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盘托出
墨非坐到房外石凳上，信手摘了一片梅花，在手里慢慢捻着。
他继续道：“付出永远不可能与收获相等，我虽然为天庭打了几仗，但没想天庭要给我何等殊荣，只是觉得那几仗应该打。漱玉，和你说苍生天道，你故意会觉得我很矫情，但我其实真不是什么铁血帝君，在我老家（地球）死几百个都是惊人动地的大事，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救一些人。”
漱玉皱眉道：“这话可真不想公子这样格局的人说出来的。”
“可我的确如此！我的出身其实也不怎样，十五六岁也经常受欺负，那时我的梦想只是成了书里面的侠客，能够抱打不平，这是初衷，虽然我的能力早已经远超于此，但这点没忘。”
墨非把梅花瓣揉碎扔在地上，手有余香，拿出银口酒囊喝酒，“天庭负责执掌三界，有它的规则，我也不想去破坏这个规则。”
漱玉与墨非对面而坐，从他手里拿过酒囊喝了口酒，沉吟道：“但这样势必会让天庭这边觉得公子柔善可欺。”
“不至于。”
“那……算了，既然公子都愿意计较，漱玉再说反而讨人嫌了。只是如果神族人卷土重来，咱们也不帮他了。”
卷土重来？墨非眯起眼睛道：“下回神族人卷土重来恐怕不帮也得帮。漱玉啊，我身上有个极大的秘密，从没告诉过任何的人，现在可以跟你说。”
“我——”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饶是漱玉接受能力很强，也被这几句给震住了，怔怔地看着墨非，好一会儿忽然挥袖将水帘洞，以姑娘的才智已经猜到墨非接下来的要说的事情非常之严重。
墨非又喝了一口酒道：“我先跟你说说我所在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个以科技为主的世界，没有神仙，修行一道只有古武，且古武的巅峰也不过是修成阳神而已。”
“科技是什么？”
“利用宇宙规律改变自然的手段，这个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打个比方，咱们神仙灵识覆盖之处就能千里传音，而我的老家那里也可以通过手机那种仪器到达相同的效果。”
漱玉到底聪明绝顶，点头道：“那是很高明机巧之术？”
“可以这么理解！只是高明到了可以和一些仙术媲美的地步，从理论上将科技发展到足够的程度，其实完全能达到仙术的效果。”
“那世界远么？”
“远！但不是用距离可以衡量的，你也知道，此世界空间打破以后就是乱空间，混沌古仙都无法逾越，而我老家就在乱空间之后。”
漱玉拉住梅花枝，也摘了一片梅花在手里，沉吟道：“让漱玉猜猜接下来想说什么……公子应该是想说带公子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或物？既然混沌古仙都无法穿越乱空间，那么带公子来的那东西必然是超越极致的存在。”
“真是聪明！我准备说的正是这个。带我来这世界的东西算是物，但其中封印了两个人，和一件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先说这两个人，其一被称为裁决者，乃是裁决这方宇宙；其二就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十七字神王。”
“什么——”漱玉惊呼。一个十五字神王桑劫都要集合三清圣人、燃灯古佛、后土娘娘联合镇压，现在封天大阵内还不知鹿死谁手？而神族人十字以上的每增加一字，实力起码十倍以上，那十七字神王至少比桑劫还强百倍。
神佛世界十倍差距已经是瞬杀，百倍就是弹指灰飞烟灭。
十七字神王……
简直就不可想象。
墨非等漱玉的震惊脸色稍微平和了一些，才继续道：“而这位十七字神王会二十二年后，五行连珠之日，重见天日。所以啊以前的仗都是小大小闹，他才是三界最大的敌人，咱们到时候不想出手也得出手。”
“那位裁决者……”
“她应该有和十七字神王一较高下的势力，我估摸着上回我起死回生，就应该是她的缘故。”
“这种惊天动地的事公子都一直埋在心里？”
“不能说啊，我一直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只是上回跟神族人打仗时候忽然脱体而出了。”
漱玉又问：“公子说那件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什么？”
“古天庭。”
“古天庭一直在公子体内？”
墨非喝了口酒润喉，继续道：“准确来说古天庭和裁决者、十二字神王逗封印在一个光球内，而那光球就寄宿在我的元神。对了，我还有个特别大的疑问想不通，已经想了十几年之久，你给参谋参谋。”
说着墨非往手里倒了点酒，用手指在石桌上写了0-1。
这都是阿拉伯数字，唐朝时候还没有传播过来，因此墨非又告诉了漱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重要么？”
“很蹊跷！这两个数字是在王莽的墓室之中发现的，而且写在火绒纸上，只是看了一眼就烧了。我敢肯定这是写个我看的，因为这个世界应该只有我才懂得这数字的其他涵义。”
漱玉道：“请公子说明。”
“0-1是我来那个世界很重要的进制单位，叫二进制，那里现代绝大多少科技产品都建立在二进制上。我生活那个时代被称为信息时代，而二进制就是信息时代的基础。”
“王莽不会也是公子那个世界来的人吧？”
墨非曾经也这么想过，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到地府里查过生死薄，上面有王莽的记录，假如王莽是跟他一样的穿越者，前无因，后无果，地府生死薄就不会有他的记录，所以王莽绝不是穿越者。
漱玉追问道：“公子没到地府找王莽的魂魄问个清楚？”
“我倒是去了，可王莽乃是篡汉奸贼，早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被打入畜生道，前世的事什么都忘了……我肯定这两个数字是想告诉我什么，而且极其重要，用火绒纸写，肯定也是为了避免被当时寄宿在我元神的十七字神王察觉。”
“0，1，二进制，信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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