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第 102 章
祁白冷哼一声:“你想都别想。”
燕颤颤巍巍地小声提醒道:“这是虎尾,他是墟山部落长老的孩子。”
祁白才不管他是虎尾巴还是龙尾巴,谁也别想从他的身边将狼泽抢走。
虎尾自顾自地说道:“你想要什么?盐、食物、兽皮?或者我用两个,不,三个奴隶跟你交换。只要你提出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祁白怒极反笑:“我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虎尾从没有被这样顶撞过,一甩骨鞭:“你找死。”
“铮”的一声。
骨刀与骨鞭在空中相接。
原本还在围观的兽人,被兵刃之间摩擦出来的火花吓得纷纷向后避让。
这些小部落的兽人们,穷极一生都很难见到飞鸟骨头制成的骨器,此时不少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虎尾没想到对方竟然有骨刀,动作稍稍凝滞。
祁白抓住这个时机,伸手直接抓住了虎尾的骨鞭。
虎尾才发现自己的武器被控制,立刻怒上心头用上了蛮力,想要将自己的骨鞭夺回来。
祁白眼神锐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见骨鞭在两人的手中僵持,一晃眼的工夫,虎尾的身体便向前倾倒。
“啊!”随着叫声,虎尾狠狠地摔在地上,骨鞭也到了祁白的手中。
周围寂静一片,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只有站在祁白身后的狼泽勾了勾嘴角,看来这些日子的训练并没有白费。
祁白在虎尾用力的时候放松,在他收势的时候用尽全力,正是这样的巧劲,让祁白几乎是在转瞬间就将对方的武器卸了下来。
“尾!”“尾!”
呆愣了半晌,跟在虎尾身后的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前,将虎尾从地上扶起来。
“呸呸!”虎尾吐着嘴里的尘土,气急败坏地将两人推开,恶狠狠地看了祁白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同样两个字,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调换过来,虎尾咬着牙,眼神中像是带了刀子。
哪知祁白并没有如他预料中的那样羞辱他,反而将手中的骨鞭扔了过去。
虎尾愣愣地接过骨鞭,这可是十分珍贵的飞鸟骨器,祁白自己也有骨刀,肯定知道它的价值,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将骨鞭还给了他。
祁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峻:“他是我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交换。”
虎尾摇头:“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奴隶。”
祁白没有再跟他废话,转身看向狼泽:“我们走。”两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虎尾看着手中的骨鞭,脸上满是不甘与挣扎。
“尾,”一个兽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走吧。”
祁白和狼泽离开之后,他们就成为了人群唯一的焦点,虎尾的身上全是泥土,两人也不敢上前清理,只能小声地提醒。
虎尾抬头看了一眼祁白和狼泽离开的方向,握了握拳头:“他不过是一个奴隶。”
祁白一边走,一边看着狼泽的脸:“要不,你也像那些流浪兽人一样,将脸盖住吧。”
今天的事情让祁白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
刚刚的那个虎尾,开出这样的条件,只是为了得到狼泽,虽然通过对方的表现,他应该是不认识狼泽的,但是祁白也不得不重视起一个问题。
狼泽毕竟曾经是一个小部落的奴隶,如果那个部落找上门来,他们该如何应对?
不仅如此,曾经对让银月部落灭族的敌人,会不会也能认出狼泽,这些都是祁白之前没有考虑过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祁白的顾虑,狼泽说道:“还记得去年刚见到我的样子吗?”
祁白回想了一下那个冷着脸的颓废少年,在看看眼前这个目光坚定的高大青年,突然笑了笑。
可能是两人从来都没有长时间分开的原因,祁白如今才猛然发现,狼泽居然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变化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一直在一起,确实很难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狼泽突然向旁边伸手,拉住两个正在向前奔跑的身影:“你们这么着急要去做什么?”
犀昼和狐乔被拦住去路,这才发现祁白和狼泽正站在路边。
狐乔眼睛通亮地说道:“我和犀昼刚刚在前面换东西,听到大家说这边有人打起来了。”
祁白:“”
狐乔:“豹白,快,咱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犀昼偷偷拉了一下狐乔,狐乔不明所以地转头:“怎么了?”
祁白虚握着拳头,轻咳了两声:“别管那打起来的人了,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
葙稞部落的旁边,中年兽人抱着胳膊笑道:“燕,我都已经说了你的这些豆子没有人会换的,你还偏偏不信。”
燕耷拉着头,正要将兽皮袋子重新系紧,一只手突然拦在他前面,燕抬头,就见一个清秀的少年笑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因着虎尾的这个插曲,祁白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黑山部落这一次来到墟山交易日,购买兽皮和种子都只是顺带的,他们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任务。
祁白在一个摆放着晶透石头的摊位前蹲下,他前世虽然没有买过贵重的宝石,但是这些纯天然颜色纯粹的石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当然对于兽人们来说,这些宝石就是些没什么实际用途的装饰品。
不过即便是这样,此刻这里也围了几个年轻的兽人,看样子应该都是角兽人,交换这些宝石是为了能在秋季末的求偶季送给亚兽人。
祁白摸弄着摊位上的宝石,实际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个摊位的后面。
只见几个干瘦的奴隶正被草绳捆绑着,如同牲畜一般拴在帐篷的边上。
祁白问道:“这些人怎么被绑着?”
