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年的造化（七）
其实服了她的不只有徐妈妈，整个池林城，具是服她。甚至，某个上位之人都已经开始对她产生了好奇……
姚凯才是提议，她的生意该向外扩展了，崇阳国和洛神国的交界处——梨落城正合适。因为这里，远离灵海国，是灵海国的势力无法渗透的区域；又既不归崇阳国，她所惧怕；也不归洛神国，他们两个都不熟悉。
他的提议，她一向信之若鹜。
然而他们都忘记了一点。在梨落城，他们都是外来客，却是一夕之前成为首富，会嫉妒他们的人太多。
一开始，坊间开始传出些闲言碎语。说她真老板其实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先是被夫家赶了出来，竟然一转身又勾搭上了姚老板这个凯子。她倒真是有商业才能，然而，这个世间的认知，女人就该安于室，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她的才能，不被世间人所认可。他们的关系，也就被越传越过分。很多人开始在背后说，其实姚凯就是她养着的小白脸。毕竟，在梨落城姚凯没有产业，确实一直吃她的住她的。而她哪里来那么多钱？全都是从男人身上得来的！
不知道谁那么神通广大，居然只在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挖出了她在池林城拥有一家从心阁。偏偏从心阁被误传成了一家青楼。
传出谣言的人却是闭口不谈，姚老板在池林城的势力是有多大。当真是没挖到？必然是故意不说。
唉——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他们是从池林城出来的，梨落城里的大多数人就已经对他们戴上了有色眼镜。这个时候，他们就算自己跳出来澄清，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反而只会助长传出谣言之人的气焰，彻底落实了那些真真假假的谣言，只向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听说后，整个人气炸了！瞬息间，却已经想到了这么多。
他却是无所谓的态度，只道：“公道自在人心。”
她气炸了，也是没有办法，根本查不出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
她和他只能选择了闭口不言。
结果，第二日，就有三名女子带头要求还回她们各自的一万两黄金，她们要退出凤凰楼。
她不许，道：“当初签订好了合约。半年内，若是凤凰楼不能助各位重回青春貌美，便双手奉还那一万两黄金。但如果是各位自己中途要退出，则不会归还。现在你们是要自己退出，那就退出咯，钱我是不会归还的。”
其中一个小姐立即两手一叉腰，道：“那是之前，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呵呵……你一个婊子，凭什么教导我们这些大家闺秀？”
妈耶！她一愣，当真没有想到如此话语会出自这个……肥婆口中！
“相小姐，你又凭什么说我是婊子呢？要知道，我还是完璧，你却已经嫁过两次人，都被休妻。这第三次，你爹他好不容易给你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听说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回去的？你却是越来越胖越来越丑，胖丑得你那小上门夫婿根本从未碰过你。你家里却还急着抱上个孙子。当初可是你爹几乎跪下来求我，我才面前收了你进楼的，你可是忘了？”
相小姐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但满脸横肉一晃，更大声地叫嚣道：“哈哈哈！你说你是完璧？那他……”一抬手指向姚凯，“他是你白养的废物吗？”
她皱眉，看了姚凯一眼。姚凯却只是浅笑看着她，不曾看那丑陋的相小姐一眼。那女人，根本没有资格说姚凯半句。居然真说了？姚凯也只当没听见，懒得同这样的女人计较。
相小姐见他们不说话，却更得意了，道：“哟！说不出话来了吧？真是可笑，池林城里出来的婊子和官儿还敢到我们梨落城里立牌坊……”
“啪！”
相小姐愣了好半响，才是忽然抬起双手捂上两边脸颊，确实左右看着，惊慌道：“谁……谁打我……”
她和姚凯对看一眼，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没想到，他们居然同时出手了！
那几乎混为一声的“啪！”是他打了相小姐的右脸，她立即打了那相小姐的左脸。为什么？
他听不得那丑女人叫她“婊子”。
她听不得那丑女人叫他“官儿”。
“婊子”先出，她才是慢了他一步。对他们来说，那一步，却只是一刹那。
“你！你打我？你敢打我？”相小姐立即对着她发难。
她笑笑地道：“我没打你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你了？或者说，在场的，谁敢借你一只眼睛，说看见我打你了？”
“丝——”剩下的女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敢？不敢！不敢！
相小姐看那些女人从头至尾都只敢躲在她身后，此时更五人替她发声，立即大叫道：“就是你打我！我要告诉我爹！叫你在梨落城里彻底混不下去！”
她没有阻止那丑女人跑出去。
等那人跑远后，她才是对着剩下的女人道：“你们要走？还是要留？”
几个女人不说话。
她又重申道：“你们自己要走，我是不会归还你们的一万两的。还有，赵小姐，我们当初签订的契约好像还不是半年，而只是一个月零八天。如今不过还剩下八天。听说，你于隔日便会嫁给相小姐家的旁氏侄子？其实你今天就走，我凤凰阁也已经履行了诺言。小姐您照照镜子，摸摸良心，若是觉得那一万两不值，再来当面看着我的眼睛说，‘凤凰楼没能拿你的钱，尽到凤凰楼该尽的职！’不过是区区一万两，我还你便是。不过，从此往后，你们赵家，相家，再不得入我凤凰楼。”
赵小姐犹豫了片刻，最后道：“谢谢你。”然后跑走去追先头的相小姐了。
她不怪那赵小姐。本就是个懦弱的人儿，心地不坏，不过是被那相小姐抓来撑场面的罢了。
她又看向最后一人，道：“你呢？”
这最后一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比起那个出头鸟相小姐，要来得聪明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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