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孤独的天下第一
华山。
华山论剑之期。
黄药师、一灯大师、郭靖、黄蓉等人围坐聊着，同时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忽然，有一个身着破烂，乞丐模样的人上山了，吸引了黄药师等人的注意力。
腰间有六个袋子，证明是丐帮的六袋弟子，不过他上山干嘛？难道丐帮出什么事了？
黄蓉心中想道，来人是丐帮六袋弟子，但她并不认识来人，她只是刚刚接任丐帮帮主而已。
“那个谁，你在这个时候上山有何事？”
黄蓉举起她的打狗棒，指着来人问道，前些日子，洪七公已经将丐帮交给她了，她自然要负责丐帮的事。
来人站稳，持棒抱拳，对黄蓉道：“启禀帮主，属下奉老帮主之令，特来传消息给几位前辈。”
“哦？”黄药师抬头看了看天色，奇道：“洪兄怎么了？按照时间他也应该来了，他怎么还让你传递消息？”
“见过黄前辈。”来人对黄药师一抱拳，开口道：“老帮主说他有要事要处理，就不来参加今年的这次华山论剑了，还请诸位前辈不用等老帮主了。”
“什么？”
“七公有何要事？”
……
黄药师等人都是一惊，不可置信道。华山论剑何等重要？按照他们所想，就算是有再要紧的事，也不能不来华山论剑啊！
那么，洪七公到底遇到什么样的要事，才会让他不来参加华山论剑？
难道，他遇到大敌，被打的身受重伤，来不了了？
还是洪七公伤势复发，不能全力发挥，为防止丢人现脸，就不来了？
黄药师、黄蓉、郭靖等人都心生担忧。
“这个……”来人有些犹豫，下面的话要不是他亲耳听到，他都不会相信洪七公会说这话，不过还是遵从洪七公的安排，开口道：
“老帮主说他偶遇盘少侠，被盘少侠举动深深感动，想要跟盘少侠一起行走江湖，顺便学些医术，给人治病。”
“什么？！”
“七公他要去学医？”
“就因为这，老叫花他就不来华山论剑了？”
……
黄药师等人惊道，甚至以为眼前的这个乞丐是个骗子，或者是洪七公专门找人来戏弄他们的。
华山论剑何等重要？可以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盛事。他们早早就来了，洪七公却因为要去学什么狗屁医术，就不来华山论剑了！这不岂是将华山论剑当成了儿戏？
就算是你要学医，你来华山论剑之后再去啊！
还有，就洪七公你这个糟老头，还有几天好活？不去管你的丐帮，竟然去和盘易那小子去行医？
在场之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黄药师，他之前一招不慎被盘易定住，被他认为是生平最大的耻辱。
原本今日黄药师准备好好教训盘易一顿的，可现在却告诉他，洪七公不来了！盘易也不来了！
这让他怎么挣回脸面？
来人被黄药师等人注视着，压力有些大，眼前的这些人，他一个都招惹不起。
擦了擦冷汗，强稳心神，来人开口道：“老帮主怎么想的，晚辈不懂，不过帮主还有一句话要告诉诸位。”
“什么话？”黄药师铁青着脸道。
来人模仿洪七公的语气，道：“老帮主说，来参加华山论剑有什么用？就算是赢得天下第一又有何用？黄老邪你们自己争吧，老叫花子我被盘小子教训一顿，要跟着盘小子一起去救人去了！”
“这是老帮主的原话，晚辈一字不敢改，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前辈见谅，现在晚辈已经完成老帮主的吩咐，晚辈这就告退。”
乞丐对众人抱拳一礼，然后也不等黄药师回答，直接扭头跑了，比来的时候速度快多了，仿佛身后有择人而噬的凶兽，会将他一口吞了。
“老叫花子他什么意思？不将华山论剑放在眼里？天下第一在他眼里一点儿用都没有？还有，盘易那个毛头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花言巧语？自己不来华山论剑不说，还让七兄受骗不来？”
黄药师怒道，洪七公这话，像是否定他多年的追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盘易施主有佛心，洪兄有大善，没想到反而是贫僧这个和尚落于下乘了。诸位施主，贫僧原本就不准备来参加华山论剑，只是想走一遭，现在听了洪兄这话，倒是没脸再待下去。”
四绝之南帝，早已出家变为南僧的一灯大师道了个佛号，开口道。
