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降龙十八掌和大还丹
次日，天气放晴。
街头上，孩子们欢声笑闹。
叫花子们开始外出讨食，留在家里的人也在打扫院落。
“苏老爹，早上好。阿灿呢？”
杨铭在院子里碰到了苏贵。
“还没起呢。”
苏贵看起来心情不错，不论见到谁都是一脸笑呵呵，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丝毫没有受到被贬的打击。
“这么懒怎么做乞丐。”莫大叔摇头叹息，语气无奈，怒其不争。
苏灿从武状元一夜间变成小乞丐，从义气奋发变成一名不文，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这简直就是废柴流主角的标准版，若他能渡过这个坎就能浴火重生，否则的话便会一蹶不振。
杨铭道：“苏灿好歹也是我教过的弟子，苏老爹，你去把他叫起来，我考教一下他的武功。”
“好。”苏贵乐呵呵地道。
很快，苏贵就拽着苏灿出来。
“阿灿，打起精神来，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落下。”杨铭道。
“武功再好有什么用，又当不上状元。”苏灿低声道。
“烂泥扶不上墙，看你这样儿，还想做状元，你连做乞丐的资格都没有。”莫长老道。
“练武怎么会没有用，状元是皇帝给的，武功却是你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是外物，只要你自己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看不起你。”杨铭也兼职一回心理导师。“练功，至少能让你报仇，你难道不想杀了赵无极吗？来，让我看看你的功夫还剩多少。”
“只要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看不起。”
“练好武功，找赵无极报仇。”
苏灿喃喃自语，不觉攥紧了拳头。
杨铭拿起一根竹杖，道：“赵无极武功高强，想找他报仇可不容易。我就站在这里不动，只要你能碰到我，就算你合格。如果你连我都碰不到，就别提什么报仇了。”
苏灿心里也有一股倔气，你站着不动，我还打不到你？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好。”
苏灿轻喝一声，向杨铭冲过去。
杨铭伸出竹棒一点，敲在他的膝盖上。
“噗通”一声。
苏灿就趴倒在地，马上又抬起头来，叫道：“这次不算，咱们再来。看我这招白鹤亮翅。”
“底盘不稳，差评。”
杨铭用竹棒一扫，再次将他打翻在地。
“仙人指路。”
“出手太慢，差评。”
“虎鹤双形。”
“虚有其表，还是差评。”
杨铭轻松地舞着竹棒，一次次将苏灿击退，口中还不断做着点评。
苏灿的武功倒也不差，他的罗摩内功已经达到了第四重，略有小成，但他的武功招式太差，都是烂大街的三流把式，发挥不了全部的本事。
就总体实力而言，苏灿刚刚踏进一流高手的门槛。
莫长老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如果苏灿有一门拿的出手的绝学招式，或许能跟他一较长短。
“是不是我碰到你就算我赢。”苏灿道。
“对。”杨铭道。
“我的武器碰到你，是不是也算我赢？”苏灿道。
“是。”杨铭道。
“那好，接我这招天女散花。”
苏灿双手抓着七八个雪球向杨铭扔去。
“就这点本事吗？”
杨铭的竹棒连点，瞬间化出七八道棒影击在雪球上。
噗噗噗……
雪球一个个爆开。
顿时雪花漫天。
“有雪花沾到你衣服上，我赢了。”苏灿叫道。
杨铭哑然失笑，道：“好吧，算你赢了。”
苏灿还有点小聪明，如果是飞镖、铁蒺藜这类暗器的话，杨铭这一招“天下无狗”确实能全部击开，但换成雪球，却是一打就碎。
这一招却是打君子不打小人，对敌时哪有人会拿雪花做武器。
“杨大哥，你刚才使得是什么武功。”苏灿道。
“打狗棒法！”杨铭道。
“打狗棒法？”苏灿道。
“专门打狗的棒法，想不想学。”杨铭道。
“想。”苏灿点头。
“那好，从明天起，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传你打狗棒法。”杨铭道。
……
