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洪武二十八年闪耀登场
虽然北方遭遇了雪灾，但是地处江南的应天除了朝堂上偶尔有人提起之外，其他方面并未受到实际的影响。甚至在真正过年的这几天，每天都能见到太阳，可以说是难得的暖冬天气了。
在这种暖洋洋的天气里，徐钦总算是享受了一回真正的老爷待遇，和自己的娇妻美妾们一起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一边做着游戏。当然，这个“游戏”是真正的一般意义上的游戏，而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种。
双陆棋，算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对战游戏之一，不但诸女都或多或少热衷此道，最重要的是“规则简单”，因此徐钦这位原本对这个时代各种游戏都几乎完全不会的菜鸡来说，在经过简单的临时培训和观摩之后，也可以参与进来。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简直就是个坑！
这个游戏之所以能流行几百上千年，就是因为套路够深啊！自古套路得人心这句话你以为是开玩笑的么？
这个道理就有点像围棋，确实规则很“简单”，反正就只需要把对方棋子的“气”封死就好了，但是刚刚弄懂这个规矩的人和高段位选手对战，会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而这个所谓的“双陆”，别看有掷骰子这个“全凭运气”的环节，但是当徐钦坐下来挑战“擂主”大老婆的时候，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套路很深啊！被老婆骑脸了啊！一局就差点把底裤都输掉啊！
“有你们这样合伙算计夫君的么？”假装黑着脸，摆起了大老爷架子。不过其实他也不用装，当随便买个什么都是随手拍出去一两贯的“大钞”，从来不带找零的徐大少一局就输得只剩两贯宝钞了，脸黑也是正常的。
“哟，怎么？夫君还不服气呀？那就再来一局呗！”三位妾室不敢直接怼他，但是朱雨宁可不怕，一边指挥小珂把刚刚赢的宝钞和银子都收起来，一边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面对平淡中露出女王气势的大老婆，徐钦迅速地就泄气、认怂、让位，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同时也惹得一众莺莺燕燕好一阵娇笑。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心疼这点钱财，更何况千金难买美人一笑，他花了十几两银子，顺带搭上一点儿脸皮，就同时逗笑了六个大大小小的美女，性价比可以说是非常高了。
被自己老婆们上了一课之后，徐钦就开始老老实实地，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乖巧地坐在旁边欣赏起这幅暖冬仕女嘻乐图来，优哉游哉顺便还带着点窃喜，消磨着洪武二十七年所剩无几的时光。
除夕夜，照例依然是全家一起守岁。这里的全家，当然是包括妾室的，而这个所谓的“妾室”名分的定位基本是掌握在男主人自己手里，而徐钦则这种内心深处还保留着男女平等思想的家伙，当然是不会再去仔细的区分妾和姬的区别咯。
所以当他领着四个妻妾和两个候补一大群人来到前厅的时候，收获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有徐辉祖这种脸色微微发黑的，有徐夫人这种满面春风带着赞许的笑意的，也有徐三爷和几个堂弟这种羡慕嫉妒恨的，当然也更少不了徐妙锦这种就差把鄙视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贱妾拜见家主。”等徐钦和朱雨宁见礼之后，三女才规规矩矩地对家主行了大礼。毕竟这还是她们头一次“见家长”，虽然待遇相比明媒正娶的儿媳低了不止一档，甚至连进府都只是打了个招呼了事，但无论如何她们也是徐钦的人，真的见面了，必要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
堂堂魏国公，当朝一品，而且本来就对徐钦这种令人咋舌的私生活持保留意见的徐辉祖自然没给她们好脸色，要不是乐呵呵的徐夫人“不动声色”的轻轻踢了他一脚，还不知道三女要跪到什么时候。
不过徐夫人对她们倒是礼遇有加，在吃饭的时候，特意破格安排了三女挨着朱雨宁，在她的左手边一字排开，并且不时还和她们说说话，气氛算是极为融洽。
饭后的娱乐时间，徐夫人更是直接拉着三女问长问短，尤其是本来之前就“相过亲”而且也是“明媒正纳”的蒋绮雯，更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核心重点目标。
至于徐夫人时不时的偷瞄她坐的凳子是什么意思，这可就不方便为外人道了。
次日“正旦日”凌晨，徐钦也不可能再有去年补个觉再去外面玩耍一番的待遇了。作为从三品的“高官”，朱元璋首席狗腿，平时他可以随便找些借口躲常朝，但是这一天的新年朝贺可没法躲。
于是在洪武二十八年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一身麒麟赐服去给朱元璋站台，因此他出发的时间甚至比徐辉祖兄弟还要早一些。
新年的“正旦朝贺”和冬至朝贺形制大体相同，因此徐钦也算是有经验的，而且其实对于他这个御前侍立的当值官而言，也跟平时常朝侍立差别不大，至少这个阶段差别不大。无非就是把飞鱼赐服换成了更高档的麒麟赐服，依然是只需要从华盖殿伴随朱元璋一起进入奉天殿，然后便一直侍立在御座侧前方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着不动就好了。
