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第二次交锋（2）
事实上在盖文和贵族议会的士兵受到九头蛇冲击的时候，狮鹫公国的士兵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心情，只不过和贵族议会比起来，他们受到的喜大于惊。九头蛇梅朵拉的出现让亚当在他们心目中的身影变得更加高大起来，六臂娜迦、丰收教会、维斯珀和不死鸟，还有现在的九头蛇，每一位黄金职业者的出现都跟狮鹫大公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关系。
击杀被恶魔污染的莱维特，建立狮鹫公国，解除狮鹫城围攻危机，逼退贵族议会军队，净化灰烬森林并将灰烬森林纳入狮鹫公国版图，自从狮鹫大公出现后事情就一步一步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不拥戴他拥戴谁。况且——
“太阳神在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过去，傻乎乎地等在这里？”
“闭嘴，蠢货，战斗是军队的事情，我们的任务是威慑。”
“当然，威慑，我们可是伟大的史诗生物九头蛇梅朵拉小姐！”当这么自夸的时候九头蛇还挑衅地向飞在天空的不死鸟看去。同为史诗生物，九头蛇在见到不死鸟的第一眼就有分出高下的冲动。
她响亮的声音落在后方狮鹫公国军队的耳朵中，让他们受到第二次冲击。一只会说“太阳神在上”的九头蛇！
一只黄金阶位的黑暗生物似乎存在对太阳神的信仰，这让他们不禁怀疑站在他们前面的这只巨大的家伙真的是以阴险、狡诈闻名的史诗生物九头蛇吗。要知道即便是在他们第二军团中确定信仰太阳神的士兵也才不到十分之一而已，而且还是因为受过司铎、耀灵的治疗，从感激发展为初步信仰。
九头蛇在战场上嚷嚷着，另外一边狮鹫公国或者说圣堂在这个世界培养的第一批白法师和牧师终于出现。尽管并不是每一位白法师或者牧师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完全掌握圣堂的五个基础法术，但治愈术和神圣护盾显然成为他们施法最熟练的两个法术。
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
在司铎的命令下，九十五位白法师和九十七位牧师在军队后面排开，挥舞着魔杖给士兵们加持防御法术。杰森看着从自己魔杖中冲出去的一道圣光落在一个士兵身上立即变成一面神圣护盾，心中激动不已，仿佛待会战斗真正开始的时候将要踏上战场的是他自己。
98只耀灵和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一样排成一列，统一而有序地从最前方开始为士兵们添加神圣护盾。
如果说白法师、牧师和耀灵的出现只是让士兵们感到心安，那么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他们激情澎湃。
一共五只微光点点的圣杯在士兵上空出现，浓郁的圣光从圣杯中流淌出来，向四面八方散开。被温暖的圣光洒到的所有士兵几乎是同时多出一副圣光甲胄，并得到祝福术的加持。剩余的十位司铎也没有闲着，魔杖中冲出一片片光芒落在队伍中变成一个个祝福术落在士兵身上。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神圣护盾、圣光甲胄、祝福术，士兵们发出赞叹的声音，这就是狮鹫大公领导下魔法和神术的力量，信心倍增。
远远看着对面司铎、白法师、牧师施法的盖文表情更加扭曲，那澎湃的光明能量告诉他加持在七城联邦士兵身上的白魔法作用都不低。虽然不久前他就获得消息说七城联邦多出一座神殿开始在凯尔特北方传教，当时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认为是亚当放出来虚张声势。直到那九十七名男女老少都有的牧师，盖文才发现那个叫做太阳神的神明真的开始在凯尔特发展信仰。
这怎么可以，凯尔特是黎明之主一开始就看中的地方，绝不允许其他伪神染指！烦躁、怨恨和自责在这一刻全部化作熊熊怒火，如果没有接下来他看到的一幕，这绝对会为盖文在即将开始的战斗中提供巨大动力和斗志。
但当盖文看到第二位太阳神教会的牧首特蕾莎在战场上出现的时候，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他差点没有站稳，好在士兵们没有发现这个异常，不然光是他的失态和动摇就足以给贵族议会的士兵们带来难以想象的军心动摇。
又一位黄金职业者！
安德鲁、西蒙、伊莎贝拉、维斯珀、不死鸟、九头蛇，加上这个刚刚出现的老妇人，整整七个！七这个数字沉甸甸地压在盖文本来就不怎么经受得起摧残的心脏上，让他呼吸加重喘不过气来。
