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侯爷他被心机外室美人钓了95
“可如果这个故事真实存在,那原来的孟棠安在哪里?又在这个故事扮演着什么角色?她又跟谢洵是什么关系?”
祁楼被一连串的问题弄得一壶懵逼:“不知道啊。”
这些线条乱七八糟的糅杂在一起,分不清真假,孟棠安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任何事情,终究会有因果。
在大婚如期而至的前三个月,他们曾无数次抵死缠绵,爱意难辨。
“谢洵……”
“嗯。”
“去争吧。”一轮冷月散发着不甚柔和的光芒,卧房温度渐高,荒唐又暧昧,沦陷不止,她眼尾泛着红,天生一双含情木,半点不避讳地看着他,在谢洵边轻声细语,像是盛开的剧毒的玫瑰,蛊惑着人深陷欲望,“我要你赢。”
谢洵笑了,那双眼睛深不见底,轻狂恣肆,哑声:“我从来不会输。”
…
按规矩来讲,新婚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孟棠安这几个月一直住在徐北侯府,今日就要入宫了,从皇宫出嫁。
近乎半年的光景,两人一直住在一起,这么乍然分开还不能见面,谢洵竟感觉有些怪异,几乎没怎么处理公务就从外回来了。
“洵郎。”
欢喜甜脆的声音响起,那人一拢白衫,坐在未见阁专门为她建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周遭桃花树开满了花,在空中飘舞。
谢洵左手收拢在衣袖中,不动声色的应了声,走上前去。
“婚礼在四日后。”
“能够嫁给您,棠安此生无憾。”她娴静坐在秋千上,逐字逐句。
谢洵顿了顿,扔给她一件东西,语调散漫:“给你了。”
“什么呀。”孟棠安愣了,下意识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那竟是青丝手绳——
一缕发丝缠红线,做工算不上有多精巧,但很好看,放在手心的时候,有些发烫。
她唇瓣翕动,还没说什么,就听谢洵漫不经心的道:“听说你们女儿家都喜欢这个,幼稚死了,不过恰好我有时间。”
语调一如既往的倨傲。
孟棠安攥紧了青丝手绳,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两秒,扑到他怀里,仰着头,眉眼比四月桃花更仙更艳。
“谢洵,你是不是有点爱我了呀?”
一字一句,落在谢洵耳旁,让他骤然顿住,下一秒就推开了她:“呵……说什么呢。”
他拒不承认,红衣轻狂:“孟棠安,婚礼都给你了,不要得寸进尺。”
他总不说爱她。
从来没有。
“我爱洵郎就好了。”她弯起眼睛,主动伸出手,“手绳我很喜欢哦,你给我戴上吧。”
一截手腕晶莹白腻,戴上红绳后更显得好看,谢洵动作温柔许些,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一缕青丝系腕。
漫天桃花入画。
“谢洵。”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凶女孩子。”
谢洵看她。
“女孩子很好哄的,你多跟她说几句软话就好了,像你现在这样,会把人越推越远。”
“孟棠安,想我对你好就直说。”谢洵眯了眯眸,嗤笑,“用不着拐弯抹角,我考虑考虑。”
“???”
孟棠安好不容易,好心教谢洵以后怎么跟意中人谈恋爱,这下是真的感觉他无药可救,叹了口气。
下一秒,谢洵将人抱了起来,往阁中走去,她手腕上戴着青丝红绳,很是鲜艳缱绻。
“下次,不要让我说难过,因为我说的时候真的很难过了,你要在这之前哄哄我,还有,你呀……”
“嗯。”
她说了很多,他有认真回应。
离开徐北侯府,还是谢洵亲自送孟棠安去的皇宫,来接人的嬷嬷都看不下去了,哎呦道。
“三日后就成婚了,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徐北侯,止步吧!”
“舍不得我呀?”孟棠安笑得像只狐狸。
“谁舍不得你。”谢洵不屑道,双手负在身后,“走了。”
口上这么说,身子没动弹。
寒冬过去,已是春意盎然,日落时分,天边大片黄昏光影笼罩,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
“洵郎,新婚见。”孟棠安抱住了他,仰头,眼中满是绵绵深情。
不会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谢洵垂眸清楚看到了那双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偏生一贯的自负又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最后也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想。
来日方长。
白色发带随风飘动,渐行渐远,纤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再看不到半分。
谢洵在原地站了良久,这次离开,去了礼部。
他已经是礼部的常客了,尚书没有丝毫惊讶,跟谢洵说着大婚的准备。
谢洵望着肃静室内,安静架在衣架上的明红婚服,层层叠叠,凤冠霞帔,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光晕斑驳,嫁衣裙摆微扬,潋滟了绯色万丈,晃入他的眼底。
他看了良久,一步步走上前,修长手指抚过婚服,动作轻柔的像对待稀世珍宝,光晕在指间流逝,他沉在光影中,意气风发,低眸间,几乎溢出来的笑。
指尖下的一针一线,繁复精巧,倾尽了心血,绣满了万金。
孟棠安会穿着这一身嫁衣,堂堂正正的嫁给谢洵。
到时一定很好看。
礼部尚书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竟有些不敢打扰,又退了出去。
回想到刚刚谢洵看着嫁衣的眼神,让他为之心惊。
世人都说谢洵无非是看上了那张绝色容颜,耽于美色,才会做出如此震惊整个长安城的行径,以色侍人定然不会长久。
可是整个礼部都知道,婚期三个月,谢洵来来回回,往礼部走了数百次。
一向风流骄傲的人,对这一场婚礼的重视,超过了任何人。
大婚前一天,孟棠安不在皇宫,而在三皇子府。
——大婚当天,拿到谢洵手中的军事名单。
这是最后的死命令。
林正源温和道:“棠安,不要让我失望。”
孟棠安戴着帷帽,转身离开。
四月的长安温度忽高忽低,又到了晚上,春寒料峭,凉风并不细柔,刮到人的骨子里。
孟棠安爱美,风度和温度之间从来不要温度,穿的很是单薄,白色衣袂飘飘,帷帽不经意间被风掀起,露出绝色清冷的眉眼。
重重刺入一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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