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第 90 章
祁白带着幼崽们来到部落广场的时候,部落的大门正开着。
一行角兽人护卫着一辆堆叠满的板车进入了部落。
走在最前面拉着板车的是一头巨大的犀牛,他那两只如蒲扇般的大耳朵,随着走路的姿势不停地前后摆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犀昼得意的小步伐。
这也不能怪他嘚瑟,毕竟他们这一行人里,也只有他的兽形能够在密林中拉动着板车自由行动,所以在进入黑山的范围之后,其他人都失去了拉车的资格。
祁白四处看了看发现狼泽确实没有在队伍中,不过他也没有惊慌。
留下一两个人殿后,隐藏血迹和行动痕迹是狩猎队一直以来的传统。
这时大家已经走到了广场的中间,身上绑着鞍具的角兽人趴在地上变成了人形,迅速将盖在藤筐最上层的兽皮套在了身上,而在兽皮之下,就是用干草固定得结结实实的赤鸟蛋。
只不过由于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这些年轻角兽人火力旺盛,虽然个个都穿上了兽皮衣,但是样子却显得不伦不类的。
稍微讲究些的还将裤子套上,更有性格豪迈的直接将兽皮衣拦腰系在腰间,盖在他们皮毛幻化成的兽皮裙之上。
需要绑带才能穿的鞋子更是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光着脚丫子踩在地面上,转身麻利地开始拆解绑在板车上的草绳。
将手腕粗的草绳打卷,将草绳下的干草挪开,众人这才发现,这板车之所以会摞得这么高,原来是因为在藤筐的后面,还藏着两只体型不算小的猎物。
众人将板车上的藤筐和猎物搬下来。
祁白猜测着板车上的藤筐中装的应该都是赤鸟的骨头,毕竟比起放下鞍具时的小心,在搬运板车上的藤筐时,大家就随心所欲了很多。
直到板车完全空了,仍旧维持着兽形的犀昼才慢悠悠地朝狐火山洞旁边的车棚走去。
将板车送到目的地,犀昼才变成人形,祁白与犀昼打了一声招呼,顺便向他询问了一下板车的使用感受。
祁白本来是想参考一下“驾驶员”的意见,对后续的板车制作进行改进。
然而犀昼完全没有意见,他有些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豹白,你做的这个板车真的太好用了,我只要套上草绳,就像是拥有了无穷的力量,再多的猎物我也能搬动!”
祁白笑道:“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力气变大了吗?”
“我的力量确实变大了,”犀昼憨笑两声,指着板车说道,“一定是因为兽神赐福了我们的板车。”
祁白笑着摇头:“这里我自己看看就行啦,你去忙吧。”
“哎,好嘞。”
犀昼点头,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人群中间,他倒是没什么忙的,就是纯粹想去人群中玩闹。
祁白绕着板车检查了几圈,最终在木轮前停了下来,用手触摸着木轮的边缘。
“这样的木轮无法让我们使用很长时间。”
祁白抬头,才发现狼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来到了他的身后。
狼泽的侧脸有一道细细的红线,那应该是在与赤鸟战斗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事实上这一次从赤鸟之岛回来的几个年轻角兽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了一些伤,想来狼泽说让大家独立猎杀赤鸟的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祁白点头:“是啊,我还是低估了砂石路的破坏力。”
这里可不是现代,没有平整的马路,即便祁白选用的木头已经十分的坚韧,仅仅这一次外出,就已经出现了磨损的痕迹。
这样的板车在部落附近使用一定没问题,即便出了问题他们及时修补就行了。
但是他们现在需要使用板车托运物资前往交易日,并且再将物资运回部落,单程最起码也有三四十天的路程,这些木轮肯定无法坚持下来。
他们可不能在路上修补木轮,那么他们就要多带上备用的木轮,而这些木轮可都是实木的,重量并不轻,完全就成了本末倒置。
“我可以试着用赤鸟的骨头,做出一个骨轮。”
狼泽的话,打断了祁白渐远的思绪。
祁白很快就反应过来狼泽刚刚说了什么,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你可以随意的改变赤鸟骨头的形状吗?”
狼泽点头:“与制作骨刀没有什么不同。”
祁白仔细思考了一番,摇头说道:“要做成一个骨轮需要的骨头太多了,我们暂时还负担不起。”
“不过,”祁白拍了拍手下的木轮,冲狼泽笑着说道,“我们可以给它做一个简单的改造。”
这时,广场中间传来了狐乔的呼唤声:“豹白,狼泽,你们快过来,祭司要分发物资了!”
