随着万丈豪光，扑面挥洒在张扬的身上。
画面一转，乌云下方的城市中。
在来到教堂之前就已经探索完毕，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某处地点，原本高耸的七八十层商品房区，在无形的光芒照耀下，像是烈日下的积雪不断划开，不到三秒钟时间就十不存一，只剩下了一小段如同废墟一般的残破痕迹。
却和恶灵骑士被救走时，张扬看到的画面无比相似。
“原来是存在的幻象。”心中闪过了然的念头，张扬却丝毫不做理会，占卜术的画面可以随着他的意识发生变化，对于城市中那一处废墟而言，他对眼前这个充斥着无限光芒的地方更感兴趣，意识一动就想要更深入探索其中的秘密。
随着张扬的意念变化，占卜术的画面飞快靠近裂纹，一头栽入了金光闪闪的世界。
嗡……
尽管法术在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不会存在任何的声音，但张扬还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如同发自于灵魂深处的轰鸣声，剧烈的刺痛在脑海中出现，占卜术的画面不断闪烁不停，像是承受了非常巨大的外部压力，很有下一秒就会崩散的迹象。
咬着牙再度发力，张扬驱使着占卜术更进一步。
轰隆……
脑海中的画面轰然破碎，魔法反噬的作用在无形的力量下，从可以忽略不急的层次，一下子增幅至无比恐怖的程度，分身的灵魂强度根本无法承受这一股力量，本来蹲在中年女人面前的张扬，身上的各种防护法术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触动。
却还是来不及了。
下一个瞬间，张扬的身躯直接炸成一团血雾。
近在咫尺的中年女人被溅了满身鲜血，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及，而在将张扬瞬间泯灭之后，那一股神秘的力量微微停顿，像是受到吸引一般的闪电般掠向天空，飞抵城市上空百余米位置处后，像是钻入了某个看不见的通道消失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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