而朱元璋则是一身“皇帝礼服”十二章衮冕服。这身衣服大概的样式就是后世很多秦汉电视剧里面皇帝“常常”穿着的那身帽子上带着串珠的龙袍。
而事实上这身衣服大概在周朝的时候便定下了大体的样式，虽然后世历朝大多有些小的修改，但是整体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主色调都是红黑色，头上顶着那个带珠串的帽子“冕”。
从这身衣服也可以看得出皇帝并非是一个完美的职业，衣服的繁复沉重就不说了，光是看到朱元璋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努力控制步调，保证那个叫做“旒”的珠串不甩到自己脸上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去，就已经是累得在这个大冬天额头见汗了。
另一边，殿中乃至殿外，基本上齐装满员的“文武百官”则是都穿着一身正式的朝服，从徐钦这个角度看过去，一大片黑红相间的大佬们，气势的确非同凡响。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度过了最初的“乡巴佬”阶段之后，作为一个懒癌后期患者，他理所当然的迅速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厌恶情绪。尤其是婚后，在这里看着别人装逼，相比于自己“安安静静”地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面搂着自己暖乎乎软绵绵的老婆，简直可以说就是酷刑。
接下来就是各种按照规制进行的步骤，官员跪奏、唱宣表、皇帝致词，等等一系列的流程搞下来，一个时辰的宝贵光阴就这样被成功地浪费了。
然而朝贺皇帝结束之后，并不意味着完事了，东宫还有一位等着呢！
尤其是对徐钦来说，这个角色转换才是他最蛋疼的事情。
由于朱老板对他的“厚爱”，御前站班算是一种难得的殊荣，而对于实际操作上来说，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在御前站班完成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一身朝服，然后赶去东宫朝贺礼。毕竟朱允炆虽然是皇太孙、帝国储君，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皇帝，所以用不着徐钦来亲自站班侍立。
幸亏朱元璋朱元璋事先就在文华堂的一个偏殿中给他准备了全套所需，甚至包括两个尚衣监的女官。
虽然这两个女官还都挺标致的，但徐钦又不是神经病，自然不会对朱元璋宫里的女官有半点不正常的想法，而且最关键的是时间的确很紧张！在两位女官熟练的协助下，他飞快地换了朝服，然后迅速地切入了正在缓缓向文华殿而去的官员大潮之中。
等又在文华殿几乎复制了一遍刚刚在奉天殿的朝贺仪式流程之后，百官这才算是真的开始了新年假期阶段。
然而在朱元璋手下当官，可不比二十一世纪上班，放假只是意味着你不用上朝、不用坐堂，稍微偷一下懒也没什么，但是真有事了你敢假装不知道，捅了篓子朱元璋可是真的会杀全家的。尤其是徐钦现在作为帝国安全机构头子，那些边疆的蛮子造反可不会挑时间，就好比现在徐钦手上拿着的这份情报。
在前一分钟，人家徐大少爷还在带着自家一大群莺莺燕燕在共游秣陵风光呢！
当锦衣卫本署的那个倒霉催的缇骑苦着脸，追上来的时候，徐大少正在一边尝试着用语言转移大老婆的注意力，然后另一边和三位妾室悄悄地玩“手拉手”的游戏。虽然这位缇骑恨不得自己马上转头消失，但是他确实不敢冒着杀头的风险真这样干，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搅了自己顶头上司的兴致。
洮州土番趁瓦剌部南掠之机作死，哦不，造反了！
拿着这个情报，徐钦的手不禁微微一抖。
并不是因为这波反贼真的很叼，反而简直就是一群菜鸡，说装备没装备，论人数没人数，讲训练更是一个笑话，唯一能够稍微造成一丁点麻烦的就是当地地形和这种边关要地出现混乱造成的恶劣影响了。
而这些都不是徐钦真正关注的，他之所以拿到这个情报之后有些激动，完全是因为秦王朱樉，朱老二就是因为征讨洮州叛乱染病而死的。经这个情报的提醒，他才想起来，就在洪武二十八年的三月，压在朱棣头上的两座大山之一，在令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轰然垮塌。
对于这种事，徐钦当然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任何人都不能泄露半点，至少在朱元璋活着的时候绝不能。
因为在他的计划中，肯定是不可能去救这位秦王殿下的，作为一个妨碍帝国走上幸福强盛的绊脚石，人家自己让路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情况。不过以朱元璋的脾性，就算是这样坐观成败，甚至推波助澜的行为害死了他的儿子，那恐怕就算是孙女婿也只能拿来做灯罩了。
很多时候，历史的戏剧性简直比小说写得还夸张，就以朱棣的人参轨迹来看，靖难四年战争过程中的各种神操作和猪对手的神奇表演不说了，更之前的连续三个老哥神奇让路也是一番值得品味的神展开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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