摊位的主人朝后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我们部落的奴隶,去年秋天和冬天的猎物太少,已经死了好几个,今年我们就打算将这些拿来换一点盐。”
祁白说道:“我们部落正好要买一些奴隶,不如就交换给我吧。”
那摊位的主人摇头说道:“您要是早来一天,我一定将这些奴隶交换给您。”
见他停住话头,祁白挥了挥手中的石头:“这些石头我都要了,需要多少盐?”
摊位的主人笑开了花,连忙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石碗:“需要这么多盐。”
趁着狼泽往石碗里倒盐的工夫,祁白继续问道:“现在怎么就不能换给我?”
那摊位的主人收了盐,再次开口果然能说得就多了:“您是第一次来墟山交易日吧?”
祁白点头,这一点并不需要隐藏。
因着大雨的缘故,今年的墟山交易日上,多了许多从东面迁徙到北荒的部落,这些外来人,对于北荒的原住民来说并不难辨认。
“我猜也是,不然您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这人指了指木栅栏的西北角落,“在这里,所有的奴隶交换都必须要经过荒木部落。”
他嫌弃地看着帐篷旁边的几个奴隶:“他们这个样子,摆了几天都没有人交换,这才拖到荒木部落到来,这下能换到的盐就少了。”
然而即便是只能换到一点盐,他们也必须将这些奴隶送到荒木部落的摊位上。
原因也很简单,荒木部落是在北荒游荡的部族,一旦惹怒了荒木,像他们这样的小部落,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他们想都不敢想。
祁白没有想到,这奴隶的买卖竟然被垄断了,也怪不得这兽人说早一天都可以卖给他,因为那荒木部落正是昨天才到达的交易日。
祁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没有再耽搁,起身离开了这个摊位。
祁白说道:“怪不得我们在这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交换奴隶的部落,原来这些奴隶都被荒木部落收走了。”
因着荒木与战熊之间的交易,祁白对荒木部落的诚信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有可能,他一点儿都不想和这个部落打交道。
狼泽说道:“去荒木部落。”
祁白点头,他们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荒木部落的位置十分好找,除了刚刚的那个摊主给他们指的方向之外,荒木部落的摊位还有一个独特的地方。
那就是摊位的后面,除了帐篷之外,还有几个用木头和荆棘搭起来的圈,想必就是他们安置奴隶的地方。
祁白皱了皱眉头,荒木部落对待奴隶的态度,甚至还不如黑山部落对四耳羊的照看。
不说别的,只说他在这大街上都能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臭味,这些奴隶的生活条件就可见一斑。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兽人从帐篷后面走出来,将发黄的草叶扔进圈中,挠了挠肚子上的肉转身又要回去。
祁白使劲扯了扯嘴角,出声说道:“荒木部落,我们要换一些奴隶。”
那兽人闻言转身,不大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两人几眼,很快便眼尖地看到了狼泽兽皮袋中的麻布,随即走到了摊位的前面,将挡在外面的木头搬开:“进来吧。”
那兽人朝着帐篷喊了一声:“托!”
一个中年兽人从帐篷中走出来,他先是看到了敞开着的门口,有些不满:“鼹中,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将门口看好,这一次的这些虫子不安分”
鼹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祁白和狼泽,他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鼹中没有察觉到鼹托的变化,只留下一句:“这个人是来换奴隶的。”然后便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将外面的木栅栏重新堵上。
祁白主动开口说道:“我们是黑山部落,这一次想要多换一些奴隶,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换到?”
鼹托听到交易,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当然能,你想要多少?”
祁白似笑非笑地说道:“总得让我们先看看吧?”
鼹托带着两人朝帐篷后面的几个木圈走去:“都在这儿了。”
“这些都是亚兽人奴隶,”鼹托指着第一个木圈说道,“虽然比其他的奴隶要贵一些,但是他们不仅能干活还能生崽。”
鼹托看了看祁白身后的狼泽,走到下一个圈,猥琐地笑了笑:“这个圈中都是强壮的角兽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鼹托说着强壮,但祁白朝里面看了一眼,全部都是骨瘦如柴的兽人,不仅如此,因着角兽人的身材高大,反而显得更加瘦弱。
祁白看向第三个木圈:“那些是什么?”