事情为什么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次又一次，渎神者亚当究竟施展了什么可怕的魔法？对，一定是可怕的撒旦叶亚当捣的鬼，一定是！就连盖文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他红着一双眼睛，歇斯底里，再也没有身为一位黎明教会枢机大主教应有的冷静和神态，仿佛一个输到绝境的赌徒在绝望挣扎。
粗大的圣光从特蕾莎的魔杖中冲出，在士兵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圣杯，浓郁圣洁的乳白色光芒从圣杯中汹涌而出，比五位辅助派系司铎的圣杯要大上五倍以上。当圣光从圣杯中落下并向整个狮鹫公国士兵和雇佣军所在的地方辐射开来时，就算是军纪严明的第二军团都忍不住整齐发出一声声惊叹。
温暖圣洁的光芒从他们身上扫过的时候原先加持在身上的神圣护盾升级为圣光甲胄，圣光甲胄升级为天国护甲，没有获得祝福术加持的士兵和雇佣军立即获得祝福术的加持。在特蕾莎将魔杖收起结束圣杯洗礼这个法术的时候，整整一万五千人身上都是圣光点点，最低的防御法术都是青铜一级的圣光甲胄！
这要怎么战斗？现在就连黎明教会的另外两位黄金大主教和康沃尔都神色凝重，刚才那个老妇人的施法能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一个白银阶位的法术在她手中堪比黄金法术，一下子就让七城联邦的士兵们获得可怕的法术加持。怎么比较起来他们贵族议会这边单靠十名白银主教根本不够看。
盖文和两位黄金大主教、史蒂芬交换了一个眼神，四人第一次异常默契地掏出魔杖释放法术，既然对方黄金职业者都出手了，他们当然只看而不回击。论防御治疗，他们黎明教会在整个世界也是佼佼者。
***
“可恶！”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在连续多次失败后，这让盖文分外怀念以前风光得意的日子。是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下午贵族议会和七城联邦的战斗输了，再一次！贵族议会的军队被迫再次退守到纽兰登中，尽管损失并不惨重，但是一想到这次战斗是他主动出击挑起，盖文就不敢面对同样坐在房间中的三位同僚，甚至是史蒂芬这个外人——他的脸面和尊严被这场失败的战斗踩得粉碎！
他可以想象现在七城联邦中肯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庆祝今天再次取得的胜利，而士兵和雇佣军们也肯定在大口喝酒，大声讨论下午取得的又一场胜利。他同样可以想象当光辉骑士团的两位副团长来到凯尔特的时候自己究竟会受到怎样失望的眼神和目光。
如果在他提出用一场战斗的胜利来迎接两位副团长前来凯尔特的时候，没有忽视两位黄金大主教的反对意见该多好——
“听着，盖文，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固守纽兰登，等待光辉骑士团的增援。”
“不，难道你们不认为用一场战斗的胜利迎来骑士团的到来更棒么！”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同样他也无法接受别人的轻视，不管是来自敌人的还是来自教会内部的。
最终他大手一挥，决定当天晚上就出兵偷袭七城联邦。
更糟糕的是现在距离骑士团的支援还有整整六天时间，他无法保证今天这场战斗的胜利会不会激起七城联邦趁胜追击的战斗欲望。不过如果角色互换，他绝对会一鼓作气再次出击，争取第第二次战斗的胜利。想到这里，他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三位同僚。
“我打算晚上潜伏到狮鹫公国打探一下情况。”狮鹫公国四个字落在盖文耳中非常刺耳，不过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这些。康沃尔这个提议算不上多好，但对他来说至少算是一种支持。
另外两位黄金大主教的第一反应是冒然闯入狮鹫公国中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但看到盖文脸上不自然的潮红仿佛溺水的人在绝境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们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反正这位信仰理事部的督查官在潜行刺杀方面尤为擅长，只是到狮鹫公国打探一下情况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应该怎么和盖文好好谈一谈，他这样的精神状态与黎明教会的枢机大主教简直没有任何关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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