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如寒冰
呆呆的放下手机，萧语巧看着站在跟前的青年，一双翦水秋瞳简直能够喷出火来，那表情，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青年。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上头会升职？对，一定是刚才那个电话，“刚才你打电话去巴结上面了对不对？你用什么换了一个副队长？”
“……”这女人他妈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毛病，不是她说自己仗着自己家世好吗？那他就随了她的意利用家世啊。
忍住一巴掌将女人拍到墙上的冲动，心里憋了一股不爽的怒气，凤鸢目光一扫，看到桌前刚接的开水。
青年心中冷笑，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一切都让萧语巧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时那一杯开水已经当头淋了下来！
办公室里是萧语巧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看上去不恼不怒沉默寡言的白九叔竟然胆子大的用开水淋堂堂刑警队长！
整个办公室瞬间除了萧语巧的尖叫所有人鸦雀无声。
“白！九！叔！”女人捂着被烫的通红的脸怒目而视，“我不会放过你的！”
青年毫不在乎，放下手里的水杯，还有心情调侃，“你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吧，否则就要做一辈子的猪头了。”
闻言，女人一慌，连忙起身想走，却被青年横跨一步拦住。
青年那双极其危险的眼睛冷漠的睇着她：“第一次，开水，下一次可能是命。”
说完也不看女人是什么表情，抬脚就离开。
萧语巧放在身侧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翻翻许久，她的眼中满是怨毒，最后冷哼一声快速离开。
见到萧语巧离去，小警察江墨才小心翼翼慢吞吞的蹭到青年身边，一脸不赞同开口：“九叔你怎么那么冲动，怎么能和队长直接撞上呢？”
“过段时间，你的队长不过就是警局的空头衔了。”凤鸢无所谓的翻开手边的资料。
江墨不明所以，叹了口气，在青年旁边坐下，帮忙整理资料。
*
中午，青年习惯性的等着江墨拿午餐来。
不过这一次，意料之中又预料之外的来人不是江墨，而是凤影。
看着放在跟前明显比之前要精致许多的午餐，凤鸢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男人一脸苍白的站在跟前，讨好的对着自己笑。
凤鸢微微垂下睫毛，心里像一潭湖水，见到凤影时还是会泛起涟漪，毕竟当初凤影是自己的系统，真正意义上唯一绑定过的系统，后来又将一切都献给自己。
虽然不是爱，但若说没有一点感觉，根本不可能。
看到青年移开目光，男人明亮的双眼瞬间暗淡下去。
过了许久，凤鸢才抬手拿起筷子不急不缓的进食。
他不是没想过杀了凤影一了百了，在凤影之前也不是没有人爱过他，但是凤影是唯一追了他数十万年，数千万位面的人，要下手一时还真是有点不舍的。
见到青年肯动筷子，男人暗淡下去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连忙蹭到青年身边拿起另一双筷子给青年夹菜。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凤鸢动作一顿，男人吓得呼吸一窒，却见青年若无其事的吃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继续投喂青年。
凤鸢虽然在吃饭，却也没有闲着，他的脑海里全是之前那些位面模糊的记忆，大多数都是关于身边这个男人的。
从凤影的出现到死亡，再到凤鸢意识碎片的守护陪伴，再到男人复活找回来。
晓是凤鸢不爱这个男人也忍不住有点心软。
吃到一半，凤鸢突然放下筷子和饭碗转头看着凤影。
男人一脸紧张的屏住呼吸。
“想留下就乖乖听话。”他抬手摸了一把男人的头，像是抚摸宠物。
“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鸢儿你不放弃我就行！”幸福来得太突然，男人还有些飘飘欲仙，却不忘立马表决心。
在听到“鸢儿”二字时，凤鸢明显的身上气势一沉，但很快散去，并没有说什么。
他甚至颇为温柔的替男人盛了饭，夹了菜：“吃吧，烧还没退吧。”
“不打紧的，我没事。”之前的担惊受怕褪去，自己还没有被抛弃，这一刻男人庆幸的想要哭泣，声音都哽咽了。
凤鸢没有拆穿男人，两人静静的用餐，气氛诡异的和谐温馨。
影安静等在外面，沉默的看着里面的两人。
从青年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任何感情，大人对那人来说不过仅仅是个附属品，但也比彻底抛弃了好，至少还有存在的理由。
当爱一个人成为活着的理由时，那么这个人注定卑微又可怜，尤其爱的还是一个无心无情不爱自己的人。
一顿饭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看着青年放下饭碗，男人也不舍的放下碗筷，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青年。
凤鸢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转头看向一旁直勾勾看着自己男人，他抬手拈去男人嘴角的饭粒，勉强缓和神色：“好了，我吃饱，你也回医院好好看看吧。”
“嗯，好。”凤影点头。
这时候本应该来一个深情的拥抱，可是凤影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害怕凤鸢生气，只好规规矩矩的将吃完的饭菜收好，委委屈屈的看着青年。
“那我就走了？”
“嗯。”青年点点。
就这些啊，都不说点什么吗？
凤影失落的吐了一口，提着食品盒离开。
男人走的缓慢，仿佛只要这就可以不离开青年一般。
但是拐角终究存在，这条路到底是有尽头的。
最后，出了警局大门。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动门隔开的空间，仿佛内外是两个世界。
“大人？”影小心的唤了一声。
男人回神，将手里的食品盒递给影，嘴角微微上扬，“走吧，晚上再来接鸢儿。”
“好。”
看着走在前方的男人，影只觉得心疼。
他的大人不该是这样卑微的，大人应该和那个人一样，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沿着街道缓慢移动，二人都长得高大俊美，引来路边年轻的单身女子纷纷侧目。
走了许久，影突然开口，问道：“大人，值得吗？”
这个问题来的突然，凤影一时间没有明白，转身看向男子：“什么值得吗？”
“我是问，爱上主人，大人值得吗？”
“没什么……”
男子打断他的话，不让他插嘴。
“大人，你先听我说。”
“没有主人，你可以成为一方霸主，你强大，要什么没有？
为了一个人卑微入尘，真的值得吗？凤鸢根本不爱你，你再爱他，他也不会回应你。
既然大人当初可以脱离法则从系统变成普通人，又能通过法则重生，何必非得执着于凤鸢？
影相信，大人你可以忘掉主人，既然如此，为何不抛下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为何不干脆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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