祁白拍拍手:“走吧,待会儿我们将木轮搬回山洞。”
广场中间的两棵大树之下,猎鸟队带回来的藤筐被排成了两排。
祁白隔得老远便听到了孩子们喊着:“祭司爷爷,我们会数数,让我们来帮你数吧。”
原来是羊罗正安排着兔芽和虎雪来分发物资,被这些小崽子们听到了,一个个便围了上来。
羊罗抬眼瞪他们:“胡闹,你们会什么数数,别在这里添乱。”
豹星捧着羊罗的裤脚,努力展现自己:“会的会的,是豹白哥哥教给我们的,你看,这是一二三四,我们都可以数到四个了!”
羊罗原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在瞎嚷嚷,这一细听才发现这些孩子们居然没有吹牛。
“不仅会数,我们还会写呢!”
说着就有孩子用手指在地上写出了几个符号。
“这……”羊罗一脸震惊地转头看向朝他们走来的祁白,随即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这些图腾,你怎么随意便教给其他人了?你的老师难道不会怪罪你吗?”
祁白见羊罗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放轻了声音,他指了指围墙上印着所有人爪印的签名墙:“祭司爷爷,还记得那上面的图案吗?”
羊罗自然不会忘记,这是他们部落的图腾,羊罗可是学习描摹了许久:“那其实不是图腾。”
羊罗震惊地看向祁白:“不是图腾?那是什么?”
祁白瞄了一眼站在两人身前,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替他们阻挡族人们目光的狼泽,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一些:“这是文字,是兽神赐予的我们的荣光,每个兽人都应该学习的智慧。”
羊罗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真的?你以前怎么没有提过?”
祁白心虚地握了握拳头:以前……这不是光想着提高物质生活,还没想到建设精神文明嘛。
他斟酌着说道:“时机未到……?”
看到祁白犹豫的样子,羊罗却像是感悟到什么一般,他将双手虔诚交叠,喃喃道:“没错,兽神一定是在考验我们黑山部落。”
羊罗将双手放下,直勾勾地看着祁白:“现在,正是我们黑山部落的时机了,对吗?”
祁白愣愣“啊”了一声,随即斩钉截铁:“对!”
祁白和狼泽两人捧着各自分到的物资,沿着石阶向山洞走去。
祁白侧着身子,重重地顶了一下狼泽:“想笑就笑。”
然而等祁白转头发现狼泽真的咧开嘴在那笑了,他又有些急:“喂!”
“你说,我今天说得是不是太离谱了?你说祭司爷爷反应过来之后,不会继续追问我这文字的出处吧?”
狼泽摇头:“我们的一切,都是兽神赐予的,兽神就是一切的出处。”
祁白有些底气不足地“哦”了一声。
狼泽问道:“地图,也是用文字画出来的吗??”
说到这个,那祁白可就来精神了:“不是,那是绘画,绘画和文字是不一样的。”
狼泽静静听着祁白从绘画讲到艺术,直到他说累了停下来喝口水的工夫,才说道:“你之前的部落,一定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
祁白眉毛上扬:那可不是,他们华国可是有五千年历史,在蓝星上那是数一数二的文明古国,可不就是最强大的部落嘛。
只是这些炫耀的词语注定都只能藏在心里了,祁白拍着胸脯说道:“你要是感兴趣,这些我都可以教给你。”
两人简单吃了一顿晚饭,狼泽便将板车的木轮搬到了山洞前,祁白将自己分到的赤鸟骨头拿了出来,全部摆放在石桌之上。
祁白挑出一块赤鸟骨放在木轮的外圈,一边比划着一边问道:“你能将这骨头变得很薄覆盖在木轮之上吗?”
“你的意思是说,用赤鸟骨将木轮包裹起来?”
“对对!你之前说要打造一个赤鸟骨轮,但是事实上不用那么麻烦,这些木头的结构还是很稳固的,只是它们不耐磨损,这完全可以通过加一个骨圈解决。”
狼泽点头:“可以。”
祁白有些高兴地说道:“本来我还想着,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用兽皮包裹住木轮,大不了多带几块破兽皮,如果你能将赤鸟骨覆在木轮之上,那可是要省去太多麻烦了!”
不过这些骨头这么厚,每块骨头的大小也不一样,祁白对于狼泽要怎么将这些骨头做成薄片,其实还是挺好奇的。
只是飞鸟骨头的制作,毕竟是其他部落的辛秘,祁白也不会多嘴去打听。
哪知狼泽转身回到山洞,取出了一个用兽皮包住的东西。
祁白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狼泽:“这是神树之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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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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