然后，他对黄药师等人合十，道：“诸位施主，贫僧也下山去了，正如洪兄所言，在这里争斗不休，还不如渡化一个人，日后我们有缘再会。”
说罢，一灯大师也不停留，带着他的诸位弟子就下山了。
“段兄你也……”黄药师想要开口阻拦，可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灯大师下山了。
郭靖看了黄蓉一眼，突然走到黄药师跟前，道：“岳父大人，我……”
“怎么，你也要下山？”黄药师一脸铁青道。
郭靖点头，有些迟钝的道：“我本来也赢不了岳父大人你，留在山上也无用，还不如去山下，做些我辈该做的事。”
说罢，郭靖也不敢去看黄药师铁青的脸，拉着黄蓉走了。黄蓉对黄药师做了个鬼脸，听之任之的留黄药师一个人在华山之上。
黄药师青袍立于华山之上，山风猎猎，如同仙人遗世独立，可看他那背影，却显得有些孤独。
“呵呵，都走了，你们都看不上天下第一，我会看得上你们看不上的东西？哈哈……”
“华山剑法，没想到今日会成为一个笑话！”
“既然这样，还待在这里干嘛？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黄药师大笑，他也不是非待追求天下第一的人，只是他女儿跟人跑了，他除了华山论剑也没其他想做的事，所以之前才有些失态。
可现在，既然情况已经变成这样，他也不是放不下。
大笑之后，黄药师也不再留恋华山，脚尖一点，直接飞下山去。
留下空无一人的华山。
良久，突然又有一人飞上山来，手中拿着蛇杖，正是四绝之西毒，欧阳锋！
看着没有一个人影的华山，欧阳锋愣了。
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黄老邪呢？老叫花呢？南帝呢？黄蓉那个臭丫头呢？还有郭靖那小子呢？
他们怎么没在山上？
“黄老邪，你给我滚出来，我看见你了！还有老叫花，别给我躲躲藏藏，有胆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欧阳锋大喊，可惜除了山风，没有别的声音回应他。
激动的他，拿起蛇杖，当头乱舞，地面一个又一个深坑被他砸出，无数石块坠落崖底。
可以说，四绝之中，对天下第一这个称号最渴望的，就是西毒欧阳锋，别无其二。
他为了赢得天下第一，毒杀洪七公，绑架黄蓉，准备从黄蓉口中得到九阴真经，之前北丐洪七公武功被废，就是他干的。
可现在，他得到了黄蓉胡乱改编的逆九阴真经，信心满满的来到华山，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这让他这么能接受？
“都给我滚出来！不滚出来是吧？我知道，你们肯定是知道了我练会了九阴真经，都知道不是我的对手，都敢来了，是不是？”
“我数三声，要是再没人来，天下第一可就是我的了！还不出来？我可要开始数了？”
“我真的开始数了？”
“三……”
“二……………………”
“还不出来？我再数一声，就算是你们来了，也没有用了？”
“……”
“……！”
“哈哈，没有人来，天下第一是我的了！”
欧阳锋疯笑，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顶，显得格外孤独。
突然，欧阳锋一转身，看向旁边的一块石头：“老叫花，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吃我一记蛤蟆功！”
欧阳锋弯下身，做蛤蟆状，嘴憋的滚远，良久一记十成的蛤蟆功击向大石，石头立即四分五裂。
“老叫花你怎么跑了？在吃我一杖！”
欧阳锋大叫道，将注意力转向另外一块巨石，蛇杖横空，直接一杖下去。
“咦，是黄老邪，你终于来了，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你有没有长进。”
“南帝，放马过来，我现在可不怕你的一阳指。”
“郭靖，你小子给我去死。”
……
欧阳锋仿佛没有了理智，不断将一块又一块巨石当为对手，一块块巨石粉碎，而欧阳锋也逐渐移向山下，去寻找新的“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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