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捕鱼儿海
高笑松召集众将，公布了明日一早回京的命令后去中军大营休息了。
而李如松也召集几兄弟也将自己几人的亲信将领都召集了起来。
除了李家兄弟外，还有查大受、祖承训、杨元、张世爵等将。
李如松没敢明言姬弘和勾结外族要谋害摄政王的阴谋，只是说高笑松现在把他们带回京去，可能会涉及到旧皇与新皇之间的帝位之争。
这样的大事向来会血流成河，李家人不想参与到这其中去，所以打算连夜逃走。
查大受和祖承训觉得自己是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先，而杨元、张世爵则表示愿意跟李家兄弟一起走。
随后，大家便召集各自的部下最后有万余人愿意跟随他们一起走，大家连夜轻装简行向宽佃堡进发。
宽佃堡是李梁兴建的一座堡垒，有民六万余人，那里完全是李家的地盘。
能如此顺利的逃走，李如松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也幸亏之前刘綎、麻贵他们把所有文官监军都带走了，不然指定不会这么顺利。
高笑松一觉起来，召集众将起程，结果发现少了如此多的人，气得当场发飙。
可是再气也无可奈何，他现在又不可能去追杀李家兄弟。
只是暂时忍下一时之气，带着余下的两万多人回京。
……
捕鱼儿海
弩母·哈奇已经集结了女真精锐五万，再加上五万仆役共计十万人马，严阵以待。
著力兔一路逃到女直人大营觐见弩母·哈奇：“淑勒贝勒爷，姬祁镇追……追来了。”
弩母·哈奇一拍大腿起身道：“来的好，传令，击鼓聚将。”
营中一时鼓声轰鸣，不多时手下四大将瓜尔佳·费英东、钮祜禄·额亦都、觉尔察·安费扬古、董鄂·何和礼以及其他将领都已经来到中军大帐等候命令。
弩母·哈奇见众将齐聚，便大声道：“众位都是我女真族最英勇的战士，这些年大家随本贝勒东征西讨，总算是将一盘散沙的女真人拧成了一股绳，原本本贝勒以为我们女真人真正扬眉吐气的日子还要多等上一些年，但是没想到，大夏皇帝要自掘坟墓，想联合我们干掉摄政王，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多帮他一把，顺便将姬家的江山一也并拿下，我们一起杀进中原，让子孙后代，能尽享中原繁华，大家说好不好啊？”
众将瞬间沸腾，一齐高呼：“杀进中原，杀进中原，杀进中原……。”
声音响彻云宵，久久才平静下来。
弩母·哈奇哈哈大笑：“好，众将听令，费英东听令。”
瓜尔佳·费英东出列道：“末将在。”
“你速领本部人马一万，轻装快马，绕道偷袭宣府镇，能攻下来最好，如果不能攻下来，便在关外驻守，切断摄政王回去的路线。”
“遵令。”
“额亦都听令。”
“末将在。”
“你速领本人马五千，绕去迤都山在此埋伏，等摄政王败军退到此地之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遵令。”
“何和礼，你率领五千人马，游离在战场之外，切记不能与夏军硬拼，只是骚扰牵制，将他们按预定路线驱赶。”
“遵令。”
“安费扬古听令。”
“末将在。”
“你带几名三千汉营，前往土木堡，那里的夏军守将是大夏皇帝的人，你们入堡后，想办法取得守将的信任，等郕王退入堡中后，就故意走露风声，然后保护守将，让他带你们前去居庸关，然后趁势拿下居庸关。”
“遵令。”
“好了，众位，等安费扬古拿下居庸关的时候，就是我们女真人要入主中原的时候，我们女真人是最强壮的民族，为何要久居关外苦寒之地，中原的千里沃土，也该是我们女真人拥有的时候了。”
“进兵中原，进兵中原，进兵中原……。”
“出发。”
……
三月初一，郕王率兵追杀著力兔已经半个多月，眼看就要追到了鱼儿海，却始终未能将其消灭。
三天前老将邓子龙就已经数次提醒过，太过深入草原腹地，不能再继进兵了。
但是摄政王依旧强令进兵，他根本没有将草原骑兵放在眼内。
在他看来，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如果骑士敢正面冲阵，根本就是来多少死多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草原上太过空旷，结成战阵的燧发枪军团，根本不用把骑兵放在眼内。
而且自从天吴帮那一役过后，草原上的豪雄们已经基本都收敛了起来。
就是因为大夏的燧发枪军团让他们感受到了绝望。
而草原人本身又不擅长冶金，连打几把战刀都费劲，更别说制造燧发枪了。
所以这几年，除了女真人还在打来打去，不，准确来说是弩母·哈奇还在攻打别人。
蒙古草原已经基本消停了，大家都在和平发展，争着抢着和大夏商人做生意。
现在蒙古草原的许多部族都在跟宝安商行做贸易，圈养出成群的牛羊找宝安商行的人换取各种上好的商品。