“有赵无极的消息了？”杨铭道。
过了好些天，莫长老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不错。赵无极奸滑似狐，丐帮的兄弟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消息。”莫长老沉声道：“今天傍晚，赵无极会从京城南门离开，前往定州。咱们在半路上埋伏，这次绝不能让这狗贼再次逃掉。”
傍晚。
杨铭、莫长老等一众人埋伏在城外荒郊的小道旁。
一名丐帮弟子匆匆来报：“长老，赵无极的马车已经出了城，正向这边过来。”
“确定是赵无极本人？”杨铭道。
“错不了，城里的兄弟亲眼看见赵无极上车。”这人道。
“好，咱们就在这里等他过来送死。”莫长老道。
没过多久，马蹄的嗒嗒声和车轮转动的吱扎声传来，众人凝目看去，便见到一驾马车从小路尽头徐徐驶来。
出现了！
近了……
已经到了包围圈里。
“杀！”
莫长老一声令下，二十多位丐帮弟子同时将手中的标枪向马车掷去。
“噗哧！”
一瞬间，车厢就被扎成了刺猬。
丐帮众人迅速包围上去。
一名弟子掀开车帘，立刻叫道：“长老，车厢是空的，没有人！”
莫长老恨恨道：“怎么会这样！”
“各位好汉饶命啊，我就是一个车把式，饶了我吧。”车夫抱头叫道。
“车上的人呢？”一弟子冲车夫喝道。
“已经下车了。”车夫道。
“什么时候下的车。”莫长老问道。
“就在刚才。”车夫道。
“赵无极一定没跑远，大家分头去找。你们几个跟我来，剩下的人跟杨兄弟去那边。”莫长老道。
“是。”
丐帮弟子兵分两队，分别由莫长老和杨铭带队，向两旁分散开。
“大家小心点，见到赵无极不要轻举妄动，放出讯号等我过来。”
“是。”
杨铭带着一队人向西而去，追出三四里，却未看到赵无极的踪迹。
这时，东面有一支烟火升起。
“杨大侠，那边的兄弟发现赵无极了。”一弟子叫道。
“我先过去，你们随后跟来。”
杨铭说道，随即运转轻功，身如浮萍般飘然而起，一个起落便跃到十丈开外。
渐渐接近，厮杀声、呼喊声传来。
杨铭远远看去，便见到一众丐帮弟子结成打狗阵。阵中，莫长老手持打狗棒与赵无极近身缠斗。阵外，已经有不少弟子伏躺在地，不知生死。
虽然被困阵中，但赵无极却丝毫不落下风，身形如闪电般灵活地左突右冲，一边对抗莫长老，一边攻击丐帮弟子，几乎每一息功夫，都有一名弟子倒下。
“好胆，赵无极拿命来！”杨铭大声喝道。
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赵无极心中一凛，莫老三和打狗阵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再有少许时间就能破阵而出，这些人加起的来危胁也不如杨铭一人大。
“罡气护体。”
见杨铭急速赶来，赵无极怒吼一声，运起先天罡气护体，用上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着挨上几棒的同时连连出掌，掌劲地击在莫长老身上。
“噗！”
莫长老如沙袋般抛飞出去，一连撞到数名弟子。
赵无极趁势脱阵而去，眨眼间钻入树林之中。
“赵无极别跑。”杨铭迅速追了上去。
天色渐暗，荒郊外树木重重，杨铭追到一半便失去了赵无极的踪影，只得无功而返。
……
杨铭手掌抵在莫长老的背心，将内力缓缓渡去。
“杨兄弟，莫长老怎么样了。”一位老乞丐急切地道。
杨铭脸色阴沉，缓缓地摇了摇头，莫长老的心脉被震断，除非他本身有九重的罗摩内功，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噗。”
莫长老吐出一口血，缓缓地睁开眼来。
“莫大叔。”杨铭唤道。
“杨兄弟，我本来是想等你成为帮主后再亲手交给你的，现在看来，我是等不到那天了。”莫长老取出一本书册和一个锦盒放到杨铭手中，声音虚弱地道。“这是降龙十八掌的秘笈和大还丹，现在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杀了赵无极，替丐帮弟子报仇。”
“莫大叔放心，赵无极的命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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