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时光蹉跎了我们
“当初那个屠尽神界的封齐就是如今的神主？”
无心有些难以置信，封齐的传说他倒是听说过，但是封齐屠尽神界之后就没有神与魔再提起过，他还以为封齐消失了呢，竟然成了如今的神主。
“那白凌轩呢？他是怎么死的？既然封齐当初可以屠尽神界，如今这万法意识不过一人，有什么好怕的？”
无念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转身走到门口，看着魔界的天空：
“封齐所爱之人名叫白凌轩，是系统绑定的任务者，常用的名字叫白天。
世界上一切都逃不过法则，白天因为对位面人物动情而被法则强行抹杀，不过那系统倒是个忠心的，在白天死后不但没有抛弃白天，反而想方设法的修补白天的灵魂。
只是修补的方法无比残酷，是以无辜的灵魂为祭，而那时候系统刚好盯上封齐，骗封齐做任务，吞噬封齐的灵魂。
封齐也是运气好，拼着灵魂撕裂的痛苦逃走了，因为部分灵魂融合在白天身体中，于是二人阴差阳错的再次相遇，互相吸引还相爱。
但白天的存在终究不被法则认可，神界代表法则一部分权利，当初发现白天活着再次执行抹杀的便是神界，还抓了白天第一次抹杀之前的爱人虞炫影，也抓走了系统111。
白天为了救虞炫影，后来去了第二位面，吞噬第二位面的法则之力，可惜灵魂无法承受强大的力量，最后将吞噬来的力量全变成灵魂之力给了封齐。
看着爱人死，封齐恨透了神界，只身一人杀上神界，屠尽了诸神。
后来封齐颓废之际，流连于各个位面，回到最初的位面，发现白天没死。和封齐一起找到白天的还有被系统111救下的虞炫影。”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后来不久，白天还是死于法则之手。即便是封齐与虞炫影连手也救不了他。
白天死后封齐便在光殿再也没离开过，虞炫影也选择了沉睡。”
“而万法意识是特殊的，他虽然被法则追杀，但他根本就不惧法则，他是超越法则之外的存在。
无心，走吧，哥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哥求你，离开魔界，不要回来，也不要去神界。”
“哥……”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无念眼中的祈求还是忍不住将拒绝咽在了肚子里，“好，我走，哥，你自己小心。”
听到弟弟同意，无念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放心吧，神界有封齐坐镇，魔界还有父亲，到时候父亲一定不会袖手旁观，那万法意识能不能成功拿下神界还不一定，又如何威胁到魔界？”
“嗯。我信，哥，你别骗我。”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好。”
*
篝火摇曳，像跳动的脉搏，让人心惊胆战。
凤影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担忧的绕过影走到青年身边，“这里死了这么多人，秦绯铭不可能视而不见，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凤鸢慢慢的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什么也没说，抬脚进走向自己的帐篷。
凤影苦笑，也跟着回帐篷。
路过影时，再次被拦下。
“大人，我们走吧。主人根本就不在乎你，为何你非得跟着主人，你完全可以离开主人过另外的生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影你不懂。”拂开拦着自己的手，“我离不开他，爱了就算万丈深渊也义无反顾纵身而跃，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大人，你知不知道他没有感情，守着他……”
话没说完，影一愣，看着自己渐渐透明的手，转头看向帐篷，干涩的开口：“主人，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会后悔吗？”
说完，男子咬住唇，再也不发一言。
凤影也被惊到了，等他反应过来连忙掀开帐篷，跪到青年脚下。
“求求你，不要毁了影，他没有恶意，他也真心实意照顾过你几个世界！求求你！别杀他！”
青年坐在椅子上，身边是一张小方桌，他低头伸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强迫男人仰头看着自己：
“注意你的本分，少对我指手画脚，留你一条狗命，你就觉得自己很重要了吗？”
“凤鸢，你真可悲，没有感情很痛苦吧？”
不知什么时候影冲了进来，恨恨的盯着凤鸢，连称呼都变了。
“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凤鸢，你这个怪物，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青年嘲讽的笑了，“我因万法而生，本就无心无情，如何会后悔？”
拽住男人头发的手慢慢移到脖子，收紧，青年笑的残忍，“主仆情深，不如我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青年的神色不似作假，影身形晃了晃，忍不住嘶吼：“凤鸢！！！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们！你这个怪物！”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但是我喜欢。”
青年目光一冷，甩开手里的男人，起身直勾勾的看着影，“你这么忠心，不如替他死如何？只要你答应，我就保证不动他，如何？”
眨眼间，青年就来到影的跟前，按住影的喉结。
影闭了闭眼：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大人。”
“凤鸢，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悲的人，自以为强大，却是个没心没情的怪物。”
“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放心，不痛的……”
尾音在嘴里打了一个圈，按住喉结的手微微用力，男子如碎裂的画面，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凤影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影破碎的身形。
不——
他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已经痛苦的发不了声。
凤鸢回头对上男人的目光，露出一抹残酷的笑，“他死了，我不杀你，你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
“我……”男人怔怔的盯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却在擦肩而过之时扑进青年的怀里，带着哭腔道，“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
“我就想问你一句……鸢儿，你做的这一切，你……可曾后悔？你可曾难受痛苦？”
“呵。”青年笑着挑起他的下巴，“不曾，从来不曾有过。”
“我……知道了……”
男人闭上眼睛，搂紧青年，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决绝。
“乖，我喜欢听话的人。”
说完，青年扣着男人的头吻上去。
在青年看不到的视角，男人握紧双手。
鸢儿，我会帮你解脱的。
若是可以，真想早点遇见你，这样你是不是就会懂得爱？就不会这般残酷？
你是否还记得桃花树下那个被逼入绝境的你？
你是否还记得你曾撕心裂肺的祈求一个爱你的人？
现在有人爱你了，可你呢？竟然没有心？
是不是很可笑？
你没错啊，是这个世界亏欠你，是这个世界抛弃你。
若是，早一点点遇见，现在亲吻我的你，也是深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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