以前大夏人不肯卖的商品，像什么盐，铁器，甚至是刀具，现在宝安商行的人都愿意卖给他们，
价格还十分公道，只要养的牛羊够多，便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既然用牛羊可以换到东西，为什么还要拼命去打生打死？
多养些牛羊它不香吗？
所以这几年草原人很少再来寇边。
摄政王也是知道这种情况才敢放心的带人追出草原。
邓子龙眼看就要到捕鱼儿海了，再次打马来摄政王面前：“殿下，再往前就要到捕鱼儿海了，那里再过去就是女真人的地盘，这两年听说有一个叫淑勒贝勒的人将女真三大部族给统一了，臣以为在情况不明之前还是先不要去招惹他们为好。”
摄政王轻蔑的一笑：“一帮关外的蛮子而已能有多大做为？他们敢来，正好一并收拾了。”
邓子龙心里摇了摇头，正打算放弃劝说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道：“殿下现在已经三月，如果我们再不回去，怕是要耽误登基大典的时间了。”
摄政王顿时皱起眉头道：“怎么就三月了吗？这该死的著力兔，迟早要收拾他，行吧，为了个蛮子耽误登基大典实在是不值当，传令三军，收兵回京。”
刚下达完收兵的命令，前方斥候突然急驰而回道：“报——，前方探马回报，捕鱼儿海处发现女真人的大队人马，他们正气势汹汹的杀奔这边而来。”
邓子龙大吃一惊：“怎么会……，他们好大的胆。殿下，就让老臣带五千兵马去探一探他们的虚实吧。”
摄政王犹豫了一下，本来自己就兵力不足，也就两万精锐加六万京营的老爷兵。
要是分给邓子龙五千京营根本没什么用，也探不出虚实，分精锐的话，又是分了核心力量，得不偿失。
“不用了，让他们来吧，传令三军，结阵御敌。”
弩母·哈奇率军缓缓而来，虽说他手上有三万燧发枪部队。
但是女真人大多都是刚拿到燧发枪不久，加上弹药也不充足，所以他并不打算现在就跟郕王来个硬碰硬搏杀。
反而将大队人马人在五百步的距离停下了下来。
摄政王还嘲讽对手不敢过来，正打算派人上前喊话。
突然就听见巨炮轰鸣的声音。
“轰轰轰轰……。”
邓子龙反应迅速，急忙呼喊道：“快……，快散开，散开……。”
只是显然是迟了，上百门大炮的实心炮弹已经落入军阵之中，由于阵形过于密集，竟造成了数百人伤亡。
摄政王脸色铁青，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有火炮，而且看样子数量还不少。
当即下令道：“邓子龙听令，现在立刻率领燧发枪军冲锋，务必将贼酋拿下。”
邓子龙当即抱拳道：“末将遵令。”
随即点齐人马，向对面军阵攻了过去。
“轰轰轰轰……。”
第二轮炮击又轰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军阵已经调整为松散阵形，倒是没有第一轮炮击那么惨重的伤亡了。
“轰轰轰轰……。”
第三轮炮击再度轰了过来。
此时，邓子龙也已经率军攻到了女真大营一百五十步的范围内。
眼看对面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他立马下令：“列阵射击，准备。”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邓子龙才刚想说射击，结果对面军阵中就响起了枪响，瞬间就将他打蒙了。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还没回过神来，对面又是一轮齐射。
“啊啊……。”
身旁中弹士兵的惨嚎声瞬间将邓子龙从错愕中惊醒，赶忙转换命令：“一字长蛇阵，全体卧倒，自由还击。”
众士兵慌忙变换阵形后，开始还击。
“呯呯……，呯呯……，呯呯……。”
夏军的枪声虽然不密集，但是确能有效的杀伤女真人。
反观女真人，在夏军卧倒之后，依然采取的是齐射。
虽然看起来威势惊人，但实际上效果不佳。
而且女真人不知道的是，燧发枪每往下压几度，哑弹的概率就会增大几分。
几轮射击后，燧发枪的指挥官佟佳·扈尔汉很快发现士兵们命中率过低的问题。
为了提高命中率，只能下令让士兵前进。
结果可想而知，非但没有提高己方士兵的命中率，反而让对面的命中率更高了。
此消彼长之下，女真人先前打出的优势瞬间全失。
弩母·哈奇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当即派人通知佟佳·扈尔汉收兵，然后命骑兵发起了冲锋。
“呜啦啦……，呜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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