那个木圈围得最为严实,在外面几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祁白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因为茗昨天晚上就已经说过,荒木部落的手中有不少两脚羊。
如他预料的一般,鼹托说道:“那些你应该不会感兴趣,里面都是两脚羊。”
祁白笑道:“我怎么就不感兴趣了,我们是从东边迁徙过来的部落,现在最缺少的就是食物。”
早在他们决定了要与荒木部落进行交易,祁白的心中就已经做了打算,既然他们需要的只是人口,那么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救救这些被当成两脚羊的兽人们。
毕竟奴隶被卖了之后或许还能活,但是这些被当成两脚羊的兽人,一旦被食人部落买回去,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鼹托挑了挑眉头。
食人部落和其他兽人部落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就比如说奭血部落,他们的族人大多不修边幅,行为上也更接近野兽,甚至很多长期吃两脚羊的兽人连话都说不清楚。
因此虽然荒木部落做着两脚羊的买卖,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大部落,本身是不屑于吃两脚羊的。
再看眼前的这个亚兽人眼神清明,姿态高贵,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分强壮的奴隶。
在食物获取困难的兽人大陆上,这样强壮的奴隶实在是太少见了。
因此鼹托只以为祁白是哪个大部落中的祭司弟子,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部落竟然还会储存两脚羊。
不过鼹托对于黑山部落的饮食习惯并不在乎,而且他们确实需要赶紧将这些两脚羊处理掉。
这些两脚羊大部分都是从东面来的部落手里收来的,其中有试图逃跑的,也有打伤主人的,很多都已经被卖过许多次。
荒木部落有那么多惩治奴隶的手段,却无法驯服这些奴隶,最终只能将他们当成最便宜的两脚羊卖出去。
至于卖出去之后,他们是死了还是跑了,就不关他们荒木部落的事了。
草绳缠绕住的木圈被打开,血迹与排泄物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木圈里的兽人,嘴唇发白干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如果说前两个木圈中的奴隶们还只是目光呆滞,那么最后这一个木圈中的兽人已经被折磨的只剩最后一口气。
与其说他们是活着的人,反而更像是被胡乱堆放在一起的“尸体”。
祁白看了一眼,就撇过头不忍再看下去。
然而这一转头,他就看到了狼泽上下起伏的胸膛和通红的双眼。
鼹托看到祁白的表情,以为他对这些两脚羊不满意,也是,即便是食物,大家也是喜欢吃更加干净的,便说道:“现在是有一点脏,不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来照看这些两脚羊,你将他们换回去,稍微收拾一下就行了。而且这些两脚羊可是比前面那些奴隶要便宜多了。”
祁白轻轻握住狼泽的手,只觉接触的地方一片湿润。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祁白的声音不急不慢,“只不过这里太脏了,就让我的奴隶在这里检查一下,只要是还有气的,我就都要了。”
鼹托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这可是要不少盐的。”
听着两人讨论着自己的命运,几个奄奄一息的兽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几个兽人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们看向狼泽,眼中迸发出一丝狂热。
鼹托以为这些两脚羊还想要反抗,生怕祁白会反悔,马上补充道:“但是我们荒木部落对朋友一向慷慨,这一次荒木部落的交易日由我负责,我可以减少一些盐。”
祁白更不想让鼹托发现狼泽和这些奴隶之间的异样,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那我们出去,再挑一些其他的奴隶吧。”
鼹托大喜过望:“好好好,走,我们这就去。”
祁白捏了捏狼泽的拳头:“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挑。”
狼泽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知道了。”
木圈被重新关上,鼹托又喊来了一个人看守着这个木圈的入口,就赶紧带着祁白往前面走去。
北荒原住部落,需要的奴隶数量都是有限的,而那些从东面逃难过来的小部落,能不像他卖奴隶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从他这里买奴隶。
一旦这些奴隶卖不出去,最终就全部都要当成两脚羊,处理给食人部落,那样他们可是要少赚好多盐。
没想到这个黑山部落,竟然能一下子吃下这么多奴隶,鼹托的态度几乎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祁白的脑海中回放着狼泽悲痛的神情,心中如被什么捶击着,传来一阵阵钝痛。
他都如此,那狼泽又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在刚刚那几个兽人的眼中,祁白看到了令他震撼的光芒,那光芒就是希望。
只要还想要自由,还有拼搏的信念,哪怕在崩溃的边缘,也能被这样的希望拯救。
祁白看着这些被捆绑住的兽人,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这些被消磨了意志的兽人对外界的反应迟钝,只有零星几个兽人闻言抬起了头。
祁白与他们一一对视。
这是一种选择,他们彼此做了选择。
狼泽从最后一个木圈出来的时候,祁白的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奴隶,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兽人,这倒不是祁白特意挑选的,而是奴隶中年纪大的本来就不多。
狼泽的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祁白问道:“怎么样?”
狼泽点头:“没什么问题,可以收回部落。”
祁白看向鼹托:“开个价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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